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湘王府。
姬砚沉正摆弄着院子里的草药,小厮忽然从外面走了进来,“主子,那相国来府上了。”
闻言,姬砚沉脸上的神情微微僵住,“沈南箫?”
小厮点了点头,“是的公子。”
“找王爷还是找……世子?”
“像是找世子的,眼下已经去了奉安殿。”
姬砚沉放下了手中的草药,起身便朝着奉安殿走去。
此刻,沈南箫正在坐在桌边,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始终不说话。
半晌之后,他终于忍不住的开口,“你府上那叫姬砚沉的大夫可在?”
殷鹿竹对着他投来一个‘果然如此’的神情,然后微妙一笑,“自然是在的,我这便让人找他过来。”
殷鹿竹话音刚落,就见姬砚沉走了进来,带着一股浅浅的药香味。
他目光扫过沈南箫,眼里的神情有些不待见。
“何事?”他淡淡的询问出声。
沈南箫轻轻抿了下唇瓣,“姬公子可擅长不举之症?”
姬砚沉的目光当即便落在了沈南箫的身上,似乎有些意外,有些疑惑,像是没有想到,如同沈南箫这般的人,竟然会有这样的症状。
先前听到民间议论纷纷,说相国患了不举之症,惹得公主厌弃,原来以为不过是无稽之谈,眼下才知,竟是真的。
他目光扫过殷鹿竹,“你先出去。”
“不必了姬公子,殷世子在场也是可以的。”
姬砚沉眉头皱紧了些,“不方便。”
“无妨的。”
“裤子脱了。”
“啊?”沈南箫一怔,“我,我的么?”八壹中文網
殷鹿竹一脸茫然的看着俩人,总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些怪怪的,可却说不上来哪里怪。
姬砚沉好看的眉头轻轻蹙了起来,那落在姬砚沉身上的目光带着清晰毫不掩饰的嫌弃。
“是。”
沈南箫愣了一下,突然就反应了过来。
想来,这姬砚沉是误会了。
于是,他看向殷鹿竹,“殷世子,裤子脱了。”
“噗!”
殷鹿竹刚刚喝进去的茶水,在沈南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之下,当即便喷了出来。
姬砚沉一张脸更是黑沉如苍穹,“相国,自重!”
瞧着他眼底的戾气,沈南箫心中划过一抹不好的感觉。
他看了看姬砚沉,又看了看殷鹿竹,“不举的人是世子,姬公子便是看,也得找对人吧。”
殷鹿竹:“???”
她不举?
什么时候的事儿?
哪里来的谣言?
她有那玩意么?
见俩人皆是愣着不动,唯独用一种充满了恶意揣测的目光望着自己,沈南箫有些不解。
“唉。”
殷鹿竹忽然叹息一声,她站起身子,拍了拍沈南箫的肩膀,“相国,你不可忌讳就医,我知晓你有难言之隐,或许会伤到你作为男人的尊严,可是……”
殷鹿竹又是一声叹息,“你也不能让本世子来给你背这个黑锅不是?”
“放心吧,我家庸医嘴严着呢,不会乱传你的绯闻。”
话落,殷鹿竹便朝着外面走去。
沈南箫僵在原地,听着殷鹿竹的话,只觉得满心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