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里,古神农点住了两个狱卒的哑穴,又封住了他们的经脉,让他们动弹不得。
又在两个狱卒身上盖了些茅草,伪装成睡觉的样子。
来交班的刘老头和众人打了下招呼,给他们分了一些吃食,然后就喝起了自己的小酒。
一直到了那二人的班次,才被发现他们没来接班。
官府派了人去家里找人,可是家人说他们一直都没有回来。
当城中开始四处找人的时候,铁砂和绣夏已经到了临近的邺城。
白宛卿遍寻全城,没有见到人,却见到了白明炯他们留下的标记,就说明他们已经路过了此处。
按理说,他们应该是会碰面的,既然错过了,就说明他们走的是更近的路线,那就是邺城了。
根据标记,白明炯他们应该是轻装简行,也就三五十人,一路上都是野外行军一般住在外面。
所以铁砂和绣夏没有进城,先是在城外绕了一大圈。
但是竟然没有发现任何踪迹,两人带着疑惑进了城,去每家客栈询问,但是都说没有见到过三五十人的队伍。
绣夏有些着急,监狱的牢房中只有白宛卿他们几人在,也不知道能瞒着多久。
她又和铁砂按照白宛卿交代的地方一个一个找过去,也都没发现什么标记。
“咱们是从衮城过来的,没见到两位公子,如今邺城又没找到人,公子他们这是走的哪条路啊!”绣夏急得快要哭了。
“你哭也是没用的啊!不如咱们再去衮城看看吧!若是再找不到人,咱们回去想办法救人就是了!”铁砂也有些慌乱,但是表面上他还得稳住自己。
二人策马便向衮城去了。
就在他们赶到衮城的时候,白明炯他们几人已经回到郃城了。
他们一开始是走的邺城,因为邺城这条路距离六安更近,也更快些。只不过相对来说没有衮城的路好走,但是这些对于整日里行军打仗的汉子们,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可是这一路上白明炯总觉得不对,
“二哥,要不你们先走,我带三两个人走衮城那条路吧!”
“咱们此次带的人本就不多,还是不要分开了。怎么?你还是觉得小四她们可能已经回大景了吗?”
“对,虽然小四信上说会等我们到了再行动。可是,万一有什么极好的机会,依着小四的性子,多半会直接行动的。这一路上,我都有这种感觉,尤其是刚刚路过了衮城,这种感觉更明显了。”
“你们俩从小就心意相通,想必你的感觉应该是不会错的。既然如此,咱们就不进城了,直接去衮城吧!”
然后他们就直接转路去了衮城,也就这样和绣夏他们错过了。
果真,在衮城他们发现了白宛卿留下的记号。留了两人在衮城找人,他们两个则带着大队人马回了郃城。
郃城是齐将军的地盘,他们来的时候想着尽快到六安和白宛卿汇合,也就没去拜访他。
如今,要想在城内寻人,能有当地军队的助力可就再好不过了。白明炯进城继续寻人,白明炽则去了军营。
白宛卿他们一行也有十来个人,不论住在哪儿,都会惹人注意的。可是白明炯在这城里的客栈寻了个遍,竟然没有一处说见过白宛卿他们。
“公子,有人一直在跟着我们。”白明炯他们带出来的,多半都是在沙场之上征战受伤的老兵,这些人单论作战实力也许不强,但是侦查能力和团队作战,那都是一个顶十个的。
“是六安人,跟着咱们的有两个人,自打咱们从客栈出来就一直跟在身后,看不出对方的实力。”
白明炯大张旗鼓的去客栈找人就是想得到什么线索的。如今真的让他找到了,可是老兵最后的这一句让他有些担心,眼下他身边只有十余人。
一般被派出来都是最没用的,可就是这样的两人,自己这边也是看不出高低的,所以这群人应该是高手。若是此时两方交锋,那定是他们这边出于下风。
“可能看出他们有什么意图?”
“看起来他们也只是想摸我们虚实,目前看来,对方没有动手的意思。公子,您先随便找一间客栈住下,属下这就去摸摸他们的老底。”
“小心些,记得给二哥和小四他们留下记号。”
“是。”
白明炯这一路着急赶路,从来就没能吃上一顿好饭,睡上一个好觉。眼下只要等着白明炽从齐将军那儿借来人,找到白宛卿他们也就不是问题了。
白明炯叫了一些吃食,吃完之后又歇上了一歇。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灯已经亮了。
“怎么,二哥他们没有过来?”
“想必是二公子和齐将军久不相见,便多留了一会儿。正好属下也打探出了那群六安人的行踪,他们好像一直在牢狱附近转悠。只不过天色暗了下来,若是继续跟着,势必会打草惊蛇。
属下也不好继续跟着,便安排了人在牢狱附近看着,先回来给你报信儿了。”
“牢狱?”白明炯顿觉不妙,“难不成小四被关在了狱中?”
“应该不能吧!这郃城是齐将军的地盘,他一向是老实中正的。”看病曾经和齐将军也做过战友,对他还是有些了解的。
“派人去狱卒那儿打探打探,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消息!对了,牢狱附近一定要多派些人手!算了,你将这个消息告诉二哥,记住,一定要私下告知,我去牢狱那儿看着。”白明炯心中有些不安,与其在这儿心烦意乱,倒不如自己亲去牢狱旁守着好。
因为替班的两个狱卒没能来,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人顶上,老刘头就只能多帮着守上一夜。
也没料想到这种情况,老刘头就没带那么多的酒水,自己酒囊里的水酒已经喝没了。漫漫长夜,闲来无事,老刘头就搬了个木墩子过来,打算和白宛卿他们闲聊一番。
“诶?你那个侍女可是病了?怎么一直没见到她呢?”
“噢,她是有些不舒服,在那儿躺着呢!”白宛卿向里面指了指。
老刘头瞄了一眼,也没多说什么。
“你们知道吗?和我替班的那两个狱卒不知怎么就失踪了。”
“啊,是吗?我刚刚还想问您,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换班呢?”
“这俩人孩子也就和我儿子一般大的年纪,可若是论起踏实,他们可和我那儿子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