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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姚广孝(1 / 1)

李弥章没什么可纠结的,因此早已骑着马带人入了明军队伍,和李景隆打过了招呼。

朱棣虽是一员小旗装扮,瞧他和李景隆密切自在的关系,向来在朝中的真实地位也不可小觑,其身份甚至比李景隆要高。

海别心里确实有些犹豫,是赌上自己一辈子去复仇,还是留在草原等待嫁给李弥章,然后再向大明复仇。

想起母亲的遭遇,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姐姐,她最后还是做出了的决定。

等待了许久的李景隆感慨道:“女人就是磨叽呀。”

话音刚落,符离公主便出场了。

在明媚的夕阳下,青青的草地上,身披粉色袍子的少女姿容秀丽,大家闺秀的端庄和草原上不经意间的野性,两种不同的感觉毫无违和地揉合在她的身上。

无精打采的李景隆一下子精神起来,双眼放光,将迷糊的朱棣拍醒,笑容灿然地作揖道:“右营指挥佥事李景隆,奉大将军将令,护送公主前往京师。”

“有劳将军了。”海别说着又对旁边小旗打扮的朱棣道,“那日多谢仗义执言。”

朱棣微微行礼坦然接受了谢意,心里想着秦王妃是符离公主的姑姑,那自己便是对方的叔叔。

如此一算,自己和李弥章也是亲戚关系。只是可惜符离公主和李弥章是不能在一起的,如何拉近双方的关系还得在心里复盘一下。

李景隆乐呵呵地看着海别上了马车,翻身上马:“出发。”

夕阳西下,草木丛丛见春色。天如碧海云似仙驾,狡兔潜出飞鹰天降。胜旗招展刀兵尽藏,伤卒归途喜笑颜开。亡国公主心怀利刃,熊鹰南望唯孝屈尊。

跨长城,过百关,一十八骑渡黄河。风云汇聚,应天府。!

朱棣道:“我观可汗麾下这十八员将士精勇彪悍,可见可汗也是练兵大家。”

李弥章无所谓道:“二位叫我李弥章即可,不必称呼‘可汗’王号。”

“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在下朱四郎。”

“李景隆。”

“李兄爽快人。”李景隆心直口快道,“可惜只有十八人,要是上千之数的话纵横草原不在话下。”

李弥章故作叹气道:“李兄弟说笑了,草原资源匮乏我可不敢奢望。”

朱四郎?

这让他心里不由地想到一个人,大名鼎鼎的永乐大帝,朱棣。

李景隆见对方和自己称兄道弟,当下心中得意:“李兄不必忧烦,你这次亲自出使大明,没什么意外的话皇上一定会降下隆恩,到时你可以请求皇上开通互市。”

朱棣试探性地说道:“扩廓帖木儿是北元余孽的死忠,是大明的敌人。李兄,你要有个准备。”

李弥章笑道:“放心,我知道孰轻孰重。”

“这其中有什么关系吗?”李景隆好奇地问道。

朱棣道:“李兄和扩廓的女儿有婚约,就是那个符离公主。”

李景隆吃惊之余想起海别的容貌,心里一时间竟还有点窃喜,嘴上叹气道:“如此一来,你们二位是有缘无分喽。”

寻思着回去之后让父亲帮忙说说话,看看能不能让皇上将符离公主赐婚给自己,如此美人弃之可惜。

李弥章不以为然:“谁说的准的呢,看皇上的意思吧。”

朱棣点头道:“皇上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要李兄心向大明,想来大明皇上也绝不会亏待李兄的。”

李弥章附和道:“这一点我自然相信。”

李景隆心思百转,心道:‘李兄啊李兄,你也莫怪我不讲情义,毕竟咱们才第一次见面。你哪又娶不了这位公主,与其便宜了别人,还不如让兄弟我来代劳。’

‘既帮皇上解决了麻烦,有得到了一位美人,真是一箭双雕的好计策。’

进了开封城朱四郎要去大相国寺里拜佛烧香,说这是家里的规矩。李景隆本不愿意去的,一听符离公主想去便立刻改口。

朱棣眉头微皱心中颇为不悦,李景隆一路上有意无意地给符离公主献殷勤的表现,他心里早就看不惯了。

实在是厚颜无耻!

