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霍陌冥唇角浅浅勾起,望着许晴蓝的眼神透着暖意。
他跟君蚺不同。
君蚺黑眸讳莫如深,仿佛宇宙间的黑洞神秘带着死亡的气息。
他的眼神清澈透着光,仿佛冬天里的一抹暖阳能给人希望以及安全感。
上一世。
许晴蓝也就是在电视里看过他,从未接触过,这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交谈,没想到他会是这么亲切的一个人。
“我要跟你合作,以许家的名义,我们这边出药方,你们负责后续的生产等等一系列事宜,利润五五。”
“好。”
霍陌冥笑着点头。
“不只是这样,接下来我会跟君蚺离婚,可能会闹得很难看,君蚺那种小肚鸡肠的人肯定不会放过许家,我要你护许家周全。”
许晴蓝望着霍陌冥,唇角扬了扬:“你不用马上答应,可以考虑一下。”
“不用考虑,我答应。”
霍陌冥放下脚,身子前倾靠近许晴蓝:“许小姐放心,不管是君蚺,还是君家,我都不曾放在眼里。”
“那就第二个条件。”
许晴蓝站起身,走向橱窗拿出里面的瓶瓶罐罐:“我要你帮我制造一个假的身份,以及藏身之所,君蚺找不到的那种。”
“可以。”
霍陌冥再一次答应。
许晴蓝把瓶瓶罐罐放下,有点疑惑的望着他:“你不问我想干嘛?”
“那是许小姐的自由,你若是想说,迟早有一天会告诉我的对吗?”
霍陌冥两手一摊,噙着的笑意满是了解跟体谅。
他温暖得像是冬天里的电暖宝,舒适不烫人,还充满了安全感。
“呵。”
许晴蓝笑了:“谢谢,最后一个就是派人暗中保护我爸妈,我相信君蚺那种小人无恶不作,绑架勒索这种事肯定干得出来。”
上一辈子。
君蚺就是把最爱她的父亲关进精神病院,百般折磨凌辱到死。
“好。”
霍陌冥伸出手:“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许晴蓝轻轻跟他一握,坐下了:“这些是我为你配置好的药方,这一瓶睡前吃,晚上十一点之前上床,能做到吗?”
“嗯。”
霍陌冥微微点头。
“别随便答应,你要做到才行,不能再熬夜,要不然你不到三十一岁就入土了,到时候你有再多的钱也没用,你的霍家也会分崩离析,到时候被君蚺收购,你死都死不瞑目。”
许晴蓝瞥了他一眼。
“呵。”
霍陌冥轻笑,被许晴蓝一瞪,立刻:“好,我会做到。”
“我认真的,你要不听我的,熬到油尽灯枯,神仙都救不活,到时候找我也没用。”
许晴蓝啰嗦了几句,把瓶瓶罐罐的用法详细说了一遍,还特意在瓶上标注,之后又写了个单子,才拿了个袋子帮他收起送他出药房。
二十五号。
今晚。
等把霍陌冥送出去以后,许晴蓝转身回药房,视线落在日历上。
星辰!
妈咪不会让你独自停留在那个世界,妈咪一定会把你救出来。
上一世。
她费尽心思给君蚺下药。
这一世,下药对许晴蓝而言,简直就是易如反掌之事。
当晚。
君家晚宴后。
君老爷子以时间太晚为由,安排许晴蓝住在偏院,让君蚺陪同。
意思很明显。
久别胜新婚,老爷子要君蚺把握机会,这一切都正中许晴蓝下怀。
身上的香水是第一步。
房间里的熏香是第二步。
正常人单闻一种是不会有事的,若是两种一起吸入体内又没有解药的话,作用堪比最烈性的迷药,让人无法控制。
此刻……
许晴蓝就在房里点起了这一种熏香。
“你在干什么?”
君蚺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的盯着许晴蓝,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点熏香,助眠的。”
许晴蓝往床上一躺,被子一拉,眼睛一闭假装睡觉。
君蚺脸色愈发阴沉。
整个卧室也就一张床,她要睡床,他也就只能睡沙发。
爷爷真是多此一举。
非要把他们凑在一起,好像真的睡在一个房间,就能给他睡出个曾孙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熏香的味道氤氲了整个房间,君蚺只觉得体内仿佛有股邪火正在疯狂的往上涌,来得如此急,如火山爆发般要吞噬他所有理智。
不对劲!
很不对劲!
意识到不对的君蚺猛地站起身,死死瞪住床上的女人。
一定是她。
这个该死的女人给他下药,想要生米煮成熟饭。
门近在咫尺。
他转身可走,双脚却不受控制的朝着床一步步而去,眼中透着嗜血的猩红,既然她这么想成为他的女人,那就成全她。
男人身子重重压下。
吻霸道的掠夺女人所有的甜蜜,炙热的火越烧越旺仿佛要吞噬一切。
许晴蓝没有反抗。
她安静的承受这一切,任由着眼角沁出的泪滚落。
可她的星辰终于就要来了。
直到清晨。
许晴蓝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男人极俊的脸,他正在盯着她,一双黑眸讳莫如深,看不出喜怒,看不出思绪。
“醒了。”
他问了一句。
许晴蓝没应,忍受着身体传来的强烈不适感起床。
几分钟之后。
穿好衣服的许晴蓝从包里拿出离婚协议书直接拍到君蚺跟前:“签字吧,要是不签,我现在就打电话报警,告你婚内强奸。”
君蚺原本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一阵错愕,之后骤然阴沉。
“是想要我报警吗?”
许晴蓝拿出手机,威胁的意味很明显,坐牢,离婚二选一。
“昨晚是你给我下药。”
君蚺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此时此刻,他恨不得把这个女人活活掐死。
她在搞什么?
难不成她下药,用清白之身想要换来的就是一纸离婚证书?八壹中文網
“你有证据吗?”
“昨晚我可什么都没做,就连吃饭,也是大家一起吃的。”
许晴蓝的美眸仿佛结了一层霜,冷得噬人。
此刻她就是没有感情的机器,昨晚所有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无关紧要。
“是那熏香。”
君蚺转头看向床头上已经烧成灰的香料,声音不自觉加重:“这就是你下药的证据。”
“哦?”
许晴蓝从包里掏出几根熏香递给他:“喏,还有那些灰烬,你尽管拿去叫人做检测,看看这是迷药还是助眠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