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安医院。
一辆豪车停在仁安门口,车门开启,一位捧着鲜花,带着墨镜的高挑女人走了下来。
女人走进仁安,摘下了遮住半张脸的墨镜,露出一双琥珀色的明眸。
正是左涟。
她捧着鲜花前往咨询台,对小护士说道:“我是阎厉珩先生的朋友,要来看望他,请问,他住在哪一间病房?”
知道一些事实真相之后,左涟对于许安宁的敌意弱了许多,对待仁安,也客气起来。
不过,尽管她的态度很是客气,小护士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还是有所警觉。
因为阎厉珩的缘故,医院各方面都有被嘱咐,尤其是咨询台,不能轻易透露阎厉珩的信息。目的是,阻挡可能前来打探消息的八卦记者。
小护士开口回答:“对不起,阎先生尚在救治中,是不能随便探望的。”
“哦,这样。”
左涟应了一声,也没有纠结,直接将鲜花递给小护士,嘴上说道:“那这束花就麻烦你转交。另外,许医生在哪里?我有事想要找许医生。”
这件事是小护士无法拒绝的。
“您稍等,我为您查一下。”说完,小护士拿起了电话。
片刻之后,挂掉电话的小护士略带抱歉的对左涟说道:“许医生现在在忙,您有什么事情,可以稍等片刻,或者,可以去楼上办公室等待。”
说完,朝楼上指了指。
左涟谢过小护士,朝楼上走去。
寻找许安宁办公室的时候,左涟遇到了迎面而来,正在讨论病情的萧氏兄妹。
萧诗冉看到左涟的前进方向,有些好奇,忍不住顿住脚步问道:“请问,你这是要去找安宁吗?”
左涟怔了怔,顿住脚步,点了点头。
萧诗冉立刻心生警觉。
“安宁现在在忙,你有什么事情?她可是好几天没有休息了。”
她也不是非要这么问,只是许安宁身边最近发生了太多不好的事情,本人又过度劳累。作为朋友很是心疼,不想再让她陷入任何麻烦。
但是,左涟并不喜欢被人询问过多的感觉,蹙了蹙眉心,回道:“你们二位是?”
“哦,你好,忘记做自我介绍,我是萧然,这位是我的妹妹萧诗冉,我们都是仁安的医生,也是许医生的朋友。”
相比于妹妹的态度,萧然则更为友善一些。
“是这样,许医生在忙,她的办公室恐怕没有人。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有什么事情可以先和我们说。”
左涟的眸光闪了闪。
“确实是有件事想要问你们,你们知道许医生另外一个身份吗?”
另外的身份?
萧氏兄妹都是一怔。
“安宁还有什么身份?”萧诗冉忍不住问道。
“圣手q。”
左涟的话很是简短。
但,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已经让萧氏兄妹完全怔住。
作为一个医者,谁没听说过圣手q的传闻!
圣手q简直是在世神医的另外一种注释!传闻中,喜欢隐藏自己的身份,在战场上行医。只要经过她的手,只要那人还有一口气,都能从被她死神手中将其拉回来!
这样的q,几乎是每一位医生心中最为崇拜的所在!
而这样的q,原来正在自己的身边,还是自己交好的朋友?
这个消息,让萧氏兄妹颇为震惊。
“你确定?!”也顾不上什么礼貌了,问话是脱口而出。
看来,许安宁的身份对于自己的医院都是保密的。
“嗯。”
左涟淡淡的点了点头。
“哥哥,上次病毒爆发事件,传闻是不是也有q的帮助,q就是安宁的话……天啊!”萧诗冉震惊的捂住嘴巴,“怪不得安宁那么轻易就拿到了艾维斯国际医学奖,怪不得安宁可以治好那么多人!原来安宁就是我最崇拜的q!”
“不行,我要去找安宁!我要她的签名!”
萧诗冉激动起来,完全顾不上左涟了,转身就想走。
萧然连忙拦住自己的妹妹:“这件事不急,安宁现在正忙,你等她忙完再说也不迟。”
“哦,对对……”萧诗冉冷静下来,转念又说,“哥哥,你说蔺老知不知道这件事?不行,我要去问他!”
这一次,萧然没有拦住自己的妹妹,不大一会儿,萧诗冉的身影就消失在走廊尽头。
萧然颇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左涟:“抱歉,你还要等待许医生吗?”
“不用了。既然许医生在忙,我下次再来好了。”
左涟说着,重新戴上墨镜,转身朝楼下走去。
她前来,只是想见见许安宁,求证这件事。不过现在看来,身边人的反应就是最好的答案。反正这件事不急,既然许安宁已经操劳多日,就暂时不打扰了。
看着左涟离去的背影,萧然按捺下心中关于许安宁就是q的激动,重新投入到工作中去。
然而,三人的对话却被另外一个人听到。
那就是阎钧。
阎钧也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再加上心中原本就怀有对于许安宁的疑问,因此,真的留在仁安没有离开。
刚刚,他原本是想来问问自己儿子的情况,却听到了三人的对话。
阎钧的震惊程度,丝毫不亚于萧氏兄妹。
许安宁竟然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圣手q,为什么当初调查的时候,丝毫没有调查出来?
许安宁的背后有什么势力在保护?
不过,除了这一点,阎钧思虑更多的,是许安宁圣手q的身份。
怪不得这个丫头有那样大的口气,对自己说,整个华夏除了自己之外,没有人能治得好阎厉珩。
回忆再往之前追溯,也就不奇怪,为什么许安宁能几次救治阎老爷子。对于圣手q来说,这应该不是难事。
哦,对了,还有上次阎英锐的事件。
想到这里,不知道为何,阎钧心里对于许安宁的疑问消失了。
拥有这样的身份却一直不公布,这本身,并不是一般人忍得住的。这样的身份会给她带来多大的便利,甚至可能会超过阎家带给她的好处,她却不用。只专注于治病救人,不专注于权贵利益。
现在,这样的人并不多见了。
也许,许安宁真的没有对阎厉珩,也没有对整个阎家有什么阴谋设想?
阎钧的眉头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