悄悄回头看了看神色平静的李弥章,低声提醒道:“有些念头你最好别有。”

两人对视,李景隆一惊,心里有些慌乱:“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朱棣大失所望不再多言,想之前初见李景隆处理军中贪污之事时,对方还算是精明能干,面对女人就变的没了脑子。

自个也不动脑子想想,即便皇上不同意二人的婚事,也绝不会随便将符离公主嫁给他人。

大明皇帝打了人家的脸,人家还会和你交好,这不是做梦嘛!

李弥章神色如常,嘴里不紧不慢地嚼着肉干喝着酒水,甚至没有流露出一丝的异样情绪。

反而是兴致勃勃地左右观望临街的店铺和小贩,看到喜欢的物品便立刻让属下去买来。

一行人在官兵的护卫下先去了朝廷安排的临时住所,沐浴洗漱一番才买了香去大相国寺。

寺庙内外香客人来人往,香火鼎盛,烟气缭绕。

苍松翠绿,松柏森森,古老的寺庙庄严肃穆,诵经声隐约地从红墙里面传来,颇有种神秘的高级感。

进入大门便见得一口纯铜香炉放置在正中,左右是两个石雕香炉鼎,以及一个点着数排蜡烛的烛台。

一个年轻和尚看到这行人眼睛一亮,赶忙迎上去招呼道:“阿弥陀佛,几位施主有礼了。”

朱棣双手合十回礼:“大师有礼,阿弥陀佛。”

其余三人无所谓地看着,李弥章和海别更是直接走过前院,步入一条幽静小道,路上行人寥寥,古木参天,芳草青青。

身边的护卫要么远远在后跟着,要么提前去了前面探查,留给二人足够的空间。

他们踏着青石小路,缓慢惬意地走着,烂七八糟胡乱地聊着。

微风中带着焚香余味,心轻,语清,如果没有偶尔遇见的金色佛像,富丽堂皇,一切都将是完美的意境。

有时让人不禁怀疑,这里是寺庙还是皇帝的宫殿?

某人向来是大胆的,脸皮也够厚,特别是意思到了的时候。边缘处有护卫守着,周围不会有人突然出现打扰他们的兴致。

于是在幽静无人之处,他将强横无礼地少女逼至墙角,他对女人已没有最初的情绪。

这使得他更加的狂妄无礼,随心所欲。抱着头搂着腰,嘴唇紧紧吻着柔软的嘴唇。

香甜的情愫从舌尖冲进大脑,你来我往地追逐着,挑逗着,懵懂地迎合着-------

突兀间钟鸣声传来,如同打锤从耳畔穿进心间,伸出的大手陡然止住,心里没由来地生出罪恶感。

看着近在咫尺脸颊绯红,双目真情流露的少女,想着自己心底里刚才纯粹的欲望。

他收敛心神,惭愧地温柔一笑,只是亲吻着-------

噹噹噹------

钟声悠远带着古老的原始意志,似醒非醒的,那一丝朦胧的灵光一闪而逝。虽没有顿悟,却也让人知道当下的心境和作为是错误的。

有种错误很难让人察觉到的,特别是由自主意识主导的时候,一步错,步步错。

“权力真是毒药。”差一点,差一点,真的只差一点点,他似就要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他幡然醒悟纠正了自己的错误,坚定了自己的道心,对于“情”字一道有了别样的理解。

情欲和爱情,姑娘和女人,似乎只有一线之隔。不知何时起,他对爱情的感知和共情,似乎有些淡了。

岂不知红尘历练,道法精进,有迹可循中刹那间的明悟,总是在不知不觉之间。

不可言,也不可说。

海别不知他为何突然这么说,乖巧而羞怯地任由其拉着走出幽静小道,重新回到热闹所在。

“道”这个玄妙的字,谁都能出个所以然来,大人物的经历,小人物的经历,只要敢想肯想都能说出值得人人称赞沉思的道理来。

只是-----,为什么有的人可以走很远,而有的人却早早止步不前;有的言行合一,有的表里不一,有的修道而非道,说道而无道?

修心便是最难的!

看,这就是句作者偶然冒出的一句毫无用处的屁话!

