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是士兵打扮的人,他们带着之前的家丁。
“就是她,就是她让王公子跪在地上骑大马的。”那家丁指着白宛卿,嘴角的血迹都还没有干。
“来人,将他们都给带走!”还没等白宛卿他们说上一句话,领头的就下了命令。
众人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十分默契的谁都没有反抗。虽然白宛卿没有来得及解释清楚,但是大家都知道她这样行事定是有用意的。
他们被带出门时,隔壁的房门好像极速关上了。
“官爷,他们还有一伙人住在隔壁呢!”引路的店小二可不想给自己留下一点儿麻烦,那些六安人看起来就凶神恶煞的,若是再追究自己一个窝藏之罪就犯不上了。
“去,把他们也都带上。”领队的给身边的人下了命令,那人跟着小二踹开了门。
很快就转身走了出来,“大人,里面没有人!”
小二的脸色铁青,明明那群人是在房中的,他也没有看见有人下楼,也不知怎么,就成了一间空屋子了。
此时他已经有些后悔了,早知道自己就不说这些了。“大人,小人可没有诓骗您啊!这里住了十多个六安人,都是高高大大的,不信您问他们。”小二一脸焦急指着白宛卿他们。
“没有。”
白宛卿是想向齐将军求助的,顾启钺是大景的王爷,若是和六安的人多有来往,那势必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至于店小二,也就只能怪他多嘴了。
白宛卿也实在不明白那些六安人为什么会突然消失不见,这些来抓他们的人,看起来就是平日里看家护院的士卒,要想解决他们根本就不是问题。
如今他们集体消失,看来是想要借着别人的刀杀人了。
还真让她给猜对了,不远处的小摊上,这群人正在吃东西。
“头领,咱们为什么不直接把他们所有人都杀了,然后直接回去复命呢?”已经出来半个月的时间了。
他们本是保护杉利的,如今竟然保护了一堆大景人这么长时间,实在是让他很不爽。
那头领放下了手里的碗,“你没听见来人的话吗?说他们是齐府的家丁,若是在这儿将他们都杀了,后果谁也负担不起。太子怎么吩咐咱们得?让咱们见机行事!你可要看好收下的兄弟,若是有谁不听命令,私自行动,我手里的刀可是不认人的。”
“是。”
看着被带走的白宛卿几人,他们又回到了客栈。
那小二看见他们就要跑,却被几人一下子抓了回来,“怎么?还要去报信吗?”
“几位客官哪里的话?小的这是刚刚摔了一跤,生怕吓到几位客人,打算去上点儿药。”
“若是上药,那就不用了,碍不了我们兄弟的眼。”领头的扔了一锭银子给店小二,“带走我们隔壁的,是谁?”
小二立马关上了一副谄媚嘴脸,将银子收好,“几位客官,小的刚要告诉您呢,您的几位朋友被齐将军府上的人带走了。您几位还是尽快离开吧!”
“做什么就要离开,齐将军就有那么吓人吗?”
“若是惹到齐将军或许还没什么事情,大不了挨一顿打也就是了。可是您朋友们惹的是齐将军的小舅子,王御史的公子。那可是王御史心尖子上的肉啊!您那几位朋友,估摸着是凶多吉少了。小的劝您几位也尽快离开吧!省得被连累了啊!”
“这倒是省得我们麻烦了。”
“什么?”
“没什么,这儿没有你的事儿了。”
“那小的就出去了。”
小二关上了门,长舒了一口气,将刚刚得到的银子收好,小二乐呵呵的向着楼下走去。
就在他下楼的时候,刚关上的门又被打开了,“你若是想再摔一次,就尽快去告密吧!”
吓得小二一哆嗦,险些从楼梯上摔下去。
那群士兵没有将白宛卿他们带回府,而是直接关在了当地县衙的牢房。
甚至连县令都是一脸讨好的现在外面,士兵头领直接将人交给了衙役们,趾高气昂的对着县令说,“这些人惹了王公子,择日问斩吧!”
他们这一整套下来甚是熟练,一看就是已经有过多次这样的情况了。
“问斩?敢问我们是犯了何罪?审还没审就要问斩吗?”
“审判?”那家丁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惹怒了王公子,就是罪大恶极,不诛连九族就是王公子有好生之德,再敢多言就连你祖先也不得安生。”
“狗官!你到底是大景的父母官还是他们王家的走狗?”
“我,充其量也就是齐将军的犬马。”
“哈哈哈哈哈,还是你会说话。”那侍卫头领真的像摸狗一样摸了那县令的头。
等到齐府的人离开,县令就换了一副气急败坏的嘴脸,命人打开了囚室的锁,想要打他们一顿泄愤。
可是看到里面一个比一个凶的人,他有些胆怯了,只能命人重新将囚室门锁好,“本官不同你们一般见识!”然后就忙不迭的离开了。
看着眼前的景象,白宛卿有些犹豫要不要自爆身份。
她记忆中的齐将军还是父兄口中那个只会奋勇杀敌的莽汉子。如今再看这些人口中的齐将军,白宛卿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弄错了人。
她拦住了一个有些年纪的老狱卒,“请问,他们口中的齐将军是谁啊?”
也许是可怜白宛卿他们已是将死之人,老狱卒便停了下来,“你们连齐将军都不知道吗?定是外地人吧!你们也实在是倒霉,惹了谁不好,非要惹王家的独苗苗。哎!”
老狱卒抓了一把自己的下酒菜给白宛卿他们,“这齐将军啊!是当朝御史的女婿,据说以前还在护国公手底下当过兵,好像是什么中军。后来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救下了御史王大人的女儿,然后凭借着王御史女婿的身份,就一路高升,现如今成了雄霸一方的将军。”
“老人家,你可知道齐将军的名讳吗?”
“这个我可不知道,只知道大伙儿都叫他将军。”
“那您可知道他的样貌?”
听着老狱卒的描述,白宛卿心里越来越沉,这个齐将军定是当初的齐中军。
“你们要是想走齐将军的路子啊!也是白费的,若是得罪了其他人,找齐将军但是有用。可是你们得罪得是王公子啊!除非王御史他亲自发话,不然没有谁能救得了你们!不如多求求菩萨,让他保佑你们来世也托生在官宦人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