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贵一怔,吓了一跳。这可不像以前的陈风啊!他的眼神太可怕,简直跟寺庙的煞神特别相似,怪不得赵大年曾对他说过,陈风很厉害,惹不得!但他很快稳住心神,嘴角上翻,眼光里露出一丝狡诡的得意。你陈风再厉害再血气方刚,有什么用?绝对要被我玩的死死!越蛮横,死的越快!他苏长贵是谁,是河坳村的村长,在这里,他说一不二!他有钱有势,更有那位差官在背后撑腰!所以他不怕陈风,陈风敢动他一下,那陈风的人生将会在此终结!陈风冷眼看着他,教训苏长贵,他还真敢!不过在此之前,他的目光还只是落在一人身上,赵大年!“如果我妈不能活过来,你知道你的后果吗?”
赵大年顿即抖若筛糠,因为陈风盯向他,眼光寒彻入骨,让他无比惊颤!此时的陈风,如果母亲有个三长两短,他绝对要赵大年以命抵命,死无葬身之地!而且,还决不会是一般的死,用他脑中的冥皇传承让赵大年无比悲烈惨痛的上百种死法!赵大年敢打他母亲,要了她的命,这份仇恨嚼穿龈血,不死不休!“村长,救我!”
赵大年吓的魂都丢了,为了求生,他唯有指望苏长贵,希望苏长贵出手将陈风拉走,不然他的命真的会没了。苏长贵嘴角抽了抽,他哪敢过来,他都非常担心陈风会发疯的冲向他。不过就在这时,远处一道灰尘扬起,有人开着小车来了,他知道是谁来了,顿即眼眉舒展,暗中得意。“陈风,你就要完蛋了!”
坐在这辆大众桑塔纳里,就是他打电话叫来的那个胖差官,还有侯老板。“赵大年腿断了,陈风伏诛,这一次,事情还真是太圆满了啊!”
侯老板欢喜的同胖差官说道。胖差官哼了一声,皮笑肉不笑的回道,“不过就是穷乡僻壤的刁民,好对付的很!”
他皱起眉头,说起另外一件事来,“侯真建,你县里的那个厂子,投诉上告的人越来越多,他得赶紧出去躲一躲,不然的话,早晚得出事!”
听他这一说,侯老板连忙拿出一张银行卡塞给他,“朱差官,这事还得麻烦你多费点心!我已想好了,这边厂建好,就将那里关停,将所有的业务都迁到这里!”
原来,侯真建也是有考虑的,他来这里不是建分厂,他是要将原来的厂子都搬迁过来!老厂虽然有这个朱差官罩着,但是风头越来越紧,朱差官都担心搞不定,厂子自然不能再开了。但不开就没有钱赚,他便想着将厂子搬到这种穷乡僻壤里,这里离县城远,很难管得到,更不用说,那些工人想告他也得从这里走出去!“嗯,这招棋不错。那速度快点!”
朱差官点头赞同,也很不客气的将银行卡收进了兜。两人继续说着话,很快来到了众人面前。那朱姓差官摊着手,装模作样听了一番苏长贵的讲述,迅速做下了决断。“你,陈风,不法村民,暴力抗拆,恶性伤人,严重违法!”
说着,他便从身后取出了亮晃晃的手铐,将陈风给拷上了!“凭什么!”
陈风不服,他认为自己没错!“要抓也是得抓赵大年!”
“赵大年差点要了我妈的命,我这样做,是替我妈报仇,给他一个教训而已。”
对于陈风的这理由,朱差官扑哧的笑了,笑陈风果然是个法盲!赵大年打人,那是因为他在执行村委公务,林贵芝阻拦,他才动手的,了不起算是防务失当,没多大的事!而陈风呢,他将赵大年腿打断,那就是暴力抗拆,殴打执行村务人员,性质恶劣!当然对付这种人,不用跟他争辩,最直接简直的方法,就是,“带走!”
他要将陈风带往差局关押审讯乃至定刑!看到陈风经受这样,围观的村民愤愤不平,因为,“陈风是个好人啊,他救了不少人,怎么可能好人没有好报呢?”
“倒是那个赵大年,无恶不作,怎么不去抓他啊!”
但他们也就说说,谁敢上前跟差官还有苏长贵作对?痛得死去活来的赵大年终于笑了,他咬牙痛恨的大喊,“陈风,你也有今天!你罪有应得,活该!”
没有了陈风,他在河坳村还是一霸,依旧吃香喝辣!更不用提侯老板苏长贵许诺给他的太多好处!刘艳艳也走了过来,给他看视伤口。他心中得意,还想着要逼杨婶,将刘艳艳嫁给他!“儿啊”,突然一声叫唤,却是林贵芝苏醒过来,看到了儿子被拷着,嘶心裂肺的喊道。“妈,你好了?”
陈风倒没有,他能看到母亲站起来,就万分欣慰。经由他最后一点灵气修复,再由四相八卦针诊治,还就硬生生将林贵芝从阎王面前拉了回来。“陈风的医术还真厉害,这都救好了?”
虽然所有人都非常惊愕,感叹陈风的医术,但是因为林贵芝的苏醒,让局势更加不利于陈风。“哟,原来你妈没事啊,这不好好的吗?”
“你居然无缘无由的恃强抗法行凶,更是罪加一等!”
朱差官嘴角上扬,冷冷笑道,随即朝赵大年使了个眼色。“是啊,差官,我跟你说,我根本没打她,我只是扬起铁锹,想吓唬她而已!”
“她也根本没受伤,她刚才只是假装晕倒了过去!”
“现在她装不下去,就跑起来现原形了!”
卑鄙无耻的赵大年也非常懂差官的意思,立马顺藤往上爬,替自己辩解,把自己装扮成白莲花,这样更加一点责任也没有!而陈风则是更加重了,毫无缘由的抗法行暴!“哈,我就说嘛,这个陈风好对付的很。”
侯老板在一旁惬意的点起了烟。一旦陈风被抓住判了刑,那么这块地皮就是他的,他将厂子搬过来,又能继续大赚昧心钱了!“这可怎么办啊?”
林贵芝见自己醒来,反而是给儿子帮倒忙,她恨不得自己已经死了。她奔过来苦苦哀求朱差官,“这不是他的错,是我的错,是我叫他打的,不,是我打的,抓我吧!”
她宁愿自己去替代陈风,也不想儿子遭受这无妄牢狱之灾!陈风被拷上倒无所谓,但此时见到母亲这样,他的心非常难受。他眼光扫了一下那朱差官,甚至光芒还从侯老板身上掠过,看到两人一起过来,甚至来的还这么快速,便已然知晓了一切。他劝慰母亲道,“妈,我会没事的,我信这天理恢恢,邪不压正,终究有人会知道我是清白的,然后就会放了我!”
他相信,在差局中并不是所有人都像这胖朱差局这样不分青红皂白,不辨是非!听着这话,有人暗中冷笑道,“真是幼稚啊!朱差官会放过你吗?放了你,那就怪了!”
村长苏长贵等人。朱差官一扬手,横蛮的推开了林贵芝,他要带走陈风了。只要他带走了陈风,到差局一番严酷审讯,朱差官相信陈风一定会老实屈服。因为,对付这种刁民,是他的拿手好戏!但这时,河坳村村头再一次灰尘扬起,又是一辆黑色的小车疾驰而来,当车停下,从里面走下了三位穿着更加齐整的差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