李弥章自嘲一笑,果然都是心里胡诌的屁话,若是贴近现实又觉得残酷了些。

李弥章对佛家的思想只认同一半,劝人向善很好,劝人忍受是恶。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句话,不知是被曲解了,还是那头恶犬说出的狗屁混账话,然后被某些人奉为真理。

如果你认真思考便会发现,有些道理只因权力需要,所以成为了真理!

你遇不到的时候觉得它很公平,甚至愿意为此歌功颂德,真遇到的时候,才见识到它真正的恶心面目。

这些和尚明明是外来的,后来不知怎么地就变成了本土的,似乎无论是什么文化教义,只要来到这片土地上都会变了味道。

究其原因,不符合当地百姓传统的不行,不符合当地祖旨的不行,不附和皇帝心意的不行,于是不得不变。

简明点说,就是取来经文的本土特色文化,仔细读读上下两千年,似乎只有秦国算半个现代国家。

它真的可以吸收那些优点,真的会用外来的长处,真的无法阶级固化,若不是历史的局限性他将更加的辉煌强大。

更不会有人告诉你,盛世的标准就是阶级固化这种屁话。

医生的儿子不一定是医生,画家的儿子不一定是画家,作家的儿子不一定是作家。

将军的儿子要想当将军,那更得真材实料。不讲人情关系,只讲真正的律法!

虽然他的律法不完善,甚至有着很大的缺陷,但你不能否定秦国人人都有机会。

这便是大秦一统六国的根基所在!

后来世人只配憧憬来世的虚幻,他们自己却把现实报吃的满嘴流油,说着满嘴的仁义道德的话,干的却是抽人脊梁,吃人皮肉的买卖。

为了达到这一点,通常会磨掉你的血性,挖掉你的眼睛,割掉你的舌头,堵住你的耳朵,眼前只有一种声音。

凡是不同的,都是罪。凡是怀疑的,也是罪。不去迎合,无法达成目的的所有信息,都是罪!

千年前祖宗玩下的把戏,现在依旧玩的不亦乐乎,暗自得意。以前是开国皇帝定下皇明祖训,是一条又一条,反复提及。

他们不会有杀人的罪名,却有足够充分的道德理由,让他们自个心安理得。

义正言辞地告诉你这就是盛世,盛世本就是这样!

因为不能错,因为承认错误便会破坏他们的面容,所以他们不会错,永远都不会错。

朱元璋会错吗?皇帝会错吗?

不会!永远都不会!

当然不能一杆子打死,和尚有混蛋,就像人群里有混蛋一样。说来可笑,只能是和尚寺庙了,再放大点就不行了。

这一路走来,大明一片欣欣向荣,百姓安居,百业复兴。

中原战火不过才过去四年时光,各处城镇已经发展至此,可见朱元璋和一众臣子们的本事。

可是每个新兴的王朝都是这样,前期皇帝精明勤勉,国朝吏治革新。

到了中后期从小锦衣玉食长大的皇帝们,自然不会记得立业成国的艰辛。

加上制度的崩坏,上下朝廷的腐败,快速走向衰弱。

来时李弥章在路上特意读了朱元璋写得“皇明祖训”和“大诰”,总觉得这朱元璋管的实在是太宽了些,其中法律更是极端严苛。

穿什么衣服,住多大的房子,包括唱歌跳舞之类的娱乐事情,种种规定烦琐细密,看了简直让人无法呼吸。

可能是出身原因,朱元璋为了控制老百姓,摸清有多少人,专门建立了户籍制度,土地登记制度。

其中规定,老百姓要守着自己的土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没什么事的时候不要随便四处走动。

但是老百姓也有出远门的时候,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朱元璋又发明了“路引”,也就是登记清楚自己要去哪里,几时回乡。

