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回来过吗?”
春兰给玉录玳梳着头,玉录玳又一次忍不住问。
“回福晋,没呢。”
玉录玳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用贝齿咬了咬略略苍白的嘴唇。
“福晋,奴婢看您的脸色还是不太好,用完膳之后,奴婢叫了太医再来给您看看吧。”
玉录玳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强势,还算好。
这几天,在体内灵力的温养下已经在渐渐好转。
玉录玳此时才发现,自己之前发现空间不见,紧接着又得知胤禛幸了一个丫头。
如此种种,令其心神大乱。
竟然忘记自己还有伤势在身。
“嗯,你看着安排吧。”玉录玳说。
春兰恭敬的应了,手上灵活地给玉录玳梳好头。
又看了看玉录玳身上的衣服,在妆匣子里挑了两只簪子,给玉录玳别上。
“嗯,你派人到前面盯着,只要爷一回来,就告诉爷,我有话跟他说。”玉录玳还是决定把那个空间的事情告诉胤禛。
她心里面有些没底了。
不过,她相信,只要是胤禛,就一定能解决掉这个问题。
“是,福晋。”春兰应声。
玉录玳顿了一下才说:
“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回福晋的话,今天是11月20了。”
“啊——”玉录玳感慨,“这个月又要过去了啊。”
“月底了,记得让各处把账册交上来。”
“是,福晋。”
春兰看着恢复成往日模样的玉录玳,内心也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若是每日都像昨日那样来一次,他们这些当下人的还真是受不了。
玉录玳洗漱完了,又去看了看自己的一对儿女,逗着两个小家伙玩。
奶嬷嬷说:
“福晋,您看,小阿哥长得多像四爷啊,以后定然像爷一样,顶天立地。”
玉录玳听了,不由得想起胤禛挺拔的身躯,嘴角露出甜蜜的味道。
奶嬷嬷看玉录玳的神色,便知道自己这个马屁拍对了。
奉承的话儿便像是不要钱一样涌了出来。
另一个奶嬷嬷是个嘴笨一些的,只是笑着在旁边附和。
一时之间,整个小院儿中也变得其乐融融起来。
玉录玳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心中顿时就涌出了无限的底气和动力。
“我一定要好好的。”
如此,四贝勒府又仿佛回到了从前。
除了菡萏院那边。
时隔四个月,李格格依然还是跟娇花一样。
即便是她每日里都没办法出了这个菡萏院,她也还是保持着天不亮就起床的习惯。
每日里把自己打扮得一丝不苟。
这是她骨子里的教养。
李格格的房间里有些冷,只卧室那一屋烧着一个炭盆。
炭也不是什么好炭,都是冒烟很重的黑炭。
所以屋里带着股子煤炭特有的酸臭味儿。
“吱呀”,李格格的房门被打开了。
一股子寒气涌了进来。
不过很快就又被关在了外面。
“咳咳”李格格咳嗽两声,“荷香,旁边那位还在闹吗?”
“主子,奴婢刚刚去看了,那位怕是已经不行了。”
荷香走到炭盆旁边,烤着手说。
“哦?”李格格好奇,“我记得昨儿个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呢。”
荷香摇摇头,解释说:
“被灌了那么多红花,这身子怕是要废了。”
“肚子又被那么敲打,下面生生掉下一块肉来。”
“这……”
李格格是在宫里出来的,自然是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隐秘。
“唉~~”李格格叹息,“也是她自己不长眼,被人阉割了也是活该。”
“阉割?”荷香疑惑,“主子,不是只有男人才能阉割吗?”
冬日绵长,天气又冷,李格格也想说点什么来打发这样难熬的时间。
“我在宫里的时候听说过有阉割女人的方法。”
“与你刚刚说的一般无二。”
“那掉出来的那块肉,便是生孩子的关键。”
“若是没了块肉,此生也无法生孩子了。”
“而且,受了此刑罚的,能不能活下来,就看她命大不大了。”
“便是能活下来,此后也是要落下腰疼的毛病的。”
荷香听了,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那丫头真是何必呢?非得往爷身边凑。”
“便是给李德全当了对食,也比跟着爷强啊。”
“嘘……”李格格立马就示意荷香禁声。
荷香撇撇嘴,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
自家格格也真是谨小慎微,便是菡萏院里罕有人来,她也是谨言慎行。
“好了,以后我们莫要再说此事。你我心中有数就行。”
“是,主子。”
“只是啊,宋妹妹这屋子,怕是会被人说是个不吉之地了。”
荷香沉默,并没有接话。
她知道,此时的李格格并不需要一个接话的。
“主子,奴婢去大厨房领今日的吃食吧。”
“嗯,去吧。走小路,莫要与人起争执。”李格格嘱咐道。
荷香应了一声便走了。
每日里也就这个时候,荷香有机会离开菡萏院放风儿,听听外面的消息。
这让李格格也不至于对外面的消息一无所知。
即便是李德全封了口,但是还是被她知道了玉录玳和胤禛闹翻了的消息。
这是一年多以来,她知道的最好的消息。
“富察氏啊,富察氏,你也有今天,我等你失宠的那一天。”
…………
胤禛终于回府了。
一进门便被春兰安排的人告知说福晋找他有话说。
胤禛的眉头不由得就皱了起来。
他现在竟然有些不想去主院见玉录玳。
此时,他忽然就有些理解九弟不想去董鄂氏的屋里的心情了。
不过,想到自己回府的目的,还是点点头,连朝服也没有换,急匆匆就往主屋而去。
玉录玳也早被通传说胤禛回来了。
她带着满院子的人等在住院儿门口。
胤禛看到玉录玳的俏脸,还有那期盼的眼神,心里的那点芥蒂总算是放下了。
他拉过玉录玳的手,意外的发现那手有些凉,这在以往是不曾有过的。
“你们都是怎么伺候的,也不给福晋准备个手炉!”胤禛当场就发了脾气。
玉录玳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说:
“爷,你也知道,妾身最是不耐烦那个。妾身只是前几日的伤势还没有好全,等妾身好了,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