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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人云亦云众说纷坛(1 / 1)

听完赵华的话,云深略微的放下心来,在他看来,程家只要不做什么伤天害理,违法乱纪的事情就行了,谁都不是圣人,至于程家女儿的名节,云深更是不在乎,自己怕是一辈子都不会接触到她们。很多流言蜚语都是出于嫉妒,程家只要不做为非作歹的事情,加上皇帝信任,就没有倒台的危险,自己即便是靠上去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云深对河东县城并不是太熟悉,所以在赵华的带领下来到了河东县北部城区的蒲州州学,蒲州州学占地面积不大,但是环境不错,边上便是河东城中著名的景点莲湖。

云深如今虽然是县尉,可是品级上并不高,与蒲州州学中的博士相比还是要差一些的,这也是云深带着赵华亲自来拜访的原因。当然即便是这样,人家也并没有多在意他们俩,听说是县衙的人来州学里了解情况,州学里有品级的博士,助教甚至是直讲都没有出现,接待云深二人的是一个没有品级的教习,名叫云溪。八壹中文網

云溪中等身材,穿着标准的儒生服色,看上去一副谦谦君子的风范,让人有一种乐于亲近的感觉。当然这并不是什么特质,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因为大唐选拔人才,除了才学之外,也十分注重仪表,特别是礼部国子监这一类需要出席大场面或者为人师的职位,更是十分注重仪表。

云溪将云深和赵华请到了客房,奉茶之后便让仆人们都下去了,他虽然不是正式的官员,但是在州学里也有些时日了,时常和官府中人打交道,看云深和赵华的架势,知道他们是来了解情况的,而且他们说到的东西,大概率的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简单的礼节之后,云溪便屏退了下人。

云深对于云溪这样的做法十分赞同,和他寒暄了几句,在得知他和自己同姓之后,免不得又问起他家中情况。在这个重视门第宗族的时代,像云深这种小姓,在公事上遇到一个同姓的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云深情不自禁的和他多说了几句。

云溪是家中长子,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了,已经成家立业,本来当年云溪是要参加科举考试做官的,可是因为成绩一直不好,后来也放弃了。刘县令到了河东县任上之后,看他一表人才,又学富五车,便举荐他到蒲州州学做了教习。如今云溪虽然没有官职,可是在河东县城里,身份地位都还不错。云溪家住在河东县城南面的临河村,和赵华是同乡,彼此也熟络一些。相比云深好的一点是,云溪不是孤身一人,他有一个名叫云川的庶弟,在家中专心经商,起初只是为了帮衬家业,如今已经渐渐的有了一定规模,还在东市开了店面铺子。

“云少府此来,所为何事?”见寒暄的差不多了,云溪将谈话拉回主题。

“今早南市的紫竹楼前面发生了一件命案,这是在死者尸体上发现的,云教习过目。”云深说着将当时发现的两张身份文书递给云溪。

玉溪接过身份文书仔细的看了看,脸上的神色变得严峻起来,深吸了一口气,“也是巧了,这两位生员正好是云某的学生,只是不知云少府所说的死者是何人?”

云深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云教习还真是把某问住了,本官今天来到州学拜访,正是为了弄清楚这件事!”云深想了想,觉得说的不够明白,又补充道:“我们在紫竹楼前面只发现了一具尸体,可是却在尸身上,发现了叠在一起的两封身份文书,因此不能确定死者的身份。”

听完云深的话,云溪点了点头,将两份身份文书还给云深,“看来这死者大约是这两名生员中的一个了,今早我讲学的时候,发现他们两个不在,还以为是他们偷奸耍滑,没想到出了这么大的事!”云溪叹了一口气,“不过要确定身份的话,还是要劳烦云少府,将死者的形貌说一遍,这样在下才好判定!”

