殷鹿竹发现,待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顾庭芳的脸色越发的黑沉了。
此刻,隔着一段短短的距离,他就这般面色如水的盯着她,那模样,像是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一般。
她轻咳一声,“君上也中毒了啊。”
“呵呵。”顾庭芳冷笑,“解药。”
“君上作为一国之君,还怕没有解药?”
顾庭芳脸色更黑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滚出去候着!”
殷鹿竹用一种‘你莫不是有病’的眼神将顾庭芳深深的看了一眼,这才抬脚走了出去。
“传御医来。”
“是。”
张家德领命而去。
顾庭芳撑着身子,一步一步的往寝殿里走去。
顾庭芳刚回到寝殿坐下,就见时越一脸神秘的走了进来,他来到顾庭芳跟前,低声道:“君上,人,属下已经带过来了。”
以为是御医到了,顾庭芳也不曾多问,只是点了点头。
时越行了一礼,“君上慢慢享受,臣一定会守口如瓶的。”
顾庭芳听着一头雾水,可身体传来的异样让他也无法多做询问,只是随意的点头。
时越转身退了出去,一时间,屋内便只剩下了顾庭芳一人。
他准备询问什么,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面而来,让他不悦的皱了一下眉头,同时,也让他想起了殷鹿竹身上的那清丽淡雅的罄香。
身体一紧,他摇了摇头,使劲将那些本不该出现的身影甩出脑海。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素白的手便往里面伸了出来,轻轻的卷住帘子往两边拉开。
随着帘子的拉开,一张妖而不媚的脸也缓缓出现在了自己的视野中。
男人满头的青丝垂落而下,身上竟然不着一物,只是让那长发遮住关键的部位。
他皮肤白皙,容貌秀美妖冶,身段优柔,明显是一个极品中的极品。
顾庭芳当即便沉下了一张脸。
一个晚上,突如其来的各种事儿,让他的就要崩溃。
眼前这人,哪里像是御医了!
分明像是勾栏院里的小倌。
可是,不等顾庭芳反应,这人便从床上跪了起来,素白的手轻轻的扶上顾庭芳的胸口,若有似无的撩拨着,接着,猛地往下探去。
顾庭芳一惊,明显被吓得不轻,来不及多想,他已经出手。
听见响动,时越立即推门而入,当看到倒在地上已经身亡的小倌时不由一愣。
“君上可是不喜欢?属下再给你去找!”
顾庭芳:“……”
他揉了揉疼痛的眉心,指着地方的小倌,“孤何时说过喜欢这种东西?”
感觉着他身上挥之不去的阴寒之气,时越眼里闪过一抹疑惑。
“可,君上不是对殷世子那类的人有特殊的……”
时越未说完的话,在顾庭芳冷漠的目光逼视下,渐渐的噤了声。
“臣马上去给主子找个女子来。”
“不必。”
顾庭芳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先去九曲台,若是晚了,日后再想筹谋便不容易了。”
“可是君上的身子……”
“无妨,撑得住。”
殷鹿竹等在门口,见顾庭芳面色绯红的出来,额头上还有一层薄薄的汗珠,她不由得惊诧。
心道:‘不愧是君上啊,都中了这般厉害的情毒还不忘算计他人,够狠。’
顾庭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