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萝愣愣的站在原地,脑海里还回荡着殷鹿竹的话。
‘青萝,这世间对待女子有太多太多的不公了,想要不受其害,便不得交出自己的心,什么情爱,不过是辅助我登上尊位的工具罢了。’
可是……
从前世子还时常期待,能够觅得良缘,许她一世,儿女成群,承欢膝下。
可今夜,世子却不是这样说的。
所以,世子对待姬公子这么多特别之处,仅仅是利用么?
……
经过一段时间的赶路,东临王世子凌子言也终于来到了殷都城里。
他好奇的打量着四周,“原来这便是殷都啊,当真比东临繁盛多了。”
“世子,不可张扬。”跟在他身后的人提醒出声。
凌子言点了点头,敷衍道:“放心吧先生,我自有分寸的。”
明先生点了点头。
环顾四周,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洛阳城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面对这般景象,他却无暇欣赏。
世子来殷都是为质子的,在此期间,他定要保护要世子,让他平安的回到东陵。
……
翌日,下了早朝,殷鹿竹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慢悠悠的往殿外走去。
沈南箫大步追了上来,与她并排走着。
殷鹿竹扭头看了他一眼,见男人低垂着脑袋,无数次的欲言又止。
殷鹿竹也不催促,只是自己走着自己的路,反正自从那天开始之后,她看着沈南箫就总是有些不满。
衣冠禽兽啊。
来到台阶的时候,殷鹿竹大步跨了过去,瞧着她的举动,沈南箫当即沉下了脸。
“你如今本就不乐观,平日里不管是走路还是练功,都得保护自己,不可伤到了。”
殷鹿竹用一种‘你有病’的眼神深深的看了一眼沈南箫。
“相国,你最近是怎么了?”
沈南箫:“……”
他没有回答殷鹿竹的话,而是很自然的扯开了话题,“我给你送去的药方,你可照着抓药吃了?”
殷鹿竹:“……”
有的时候,她真的怀疑这沈南箫的精神状况。
似乎是想到什么,沈南箫一拍脑门,“你看我,一着急都给忘了,竟还舍近求远的找大夫,你府中的姬砚沉不正是天下第一神医么?他一定可以治不举之症的。”
殷鹿竹一惊。
她下意识的看向了沈南箫,见原本淡雅如风的男人,此刻,脸上的神情竟欣喜的有些过分,像是讨到糖吃的孩子一样。
殷鹿竹抿了抿唇瓣,她目光飞快的扫了一眼沈南箫的某些部位,“你这是……走路伤到了还是练功伤到了?”
闻言,沈南箫一脸茫然的看向殷鹿竹,“什么?”
“没什么。”
以为他只是自卑,殷鹿竹也没追问,只道:“那相国随我去一趟府中吧。”
她让庸医给他看看,到底能不能重振雄风?
难怪那岁宜公主隔三差五的往王府里跑,原来是因为沈南箫不中用啊。
真是……人不可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