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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到戌时二刻,众人才散了宴席。
当然,那锭黄金最终也没能吃完。
倒不是陈近南抠唆,选的酒楼太次、没有昂贵的菜色,而是天地会这些人太耿直。
虽然是陈冲拿钱请客,但大伙也知道会里现在缺钱,即便有机会开荤,也不能可劲儿造。
用周堂主的话来说,大家都是普通百姓,没必要搞鲍参翅肚之类花里胡哨的,肉吃饱、酒管够就得了。
至于那锭金子剩下的部分,众人在征求陈冲意见后,一致认为可以交给陈近南,收归会库作充作军资。
见大伙如此齐心,陈冲也就暂时收了神通,不再整别的幺蛾子,继续去试探天地会的人。
是的,陈冲拿金子出来,就是在试天地会到底靠谱不靠谱。
即便他只学过高中历史,也知道在造反这条路上,起义越早死的越快。
最先揭竿而起的势力,基本上都以失败告终,绝对落不到什么好结果。
陈冲听过陈近南这个名字,也知道这人能力突出、才干出众。
但他更知道,我大清把所有的天赋全点到『镇压』上了。
终清一朝不管怎么起义,就是拿它没办法,这也不得不让人说一句服气。
陈冲记得很清楚,天地会不管是在历史上,还是在鹿鼎记世界,最终都以失败收场。
因此,在经历过陈近南“反清复明=阿弥陀佛”事件后,就一直对这厮心怀戒备。
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个世界本来就有些无厘头,谁知道这个陈近南到底是什么货色?
所以,对陈近南这个人,他始终处于信任和不敢信任之间,态度一直在反复横跳。
他不是怕吃亏,却不愿意吃哑巴亏,即便真被陈总舵主坑了,也要搞个明明白白。
因此,他频频试探陈总舵主,其实只为看出此人的真面目。
不过今晚天地会众人的行为,确实让陈近南在他心中的评价提升了一些。
不管怎么说,这起码是个能同甘、可共苦的领导,在属下心中也很有威望。
嗯,信任感增加了。
众人走出酒楼,脸色虽有些潮红,但没有一个喝醉。
从开始动员、准备起兵讨贼一来,大家已经有了一个作为反贼的觉悟。
即便身处山高皇帝远的江南,还离自己经营已久的大本营很近,但众人依旧没有松懈。
众人站在河堤上,熏熏晚风从钱塘江卷来,任由身上酒气被尽数吹散。
陈冲看着江面渔火,忽然问道:“总舵主,那些女子安排好了吧?”
陈近南负手而立,正凝视着远方沉思思,听陈冲忽然发问,这才回过神来。
“会里兄弟带她们去了仓库,那里有人守护,吃喝拉撒都安排好了,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陈冲点了点头,说了声多谢。
心中却在暗暗惭愧,因为他刚刚又试探了总舵主。
在那些女人下船时,陈冲就已安排了建宁四女,让她们暗中跟上队伍,查找那些女人被暂时安顿的地方。
这样只要情况不对,或者陈近南撒谎,他也能第一时间察觉。
在内疚了三个刹那以后,陈冲立即收拾好了心态。
随即他指着河边船队说道:“总舵主,这些船多半是我从匪徒手里抢的,一些是真金白银买来的。
现在人我已经运到,船也没什么需要了,如果总舵主不嫌弃,就收下这些船吧,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当真?”
陈近南一听,酒气顿时被惊喜冲散大半:“陈某正愁钱不够,没法租船为咱们运粮草,有了这二十几艘船,现在又能省不少钱了。”
说罢,他向陈冲鞠了一躬,喜滋滋的说道:“陈兄弟,既然咱们是自己人,那我就觍颜收下了,这里先记你一大功!”
而一旁的周堂主,更是喜不自胜,乐得后槽牙都露了出来。
运输所需的车船驮马,一直归青木堂负责,现在船队解决了,肩上担子至少解决一半。
他锤了陈冲一拳,得意的冲身后几人说:“瞧瞧,我说什么来着?从遇着陈兄弟开始,咱们好事儿就没断过。
刚除掉鳌拜这条恶犬,又弄死鞑子小皇帝,现在还带回来这么多船,简直就是咱天地会的及时雨啊!”
韦小宝站在师傅身后,缩着脖子嘿嘿直笑:“周大哥,及时雨那可是宋江,这家伙坏了兄弟情义,偏要受招安给朝廷做狗,陈大哥义薄云天,可不是那黑厮能比的。”
周堂主顿时呆滞,随即“啪”的给了自己一耳光,讪笑着向陈冲赔罪:“陈兄弟,老周没读过书,也没啥见识,说错话你可别往心里去,兄弟给你赔礼了。”
众人一见,忍不住哄堂大笑,纷纷开始拿他调侃起来。
看着周堂主微肿的右脸,陈冲也是忍俊不禁。
老实人啊,一耳光把自己脸干肿,简直是太实在了。
好小子,怪不得原剧情一出场就领盒饭,原来是这回事。
陈近南怕影响兄弟感情,板着脸令众人不得玩笑,随即就要叫人把船弄走。
刚唤过一个弟兄,他忽然想到什么般拍了拍额头。
对陈冲歉然一笑:“差点搞忘了,陈兄弟,要不你先上船,把自己细软收拾出来?”
陈冲鼻翼耸动,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建宁这些日子天天练功,每天都和药膏相伴,身上味道离老远就闻得到。
既然建宁平安归来,说明那些苦命女子确实安然无恙,也证明陈近南确实没有搞鬼。
嗯,信任感再次上升。
“总舵主,细软我没有,姑娘倒有几个——”
说罢他拍拍手掌,冲其中一条船叫道:“建宁、阿珂、大双小双,还不快些下来?”
话音刚落,就见四个女子钻出船舱,相继从船上跃了下来。
为首那个的是建宁,她蹦蹦跳跳来到陈冲身边,向陈近南微微一福:“建宁见过总舵主。”
陈近南还没说话,韦小宝却挤上前来。
他使劲揉着眼睛,随即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师傅我是不是喝醉了?我怎么好像看到了鞑子公主?”
建宁听到“鞑子”两个字,心中十分不悦,毫不留情就是一拳打出。
韦小宝惨叫一声,捂着脸大呼小叫起来:“没错,我想起来了,她就是建宁公主!”
天地会众人顿时哗然,瞬间将建宁团团围住,看样子似乎是想搞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
陈近南面色不愉的看向陈冲,问道:“陈兄弟,小宝说的可是属实?”
陈冲毫不在意,无比坦然的说:“韦兄弟说的不错,她爹确实是黄台吉,她也确实是螨清的建宁公主。”
见众人纷纷露出惊讶之色,他伸手将建宁纤腰搂住,淡淡笑道:“不过现在嘛,她是我内人。”
众人脸色再变,看向陈冲的眼神,也瞬间变得十分古怪。
其中几个甚至生出龌龊想法,纷纷猜测这家伙莫非是有什么长处......
陈近南也是一阵恍惚——这小子进宫一趟,不仅没遇到危险,还在抄家时搞到无数金银,现在更拐了个鞑子公主做老婆。
此刻,他心中无来由生出一种预感:行刺鳌拜,陈冲恐成最大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