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圆见小哥哥看鱼都看呆了,不由自豪地说道:
“小哥哥,我养的金鱼厉不厉害,能飞这么高。”
“你管这叫金鱼?”南宫宸满头黑线。
“嗯?这不是金鱼吗?”汤圆又看看池塘。
虽然这鱼的颜色不太靓丽,但看它们那酷炫的尾巴,可长满疙瘩的头,就是金鱼,没错。
南宫宸哭笑不得,“汤圆,这不是金鱼,是鲟龙鱼。”
“鲟龙鱼?”汤圆挠挠头,“是什么鱼啊?没听说过啊。”
“你都没有听说过鲟龙鱼,却能在家里养着两条鲟龙鱼?”南宫宸无语。
不得不说,汤圆一脸迷惘的样子,不像是装的。
“我真没听说过,小哥哥,你给我讲讲呗。”
“好。”南宫宸清了清嗓子,道,“鲟龙鱼浑身都是宝,具有美食和药用价值。尤其是鲟龙鱼的鱼骨,有龙筋之称。但因鲟龙鱼极难驯养,所以价格十分昂贵,一条半大的鲟龙鱼,就能卖到百金。就连皇宫里面,也极少能吃到。曾经我有一位皇叔,特好鲟龙鱼的鱼籽,听说南海盛产鲟龙鱼,竟然亲自跑到南海去了,不想,最后溺水丧命在了南海……”
汤圆的嘴巴渐渐张成o型,后面小哥哥还说了一大堆,但她只听到一条鱼值“百金”就再也听不进其他话了。
总之一句话,这鱼很贵。
“对了,汤圆,你从哪儿搞来的这两条鲟龙鱼?”最后,南宫宸羡慕地问。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是别人送给我的。”汤圆笑眯眯。
南宫宸:……
这话别人说出来,那南宫宸肯定是不信的,但出自汤圆之口,就感觉完全有可能。
毕竟,她可是福星降世。
别说是别人送她两条鲟龙鱼了,就是鲟龙鱼自己往她家碗里游,也不是没有可能。
逛完了菜园子,南宫宸觉得,有些话必须跟汤圆说清楚了。
“汤圆,我送给你的玉坠呢?”南宫宸扫了一眼汤圆的腰间,没有看到那快玉坠,不由有点失落。
汤圆笑着,从脖子里拽出玉坠,“在这呢。”
南宫宸眉目舒展开来,原来汤圆把它贴身带着了。
“好,汤圆,这玉坠,你要一直戴在身上,关键时刻,说不定能帮到你呢。”
这玉坠这么厉害吗?汤圆看看手里的玉坠,有点不敢相信。
“汤圆,哥哥可能有一阵子不能过来见你了。你不要生哥哥的气。”
“啊?小哥哥要去哪里?”
“哥哥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南宫宸的表情严肃。
他回京已经快一个月了,大皇子和二皇子早已对他蠢蠢欲动,而他,也是时候报仇了。
汤圆没有问小哥哥具体去做什么事情。
“小哥哥,你的事情要紧,你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这些日子我们已经打扰小哥哥好多了。现在我们也已经适应了京城的生活了,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不用担心我们。但是小哥哥,你自己也要保重哦。”
“嗯。”南宫宸摸摸汤圆的头。
汤圆就是这样,好像从来不会给别人带来压力。
汤圆目送南宫宸离开,这时候,她还不知道,小哥哥是背负着怎样决绝的心情,走出她的家的。
*
如今,满京城的,还有谁不知道有个鲜味道,里面的吃食颇为有趣,又有擅妆扮和衣裳的姑娘们伺候着,是时下贵女们最流行的休闲好去处。
镇远侯夫人也打听清楚了,正是这鲜味道的女东家,害得自己的儿子被皇上打了板子,游了街。
那司世子硬是在家中躺了大半个月才休养好了。
自然,恶霸是不会闲着的。
刚能下床,司世子便琢磨着怎么报这个仇。
先是着人去跟踪楚耀祖。
不想,这楚耀祖竟然搭上了司世子的老爹镇远侯。
两人相交甚笃,日日喝酒谈国.事,恰似一对忘年之交。
司世子听说了这事,气不打一处来,找自己娘诉苦。
“娘,你说说,儿子受了这么大的苦,老头子居然还跟儿子的仇人好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那姓楚的才是老头子的亲儿子呢。我算什么呀?”
侯夫人劝道:
“你说什么傻话呢?你爹就你一个儿子,莫要浑说。还不都是你自己不争气?你爹在外头,多跟人结交,不也是为了给你铺路。儿子啊,你就安心些,莫要再惹是生非了。”
“娘,你怎么也帮着外人说话?儿子受了这么大的罪,娘你就不心疼?”司世子做出委屈可怜的样子来,趴在侯夫人膝前。
侯夫人到底是心软,见不得儿子这幅样子。
“儿子,娘问你,这事你究竟打算怎么着?”
“当然是要让楚家人倒霉。要不然,难消我心头之恨。”
司世子咬牙切齿。
“这也容易。”侯夫人满不在乎地说道,“他们不过一个小小举子之家,要搞垮他们,还不跟捏死一只臭虫似的?只是,我们是什么样人家?捏臭虫,也不能脏了自己的手啊。”
“还是娘说得是。娘,那你有主意了?”司世子两眼发亮。
“当然,”侯夫人得意一笑,“我们就先从张氏下手。这对付女人啊,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毁了她的名声。一个女人的名声要是毁了,那她再怎么脸皮厚,也是活不下去的。儿子,你去南风馆找个绝色的伶人,让他去勾搭张氏,不怕她不上钩。”
“高,实在是高。”司世子冲侯夫人竖起了大拇指。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他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招呢?
她张氏不是贞洁烈女吗?那就毁了她的名声,到时候,她成了一个破鞋,楚耀祖也就不会护着她了,她不就是任由他拿捏了?
南风馆的倡人,各个都是绝色,且深谙女人的心思,没有哪个女人能抵挡得住他们的魅力。
毁了张氏的名声,让楚家名声扫地。想想就解气。
呵呵,到时候,自己要不要张氏,还得看自己的心情。
“哈哈哈……”
司世子仿佛已经看到了张氏跪在自己脚下,求着自己收了她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