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记住了,无辜少男。”
“那个附魔手套,是你弄的bug吗?”顾沈清问道。
“手套?没有这东西。是系统给你的奖励吧?”
“嗯,但依据我们的判断,系统不会对我们这么友好……”顾沈清有些犹疑。
“你好好想想,自己还得到了什么东西?”
顾沈清一愣:“仇恨值!我得到了两个城市的居民仇恨值和无限存的仇恨!”
“所以手套是为了权衡!”
“没错,我们之后还会不断遇上他们。”陆应次眼带笑意,神色深沉。
顾沈清想起了怪兔子临死前撕心裂肺的呐喊,有些沉默。
但最终他看向了手中纯白的茉莉花,又看向了月月的眼睛,她的眼里有未灭的星。
“怕什么?我们会赢的,我们人类会赢的。”输了也许就没有家了。
没有意识的他们,也看不到美丽的茉莉花了。
陆应次看了眼在把玩着花朵的杨月清,默默抬起右手,按在了蓝色的壁罩上,下一秒三人来到了一个灰色壁纸的房间。
两人手上的茉莉花同时消失,但香味却仿佛还在鼻尖时隐时现。
出来后,顾沈清第一时间拿出了茶花女徽章的道具,朝陆应次示意。
如果可以,他希望减少一个道具,将道具栏的空位让给附魂手套。
毕竟现在他的记忆已经唤醒,不需要这个所谓的屠神杀器相伴。
陆应次看出来了,稍稍有些无奈:“就这么不想看我出现打扰你的计划吗?说不定我们以后会成为队友呢?”
在外人看来这个疑问见头不见尾,但顾沈清知道他的意思。
“增幅300%呢……”顾沈清得意地挑眉,仿佛在暗示些什么。
陆应次将意识附在徽章上,可以控制茶花女的身体的同时,研究水平也会大幅度增加。
但……
“我提升道具栏的积分,你出怎么样?”顾沈清没有忘记自己还有一只大白鹅要养,它不仅要吃贵鹅粮,还性格“娇蛮”。
陆应次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什么要求呢…
毕竟现在没有五险一金,反而提心吊胆时刻要命。
顾沈清拍了拍他的肩膀:“随身得力小助手,智能语音回复,纳米级意识形态转化,这可是难得的宝藏!我怎么可能放弃…”
陆应次很快就给顾沈清转了积分。
顾沈清不好奇这些积分怎么来的,毕竟术业有专攻。
“月月,你有什么要问大哥哥的吗?”顾沈清看向她。
杨月清扭捏了下,弱弱道:“如果你们两个打起来,我该帮谁啊?”
陆应次轻佻剑眉:“你认为我打不过他吗?”
月月悄悄站在了顾沈清的身后:“我只是觉得,顾哥比较靠谱一点。”
“咳咳,帮我就行了。”顾沈清道,“强大如他,看到我们两个老弱会不忍心动手的。”
陆应次撇了他一眼,没有反驳。
“鬼戏出了生活区,我们去看看吧。”陆应次提出。
如果可以,他再研究一下这块新开辟出来的数据。
“生活区啊…人类真的有喘息的余地吗?”顾沈清自言自语。
陆应次一把抓住他的手:“别乱想了,去看看就知道了。”
“你们文生就爱乱想乱,之前出任务的时候我就提示过你,不要把自己情绪化,看来你还是没有做到。”
陆应次明白顾沈清的逻辑是带感情的,但他不是,他只追求真相、真理——即使鲜血淋漓。
“……”顾沈清没有出声。
“那个案子不一样,我们现在也不一样。”
他们共同经手过一个案子,一个人贩子连续拐卖多个小孩,最后只判了八年。
被拐小孩中有一位很不幸,他因为中途醒来被发现,强行灌下了不知名药物,导致智力涣散,神经中枢受损。
彻底成了个痴儿。
孩子父亲在人贩子出狱后,迷晕了人贩子,手持匕首连捅五刀。
据悉,那个人贩子上一秒刚通过暗网联系了一个买家,询问了要求后准备重操旧业。
而孩子父亲在杀人后,没有潜逃其他城市,而是带着痴傻儿子沉寂c城。
最终,是顾沈清通过侧写找出了他们的藏匿地——
孩子妈妈的坟墓。
妈妈因为孩子被拐,自责抑郁,选择自杀。
父亲来到坟墓后,随妻子用同样的方式走了,只留下痴傻的儿子和足够吃好多天的食物淡水——
父亲给了儿子活路,端看运气。
他们赶到的时候,小男孩已经被蚊子叮得不成样子,但性命无忧。
他一直在喊着:“爸爸,妈妈,我们在一起,哈哈!”
顾沈清抱着孩子,不知所措——这是他第一次不知道怎么做心理疏导,难道他应该说:孩子,你的爸爸妈妈都死了,你应该伤心,吗?
回到局里后,医院的同事传来消息:人贩子抢救成功,不久可以出院!
警局门口,顾沈清问陆应次:“我们救一个凶手,值得吗?”
陆应次看了一眼晴朗的天空,“这是法律规定的。”
“我们也没办法,但警察不能太情绪化。”
他督了一眼他:“你们学心理的都这么敏感吗?要像我一样,处理一个案子,放下一个案子,不然这些情绪会把一个人拖垮!”
“那些太痛苦了…我们要学会放下。”他告诫道。
顾沈清抿了抿唇,没有保证自己能做到。
回到鬼戏。
顾沈清打着哈哈:“那我们去看看吧!”把话题扯过去。
他不想再谈论那些陈年往事。
记忆里,孩子呼喊父母的声音很清脆,比得过书页翻动时少男少女的回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