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抬起酒杯,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苏,苏侍郎,我敬你。”
苏御起身,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凌子言这才端着酒杯往殷鹿竹跟前凑了过来,刚到殷鹿竹身畔之时,脚下突然一软,整个人就朝着殷鹿竹倒了过来。
青萝一愣,连忙伸手勾住了他的腰。
凌子言手一个扑腾,稳稳当当的落在了青萝的胸上。
后者瞳孔猛地一缩,身子在瞬间僵硬。
凌子言也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缓慢的抬起头,瞬间便与青萝四目相对。
青萝寒着一张脸,用力将他推开。
凌子言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了身形,酒顿时也清醒了几分。
他看向青萝,尴尬的红了一张脸,“抱,抱歉姑娘,我并非有意。”
“哼!”青萝一声冷哼,扭头移开了目光。
凌子言尴尬的笑着,又重新来到殷鹿竹跟前,“你便是楚湘王府世子,殷鹿竹了吧?”
“嗯。”殷鹿竹点了点头。
凌子言打了一个嗝:“这杯酒,我敬你。”
“喝不下便不喝了,这喝酒,有的是机会。”
凌子言眼中闪过一抹诧异,随即消失不见,“殷世子是看不起我么?”
“主子!”长桉迅速的来到殷鹿竹身后,俯身低语了几句。
于是,众人就见殷鹿竹脸色瞬间就变了,她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凌子言一惊,连忙将酒放了下来,“不,不喝便不喝吧,改日也是可……”
话音未落,就见殷鹿竹站起身,气势汹汹的走了。
凌子言:“……”
……
凤藻宫琉璃瓦在月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凤藻宫’。
殷鹿竹刚一走进大门,便听到了里面传来白芷希哭哭啼啼的声音。
他身畔的宫女指控道:“贵妃娘娘正准备歇息,谁知这姬砚沉竟不请自来,是奉了殷世子的命令,要为贵妃娘娘调理身子。”
“娘娘心想宴席上误会了殷世子,也不好再驳了他的面子,面同意让这大夫诊治,谁知……”
宫女说着便哭出了声:“这大夫说娘娘气血虚,让奴婢去熬一晚红枣茶,可谁知道,他竟趁着奴婢不在的功夫,对娘娘不轨。”
“奴婢端着红枣茶回来的时候,就见他正在对娘娘动手动脚,娘娘誓死不从,连忙呼叫,这才将巡逻的侍卫引了进来发,否则,娘娘清白不保啊。”
宫女说着,便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还请君上为贵妃娘娘做主,处置了这大夫和那幕后指使他羞辱贵妃娘娘的人。”
殷鹿竹进来的时候,便看到姬砚沉跪在了地上,他的侧脸微红,像是被人扇了巴掌所致。
可即便如此,他也依旧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温温淡淡的跪在那,犹如一页沉浸的诗笺。
顾庭芳漫不经心的坐在那,耳边充斥着宫女的控诉,还有白芷希娇滴滴的哭声。
“殷鹿竹还没来么?”
“君上,臣来了。”
殷鹿竹缓步走了进来,她冷佞的表情在白芷希的身上一扫而过,里面的情绪却是快的叫人来不及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