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曦被他抓得心一慌,支支吾吾地说:“帝先生……我、我给您擦擦伤口……”
帝龙城没松手,深蓝的眸子静静地凝着她,直到她手里的毛巾已经凉了,他才出声。
“真的愿意?”
曾曦被他冷不丁这么一问,神色微颤,“愿意什、什么?”
“做我的女朋友。”帝龙城说完嘴角一勾,颇有些玩世不恭的模样。八壹中文網
曾曦被他看得心跳加速,脸红到了耳根,声音细如纹吟道:“我不知道,在警局里我没有否认只是因为……不想看着你入狱……”
“就这样?”帝龙城脸上闪过一丝失望,叹气道:“白高兴了一场。”
帝龙城在曾曦一脸惊愣之余忽地夺过她手里的毛巾,冲女佣道:“带小瘸子进房间休息,这点伤还不至于。”
说完他将毛巾精准地扔到不远处的水盆里,随后从衣服口袋里挑了根雪茄后拿着打火机往外走。
曾曦神情恍惚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呼吸如同凝滞。
他说他白高兴一场?
意思是,如果她真的同意做他的女朋友,他会高兴?
“曾小姐,我送你回房间。”女佣的话打断了她混乱的思绪。
她点了点头,任由女佣带着回卧室,没再多想。
洗过澡后,曾曦换了睡衣,在女佣搀扶下上了床。但想起今天发生的事,她辗转难眠。
直到帝龙城进来了。
男人冲了个冷水澡便钻进了被窝,像往常一样从背后抱住像个小火炉一样的她。
只是今天她的身体似乎比往日更烫,以至于帝龙城怀疑这小瘸子是不是又发烧了?
他宽厚的大掌覆在她额头上,确认没有发烧后峰峦般的眉头微皱,“小瘸子,你怎么这么热乎?洗澡用的开水?”
曾曦紧闭着眼睛,长长的羽睫轻轻颤抖,被他这么调侃,声音更是说不出的慌张:“帝先生……我……我想睡了。”
“嗯,我也想睡了,怎么办?”帝龙城邪笑道。
他本来没想折腾她。
可是先前用冷水浇灭的欲望又被她此刻浑身的暖意再度燃起,覆在她腰间的大手越来越不安分……
曾曦被他两根粗粝的手指搅得快哭出声,小声哀求:“帝先生,您不是说您……也要睡吗?”
他在她耳边呼吸粗重道:“小瘸子,难道你不知道,睡这个字还有另一层含义?比如……”
男人猛地一个翻身,压在她身上,三两下便精准地找到了位置。
曾曦仰着脖子,闷哼一声,但很快声音被他的唇舌逼回了嗓子眼里。
房间里的温度迅速攀升。
帝龙城今天不似以前那么粗暴地占有,而是破天荒地会问她:
“舒服吗?”
“疼不疼?”
然而无论他怎么问,曾曦都是羞红着脸不答话。
那些话,她哪里开得了口。
他也不强求她答话。
或许是在警局发生的事,无形之中成了他们之间的催化剂,这一晚,她的身体没再排斥他。
他激动得连着释放了三回。
帝龙城算是真正领会到厉阎霆那晚说的话了。
费点心思去讨好女人,软化她的心后,那滋味……真香。
与他强行逼着她的感受堪比天差地别。
可惜她还太小,尚未承受他全部的火力就昏昏入睡了。
帝龙城只能强压体内的洪荒,恋恋不舍地抱着她,渐入梦乡。
澜峰别墅里。
厉阎霆还在给盛晚宁敷伤口。
他手上拿着棉签,沾了点医用碘酒,轻轻地蘸在她嘴边的伤痕上。
盛晚宁却仍是不满地撅着嘴:“你怎么不问我疼不疼?帝龙城都知道问小曦疼不疼!”
厉阎霆:“……”
早知道就不私下给帝龙城传授经验。现在倒好,阿宁开始嫌他不够宠她了。
他黑着脸收起那些应急药品后,将她横抱着进了浴室。
暖气一开,盛晚宁的衣物分秒间就被剥了个精光,转身又被男人抓进了浴缸里。
他倒是问了她疼不疼……
只是场合…截然不同。
盛晚宁被他折腾得又气又累,再也不敢拿他跟别的男人做对比了。
……
翌日。
大清早,伊藤美雪收好了行李。
昨天厉阎霆说过要跟她一同回伊藤家,她一晚上高兴得睡不着觉,想着厉阎霆现在已经得知盛晚宁生不出孩子,已经回心转意了。
只是她没料到,厉阎霆拥着盛晚宁两人成双成对地从电梯出来。
“厉总,我们是现在出发吗?”伊藤美雪瞪了盛晚宁一眼后柔声问。
“嗯。”厉阎霆招手示意刘松过来,嘱咐道:“我不在的时间里,好生招待老爷和老夫人。”
“好的,先生。”
刘松点头后,厉阎霆牵着盛晚宁的手往外走。
伊藤美雪一脸尴尬。
什么情况?难道盛晚宁也去?