一般出乡超过百里,就必需要到当地官府领“路引”,凭借路引才能进入其他地方。

私自出门被发现了要被打棍子,私自出国就要被处以绞刑。

为了这个制度的完善,他又规定作为老百姓平时出门,傍晚一定要回家。

种地、闲睡、吃饭、起床、工作,在哪里发的财等等,都必须要告知你的乡邻。让人知道你到底在干什么,邻里之间必须要知根知底。

对于那些行踪隐秘的,不务正业的,四邻可以直接拘拿送官。如果四邻不闻不问,这个人一旦出了事,周围的邻居都要连坐。

李弥章看到这里,只觉得头皮发麻,周围自由的空气突然就有了窒息感。一路上为了避免麻烦,他连一首歌都不敢唱。

为了澄清吏治,遇到贪官枉法的时候,百姓可以向“监察御史”投状检举。

百姓甚至可以直接进京投状检举,沿途官员不能阻拦,否则杀无赦。

还有“击鼓鸣冤”的法子,皇宫门前设有“登闻鼓”,告状的人可以自己去击鼓,有负责的鼓管听到鼓声自会前来询问,并接受状纸。

李弥章看到这儿之后,觉得有点无语,他严重怀疑当百姓真的遇见贪官污吏的时候,这些告官的百姓能不能走出去?!

在这个交通不发达的年代,从乡下去一趟乡镇,都需要半天或者是一天的时间。

从一个县城到另一个县城,所需的时间只会更久。

官官相护自古有之,人情世故身为同僚谁也不想轻易得罪人。所以百姓告官这种事,估计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都是无疾而终。

天高皇帝远,一县之长的权利丝毫不亚于土皇帝的权势。更何况一家有事,全村知道,能不能走出村子都是个问题。

想到这里,他的眼前不仅浮现出一个画面,老百姓坐在楼房里,来了走,走了来。

里里外外一整天都没人搭理,外面的横幅上写着几个惹眼的,志高德高的大字“-----”。

李景隆早被朱棣强拉着在前院上香,碰巧遇见了挂单和尚姚广孝进入大相国寺。

大相国寺的僧人拒绝让其入内,理由是这里乃是天子敕封之地,并非一般佛寺可比,不接受挂单的和尚。

朱棣好奇,李景隆为其解惑,挂单和尚没有钱也就没有资格进这大相国寺。

朱棣心中温怒,觉得这大相国寺当真是败坏了自己父皇的名声,当场扔掉手中香火转身离开。

李景隆见此不仅无奈地抱怨几句,心里想去找符离公主和李弥章二人,又不知他们俩在哪儿,只能是闷闷不乐地跟着朱棣出了大相国寺。

旁边的挂单和尚姚广孝瞪着一双三角眼,默默将朱棣的样貌记在心里。

他家世代行医,与元末明初的战乱年间选择了出家为僧,在佛法和儒学上颇有造诣,后拜道士席应真为师,钻研阴阳之术,是一位精通三教的全才。

适才听其语,相其面,心里便将朱棣的身份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不过他并没有冒然上去拜见。

其身份是皇子无疑,年纪上大概是秦王、晋王、燕王三人中的其中一人。

首先排除的是秦王,因为依秦王的性情,极有可能会直接将面前的和尚打死。

秦王性情残暴,喜欢美女的事,在坊间还是略有耳闻的。

出了寺庙远远地看了朱棣的背影一会儿,适才看面相时总觉得对方有股子潜龙在渊的知觉,现在再看果然是龙行虎步,脾性绝佳,人中之龙。

“嘿嘿-----阿弥陀佛,缘‘字’一法妙不可言。”姚广孝笑眯眯地念了一声佛号,自觉今日一行自己真是红运高照。

像他自幼聪慧,精通佛、儒、道、兵等诸家经学,一身本事自问少有人能比,和朱元璋一样都是和尚。

一个当了皇帝,一个明明是一身本事,却还是一个挂单的和尚。

每每想到此处,心灵深处都有一种不甘的愤慨,更不愿接受自己一身所学就如此埋没于市井田野之间。

现在,终于找到了一个目标,一个可以让自己名扬天下,名垂青史的机遇。

姚广孝美滋滋的走了,却没有注意到身后寺庙里走出的两个人。李弥章望着对方的侧脸,那只笑眯眯的三角眼,形如病虎的姿态,让人不由的眼皮一跳。

‘这僧人目似狼意,形如病虎,身披袈裟。有慈悲之意,杀戮之像。红运当头,机缘颇大,将来不是反贼,就是反臣!

莫不是那个邪僧,姚广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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