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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冲本以为周堂主在说笑,直到众人进了酒楼,看到大伙吃相以后,这才确定天地会最近似乎真不太好过。
接过陈近南斟好的酒,陈冲略带惊讶的问道:“总舵主,大伙儿最近怎么过的这么惨?”
陈近南还没说话,就听韦小宝滋溜将粉丝吸进嘴里,抢着诉苦起来:“陈大哥,你可是不知道,为了筹足起兵的军费,大家已经想尽办法了,可是还有不少缺口,没办法,咱们只能自己省一点。”
虽然对天地会的状况有所预料,但陈冲怎么也想不到,现在情况这么恶劣。
他问道:“现在还有多少缺口?”
作为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自然有数,这些天尽在拨算盘,心里哪能没有一本账?
见陈冲发问,他只是思索片刻,便如数家珍的将各种开支说了出来。
讲完起兵所需的各种开销,陈近南端起酒杯长叹一声:“这些年咱们虽然日益壮大,但在清廷打压之下,发展其实并不顺利。
大家无处安身,只能当游兵散勇,在江湖走动时,还能靠劫富济贫补贴花销,可现在一旦开始起兵,就不能做这些失民心的事了。
现在会中的银子,一部分是大伙每年上缴的会金,一部分是各分部解款,一部分是心怀故国之人捐赠,还有一部分是陈某化缘所得。
不过即便这些钱加一起,也不够装备两万弟兄,与清廷作战一月所用。
如今钱粮捉襟见肘,我身为天地会总舵主,还要大家勒紧裤腰带过日子,陈某实在是汗颜。”
韦小宝忙安慰道:“师傅,这些日子你每天都忙到深夜,大家都看眼在眼里,老话说‘吃得苦中苦,方做人上人’,我们都是自愿的,这不能怪你。”
听到韦小宝的话,其余大吃大喝的会众也暂且收兵,七嘴八舌劝慰起来。
“现在吃差点算啥,换以前还没得吃呢!”
“咬牙熬一熬,赶走鞑子就好了。”
“只要弟兄们能打下几个城,多的是金银和粮食,到时候就不像现在这样了。”
......
众人的宽慰,让陈近南一扫阴霾,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豪气干云的说道:“大伙说得对,连种地都得辛苦大半年才有收成,更何况咱们做这么大的事?
自古成大事者,无不经历千难万险,咱们如今确实艰难,但绝不会白辛苦一场。只要大家万众一心,定能将鞑子赶走、恢复我汉家河山!”
见陈近南再次振作,众人纷纷附和,气氛顿时恢复了热烈。
在众人互相敬酒的当口,陈冲扫了一眼周遭饭桌。
他发现,其他桌上虽然也有酒肉,却远不及自己这桌吃的丰盛。
“虽然现在银钱不足,但陈兄弟办了这么大的事,接风席面当然也不能差了。”
看到陈冲发现差别,陈近南坦言说道:“大伙沾光打牙祭,只要有酒有肉就行,铺张浪费倒也不必。”
陈冲抠抠鼻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天地会现在确实拮据,如果这样的话,安顿那几百个女子,岂不是有些麻烦?
片刻后,他立即有了主意,然后斟酌着说道:“总舵主,我带那些姑娘来,原本也没考虑那么多,不如这样吧——安顿这些人的费用我来出,总舵主只要想办法安置她们就行。”
陈近南心中惊讶,那些女子少说有二三百人,先不说安排这么多人的住宿,单讲吃穿都是一大笔开销。
真要将她们安顿妥当,不仅是要费心思的问题,更得花上一大笔钱,而这笔钱也绝对不是小数目。
脑中转了几转,陈近南试探道:“陈兄弟,不知你准备怎么安顿这些女子?”
陈冲端起酒杯沉吟道:“来的路上,我大概问过那些姑娘,其中有一部分无处可去,有一部分不愿回家,剩下的则是想去投亲戚。
天地会不是有神医吗?我打算请大夫将她们身上的病医好,愿意走的给路费送走,愿意留下的那些,就安顿在天地会势力范围内。”
他顿了顿,掰着指头说道:“总舵主,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这些人还是很有用的,比如炒制干粮,为士卒做衣裳鞋袜,制造铠甲也需要人穿铁片。
甚至可以让她们给神医打下手,只要医师费心教一教,她们应该就能帮些忙,而且女人比男人细心,照料受伤的士卒,绝对比糙汉好使。
万一什么也不会,至少她们还能做杂活、当火头军,替将士缝补浆洗,总之不会出现白吃白喝的情况。”
陈近南听陈冲说完,不禁暗暗有些吃惊,这小子果然有急智,短短片刻就能想到安置之法,确实是个人才。
心中略一思索,顿觉陈冲设想确实可行,于是说道:“陈兄弟想法很不错,那咱们就这么办。”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总舵主了。”
陈冲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了一沓银票:“这一万两银票,就当是请会里神医的酬劳。”
“有没有搞错,这么阔气!”
韦小宝一见,顿时伸长了脖子,看向陈冲的眼神也犀利起来:“陈兄,你到底在鳌拜家捞了多少好处?”
“也就发了点小财,”陈冲露出一个谦虚的笑容:“这一路花销,我身上的钱已经不多了。”
谁信啊?
韦小宝心中嘀咕,鳌拜那么大官,家产怎么也有好几百万两,抄家捞个一二十万,完全不是问题。
再说走水路,又没地方花钱,还能花多少银子?
他试探问道:“得有二十万两吧?”
陈冲摆了摆手,模棱两可的说道:“差不多,其实也没多少。”
二十万两,给500个春花姐赎身都够了!
想到师傅还在为粮草银两发愁,韦小宝双眼放光,一把抱住陈冲大腿开始撒泼。
“陈大哥,见者有份,杀鳌拜我也出过力,好歹分我一点儿啊!”
看到韦小宝的眼神,陈近南哪还不知道这小子打什么主意?
他连忙将徒弟拉开,不好意思的说:“陈兄弟,小宝最近筹钱筹魔怔了,你千万别听他胡说八道。”
陈冲呵呵一笑,冲韦小宝偷偷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稍安勿躁。
韦小宝看在眼里,瞬间会意过来,没事人一样坐会凳子继续吃菜。
正在这时,一个帮众叫道:“总舵主,既然陈堂主这么大方,那咱们今天能不能再加一壶酒啊?”
对于公款吃喝,陈近南一向是比较忌讳。
他收好银票,正要拒绝时却被陈冲给拦住。
陈冲站起身,摸出一定黄金叫道:“今天我请客,大伙放开了吃,只要不喝醉,酒肉管够!”
众人顿时兴奋的叫嚷起来。
“陈堂主够意思!”
“陈堂主有孟尝之风,你这个兄弟我认了!”
“陈堂主仗义,咱们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