她怀揣着不安上了车。
直到抵达机场,进入候机室,她才确定,盛晚宁真的也去!
伊藤美雪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然而后悔已经晚了。
早上九点,三人登机,并在历经四个小时的旅程后,安然降落于r国首都机场。
得知小姐回国,伊藤家的管家一口气带着二十多个保镖来接机。这阵势也是夸张了点,盛晚宁暗自咋舌。
“小姐,您一路辛苦了!”管家冲伊藤美雪行了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礼,随后转向厉阎霆,毕恭毕敬道:“厉先生,您与尊夫人也一路辛苦了!我家夫人让我等特地前来相迎。”
“有劳。”厉阎霆淡淡应了句。
几人上了一辆加长林肯。
盛晚宁全程看着窗外,鹅毛般的大雪飘飞,在车窗上蒙上一层白色的霜花。
她脑海里莫名地闪过一段画面。
画面里是衣衫单薄的月月被赶出伊藤家后,纤弱的小身子坐在雪地上瑟瑟发抖。
就当她以为自己快要冻死在路边时,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将她牵进福利院。
“想什么呢?”
厉阎霆低沉醇厚的话音将她的思绪从月月的回忆里抽回。
她默不作声,只是手握着他的大手,紧了紧。
这次跟着一起来r国,是她强行要求的。
她不仅是想弄清月月跟伊藤家的关系,同时也想为月月在这个家族蒙受过的欺辱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加长款林肯停在了一处典雅的古韵水榭外。
盛晚宁一下车,入眼的便是伊藤家占地万亩的和风宅院。
一条清澈见底的河流贯穿在纵横交错的深灰色庭院间,年轻的仆人们各个衣着靓丽整齐,穿着木屐在大雪天奔走。
见到他们,仆人吗停下脚步,跪在地上,向他们行了一个磕头大礼。
盛晚宁险被吓着。
不知道的还以为穿越到远古奴隶社会,遇上什么蛮横的奴隶主呢!
她跟着厉阎霆进了最中心的一座大庭院。
管家着人为他们奉上热茶,恭敬道:“厉先生,厉太太,请稍候,我家夫人片刻即至。”
厉阎霆点了点头。
至于伊藤美雪,在进了伊藤家后就不见了踪影。
盛晚宁端详着屋内的摆设。
墙上挂满了浮世绘风格的壁画,还有不少国风的水墨丹青。
整个内饰,均已古朴的原木色为主基调,空气里都弥漫着浓郁的木香。
盛晚宁漫不经心地观赏,忽然听到外面仆人略带紧张的话音:“夫人。”
看来是伊藤夫人来了。
盛晚宁忙坐回厉阎霆旁边。
伊藤夫人穿着典雅的和服,在仆人簇拥下款款入内。
女人年纪约五十岁上下,但皮肤保养得极好,朱唇皓齿,黛青色的眉毛透着一抹难掩的锋利。
在她身后,跟着同样身穿和服的伊藤美雪。
伊藤美雪还特意地画了一个点绛唇妆,似乎是未婚女子会见贵客专用的妆容。
盛晚宁也一知半解。
伊藤夫人轻敛裙琚,携着伊藤美雪一同席地而坐,锐利的眸子往盛晚宁身上淡淡扫过,清脆靓丽的声线幽幽道:“厉先生和厉太太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厉阎霆恭声道,“是晚辈叨扰夫人。”
“噢?看来厉先生是有目的而来?不知所为何事?”伊藤夫人蹙眉问。
厉阎霆眸光微收,起身走到正厅中间,俯首行了一礼,“晚辈今日前来,是为解决厉家与伊藤家二十年前的婚约。”
看来是伊藤夫人来了。
盛晚宁忙坐回厉阎霆旁边。
伊藤夫人穿着典雅的和服,在仆人簇拥下款款入内。
女人年纪约五十岁上下,但皮肤保养得极好,朱唇皓齿,黛青色的眉毛透着一抹难掩的锋利。
在她身后,跟着同样身穿和服的伊藤美雪。
伊藤美雪还特意地画了一个点绛唇妆,似乎是未婚女子会见贵客专用的妆容。
盛晚宁也一知半解。
伊藤夫人轻敛裙琚,携着伊藤美雪一同席地而坐,锐利的眸子往盛晚宁身上淡淡扫过,清脆靓丽的声线幽幽道:“厉先生和厉太太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厉阎霆恭声道,“是晚辈叨扰夫人。”
“噢?看来厉先生是有目的而来?不知所为何事?”伊藤夫人蹙眉问。
厉阎霆眸光微收,起身走到正厅中间,俯首行了一礼,“晚辈今日前来,是为解决厉家与伊藤家二十年前的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