云深想了想当时的情况,“死者是个比较壮硕的汉子,身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云深将死者的形貌大致描述了了一遍,他尽量说一些原有的东西,毕竟云溪没有去过现场,说尸体身上的伤痕,没有任何意义。

“如此说来,便可以肯定死者是梁盛来了,孙长贵是个精瘦的年轻人,个子也不是太高,听云少府说的情形,应该不是他。”云溪十分肯定地说道。

“云教习既然如此肯定,看来死者真的便是梁盛来了,只是为了保险起见,还请云教习闲暇之时,到县衙之中当面确认一下死者身份。”云深还是十分谨慎的,虽然现在看起来事情应该就是这样,可是云深却不想因为这些小细节在阴沟里翻船,到时候万一连死者的身份都弄错了,他这个负责查案的县尉,岂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云少府既然这么说了,那择日不如撞日,不如现在在下便随云少府到县衙去一趟!”云溪说着便要站起身来。

云深知道云溪误会自己的意思了,“云教习误会了,我这么说,也只是谨慎而已,云教习不必当真。我们这次来,不仅仅是为了弄清楚死者的身份,还想了解一下死者生前的情况,还望云教习能够赐教!”

云溪想了想,坐回了原来的位子,想了想,开始说起两个生员的情况,“梁盛来这个人,孔武有力,平时为人不错,比较胆大,但是功课却不太好,他自己也不是太在意,据说家中的光景也不太好,我对他了解的也不多。”云溪简单的说道。

对于云溪这样的做法,云深也表示理解,按照云溪的说法,梁盛来在州学里属于那种学习不好,家境不好,相貌也十分平庸的人,这种人在学堂里很多,可是却是最容易被遗忘的人,在京城长安的时候,云深虽然没有去过国子监,可是也在其他的学堂里待过,是十分了解这种情况的,国子监里上到祭酒司业,下到博士助教,这一干重要人物,关注的都是那些学业有成,或者家室显赫的人,像梁盛来这样的人,大家根本不会注意他。

“孙长贵这个人,学业上倒是好一些,可是家中却十分贫困,平时为人中规中矩,小心谨慎,因为他经常无钱吃饭,所以我便安排他闲暇的时候在州学里充当杂役,虽然收入不多,可是总算是个进项,不至于饿肚子。”或许是孙长贵的学业比较好的缘故吧,云溪虽然说得不多,可是似乎对孙长贵的了解更多一点。

云深想了想,“云教习,他们昨夜未归,今天又没有来上课,你就没有派人去寻找他们吗?”云深心中有些疑惑,按说自己的学生不见了,云溪应该心中焦急才是,可是从云溪的脸上,云深看不到一点心中焦急的样子,而且似乎云溪也没有采取什么措施。

“他们两个人,都因为家境的原因,手中无钱,所以有时候时常会出门找些活干,夜不归宿是常有的事,我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今天没有看到他们两个人来上课,我才有些担心,想着忙完了手中的事派人去找一找,可是还没来得及,云少府便上门了!”云溪有些尴尬。

“云教习不必过谦,你手下有数十名生员,不可能单单围着这两个人转,而不顾其他学子,再说有些事也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只是云教习能不能仔细回想一下,涉案的两名生员,这几天可有什么特殊的行为?”云深问的十分仔细。

云溪想了想,“这两人近日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行为,他们都不是河东县人,而且在城中也没有什么亲戚,所以都是和州学里的杂役一起,住在州学后面的一小排小房子里,如果他们有什么特殊的举动,杂役马上就会知道,然后立刻会往上禀报的。”云溪停了一下,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东西,“对了,我对梁盛来了解不深,不过要说孙长贵的话,还知道一点,我记得有一次我请他到家中吃饭,发现他是个左撇子。”

接着云溪又说出来了一起其他的细节,但都是家长里短,对于这件案子来说是毫无用处的东西,云深听完之后,觉得再也问不出来什么东西了,便起身告辞,然后又嘱咐道:“云教习,今日我们所说的有关案子的情形,还希望云教习能够保密。另外若是孙长贵回来了,还请云教习能够留住他,并且第一时间到衙门告知云某。”

“在下一定牢记云县尉的吩咐!”云溪答应了一声之后,客气的将云深和赵华送出了门。

云深和赵华回到县衙门前的时候,已经将近午时了,两个人找了个地方随便吃了一点东西,然后云深一直待在县衙,赵华则去各个哨卡巡视情况,并不是例行巡视,而是云深让他特地去的,如今梁盛来虽然在县衙之中,可是昏迷不醒,孙长贵没有回州学,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要是能够找到他的话,说不定能够知道更多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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