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本王也还有着别的事情,还是来再和钱氏一起去你府上参观。”看着顾启钺皱起的眉头和愈发冷的脸,顾启钰还是改了口。
马车之上,顾启钺和白宛卿谁都没有说话。
两人各有心思。
顾启钺在想:顾启钰这是因为禁足了太长的时间,疯了不成?白宛卿曾经和顾启钰的那段过往,这都城之中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但是又特意等在都城门口特意和他们说上已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虽是不介意白宛卿的过去的,但是也不能总让顾启钰这只癞蛤蟆时常过来膈应人啊!不行,得给他制造点麻烦,好好敲打敲打他。
而白宛卿那边迟迟没有开口,则是在等顾启钺给她一个解释,为什么之前要骗她?害得她跑了那么远不说,还吃了那么多天的馒头。现在她看见馒头喉咙就堵得慌。
“殿下,咱们是直接回王府吗?”赶车的铁砂问道。
“不回!去飘香楼。”白宛卿咬牙切齿的回答。
“不去飘香楼了!先去国公府,给我爹他们报个平安,然后再去飘向楼吧!”白宛卿很快又补充道:“秀儿他们不必一同回国公府了,让他们自己去飘香楼吧!想吃什么就点些什么,殿下买单。”说完她就把头扭向了一边。
“听福晋的。”顾启钺看了看白宛卿,然后补充道。
“是。”铁砂嘴上这样说,但是心里局的顾启钺这就是一句废话,他还能不知道这个府里到底是谁说的算吗?
一伙人分成了两伙儿:秀儿和大憨他们去飘香楼,而顾启钺、白宛卿和白明炯三人则继续向护国公府前进。
飘香楼就在去往护国公府的必经之路上,想着秀儿太小、大憨几人又是初到都城,他们便换了思厚过来驾车,让着铁砂带几人去吃些好吃的东西。
在飘香楼的门口,他们几人刚想驾车继续前行,就听有人在喊:“钺王殿下留步。”
回头一看,原来是宫中的内侍,说是皇帝顾成天听说白宛卿他们回来了,很是赞赏白宛卿这种为救夫君前去寻药的行为,让顾启钺和白宛卿一同进宫受赏。
白宛卿尽管很是不愿意,但是毕竟是圣意,怎么也是要去的。她正欲下车谢恩,却被顾启钺一把拽住了,顾启钺将白宛卿摁在马车上,独自下了车。
车下,白明炯等人早已经站在了一旁。看见顾启钺一人从车上下来,便问道:“钺王殿下,怎么不见福晋出来谢恩呢?”
“内侍大人,宛卿她这一路为我寻药,奔波良久,已是疲累不堪了。现在更是在马车之中睡着了,父皇传本王夫妇进宫,定是要对我们加以赏赐的。父皇本是一番好意,想必更不想让宛卿拖着疲惫的身子前去谢恩的。
现下便由本王代替宛卿谢了圣恩,待来日,本王夫妇二人定会一同进宫面圣,叩谢父皇圣恩。”
然后就不等内侍做出反应,顾启钺直接跪在了地上:“儿臣顾启钺谢父皇圣恩。”
顾启钰他们就这般离开,是把传旨的内侍气的不轻,他虽是太监,但是是专门负责传旨的,无论到哪儿都是备受人尊敬的,还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气呢!
“回宫!”传旨内侍的脸涨得通红,心里已经想好了,要在皇上面前好好告上顾启钺一状。
……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护国公府和飘香楼是再去不得了,白宛卿和顾启钺直接回了钺王府。
一路上,白宛卿都没有理会顾启钺,任由他在那儿自说自话。
顾启钺解释了这般做的原因:现在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名誉都已经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害,朝臣之中已经有不少人在议论,推举他当太子的可能了。
所以现在这种时候顾启钺也只能像现在这般高调的表达自己的‘不知轻重’。以便能让他那两个哥哥和他们身后的人们安心。
绣夏、木春和秦嬷嬷早已在钺王府的府门前等候了。
白宛卿在绣夏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根本就没有一点儿要等顾启钺的意思,自顾自的向着内院走去。
绣夏看着白宛卿气呼呼的脸,不免感觉有些好笑。她知道白宛卿这是已经将顾启钺视作自己人了,要不然是不会这般生气的。
铁砂盯着被关上的房门,看了看顾启钺:“殿下,咱们还进去吗?”
顾启钺没好气的瞪了铁砂一眼,自己朝着书房的方向走了过去。
“就和我有能耐,有能耐你给福晋个白眼啊!”铁砂小声嘀咕着,落后两步跟了上去。
白宛卿进到屋内就直接躺在了床上,顾启钺说的没错,她这一路可是太累了。
“福晋,厨房已经准备好吃食了,飘香楼的鱼也差人买来了,您还是用些再睡吧!”
“好,”白宛卿挣扎着爬了起来,净了手,夹了一大块儿鱼肉放在了嘴里:“还是飘香楼的鱼肉好吃,绣夏你不知道,这些日子,可是……”
话说了一半,木春走了进来,将托盘上的茶水给白宛卿倒了一杯。
白宛卿喝了一口,感觉味道有些不对:“为什么不是我日常用的?”
“福晋,这茶名叫清君饮,是现下都城里面最畅销的茶叶,我估摸着您能喜欢,便给您换了这茶。这茶初入口的时候是清幽的,刚喝下去的时候有些苦味,但确实回甘的。您和之前的茶叶好多年了,也该换换了。”说着她拿起茶壶,还要给白宛卿倒第二杯。
“之前的茶水我和习惯了,还是给我换回来吧!”白宛卿盖上了茶杯,又夹了一块菜放在嘴里。
“是!”木春将白宛卿放在案上的茶水装在了托盘之中,端着走了出去。
“这丫头,脾气倒是愈发的大了。”白宛卿又夹了一块鱼,她真是饿坏了。
“明天要用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她一边吃一边问绣夏。
“福晋,您放心,秦嬷嬷已经将一切都准备好了。”绣夏将剔好刺的鱼肉放在了白宛卿的碗中,然后又夹了一块替她剔刺。
“那就好。我吃的也差不多了,你去给我打盆水,洗一下脸这就睡吧!”白宛卿将碗中的饭菜一股脑全都巴拉进了嘴里,她现在就想好好的睡上一觉。
“是。”说着绣夏便向着门的方向走去。
然后就想起哐的一声,接着又是瓷器掉在地上摔碎的声音。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