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淙也的小青梅成了别人的对象。
【这是个相互救赎的剧本?男主不甘成为赘婿,隐忍不发,最后开启光环,手上权利增长势如破竹。】
【女主则不愿成为有钱人的玩物,在与男主重新相遇后,终于找到希望,在男主意志消弭时在他身边给他加油打气?】
裴晚晚看着眼前这一幕,脑海中已经跳出百八十部狗血剧。
她抬眸看了眼身边人,生怕因为小青梅被旁人搂在怀中会对他造成伤害。
好在薄淙也性子多隐忍,并未表现出太多的情绪。
感受到打量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薄淙也垂下眼睑,在裴晚晚的小脸上看到同情时,他当即皱起一双剑眉。
她在同情自己什么?
薄唇轻抿,薄淙也还没问她怎么了,就听耳边再度响起男人不屑的话语。
“裴晚晚,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正好今晚本少爷开了酒局,裴小姐要是愿意来陪哥几个一块儿喝两杯,或许大家伙一高兴,就往裴氏投钱了。”
“裴家就生了你这一个,虽说是无用了些,好歹还有张脸能看。”
男人的眉头轻挑,冲裴晚晚笑道,“裴小姐意下如何?”
裴晚晚活了这么多年,已经很久没见到这样着急找死的人。
她笑着冲对方勾了勾唇角,抬起下巴指向了卫生间方向,“单独聊聊?”
男人没想到裴晚晚这么上道,当即送了搂着林雉言腰身的手,搓了搓手掌就要跟裴晚晚去卫生间‘单聊’。
薄淙也显然没预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他见裴晚晚抬脚就要往卫生间方向去,当即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裴晚晚,你......”
裴晚晚闻言回过头,红唇上扬,轻笑道,“淙也是在担心我么?”
见薄淙也面色讪讪,裴晚晚也不恼,只是唇角的弧度加深了几分,“我们来打个赌好不好?”
“如果十分钟后我相安无事走出卫生间,淙也让我亲一下,好不好?”
饶是裴晚晚踩着细高跟,两人身高也还是差了半个脑袋。
就见裴晚晚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说完这番话后,冲着他的耳垂轻轻哈了口气。
“淙也不拒绝,那我就当淙也答应我咯,十分钟后还是在这里,希望淙也不要离开。”
“不然......”
裴晚晚后退一步,冲眼前人无辜的眨了眨眼,“不然我会哭的。”
从前的裴晚晚是什么样的?薄淙也已经想不起来了。
他看着对方袅袅婷婷远去的背影,直到对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他方才惊觉自己盯着对方的背影挪不开眼。
这换做从前,是百分百不会发生的。
4s店内人来人往,薄淙也身形高挑,又顶着一张俊美无俦的面庞站在那儿,活像个活招牌一般,引得不少人频频侧目。
“你好,请问你是叫薄淙也吗?”
耳边传来的说话声让薄淙也低下头去。
在看到眼前同自己说话的人是方才被那个长相奇丑的男人,搂在怀中的人时,薄淙也面色冷淡地冲她点了点头。
不想他刚点过头,对方便一脸激动地扑进了自己怀中。
相较于裴晚晚身上香甜的蜜桃香,对方身上呛人的香水味让薄淙也的面色瞬间冷了下来。
伸手用力把怀中人推开,薄淙也面色沉沉,“小姐,请自重。”
林雉言红着小脸,模样看上去十分激动,“薄哥哥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稚言啊,林雉言。”
薄淙也开慧早,还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哪怕眼前人的长相令他感到陌生。
但‘林雉言’这个名字还是让他瞬间忆起了年幼时,自己同父母住在小胡同中,成日追在他身后跑的小女孩儿。
后来因为父母的工作调动,他不得不跟着一块儿搬家,他与小女孩儿便再也没有见过。
时隔多年,两人再次相见的场景,着实有些尴尬。
当年的小女孩儿早已经长大成人,比之幼年时那张婴儿肥的小脸,如今的她倒也亭亭玉立。
脑海中不知怎的忽然跳出裴晚晚那张浓颜小脸,比起林雉言的容貌,后者便显得有些寡淡了。
又想起早晨裴晚晚扑进自己怀中哭红了眼的模样,当时她说了句自己去找‘小青梅’去了。
想必是裴晚晚调查到了他年幼时的这位玩伴。
心下五味杂陈,薄淙也在瞧见玩伴时,面上依旧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
只见他微微颔首,说话声调低沉,“好久不见。”
自从父母生了重病,原本还算安稳的生活被彻底打破,林雉言不得已踏上了酒吧卖酒的兼职。
她的好友告诉她,只要她攀上京城的那些富家公子哥,她父母的病便有钱治了。
为了父母,她咬紧牙关与这位孙少爷攀上了关系,成日忍受着那位的咸猪手。
终于在她的百般撒娇下,对方答应自己送她一辆豪车。
购车合同还未签,林雉言就在这里遇到了被她放在心尖尖上多年的邻家哥哥。
心下难堪,林雉言双手不断折弄衣角,末了终于抬起头,冲薄淙也露出一抹比哭更难看的笑。
“我......”
薄淙也抬起手腕上的表,见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分钟,然卫生间的方向始终没人出来。
心下担心人会出事,他拒绝了与林雉言的闲聊,直言道,“他们还没出来,你去联系工作人员,我过去看看。”
林雉言本想问他这些年过的如何,刚才站在他身边的裴小姐她认得,性子是出了名的刁蛮。
他陪在裴晚晚身边,有没有受很多委屈。
只是话到嘴边,不等她说出口,对方便侧身从她身边绕过,大步流星地朝着卫生间方向走去。
嘴角那抹难看的笑垂落,林雉言眨了眨眼睛,两滴热泪瞬间顺着眼眶滑落。
她还记得薄淙也的嘱咐,哪怕内心有再多遗憾再多伤感,这会儿也只能擦干眼泪,小跑去服务台找工作人员。
4s店内的卫生间连瓷砖缝都擦得干干净净,人一脚踩上去,瓷砖甚至能清楚倒映出人的影子来。
不过这会儿卫生间内的瓷砖不复以往那般干净。
女厕最里间的隔间内,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不断往隔门外蹬脚。
皮鞋底下的灰尘弄脏了皮鞋底下的瓷砖,若是靠近隔间,还能隐隐听到里头传来隐忍的呜咽声。
薄淙也在男厕找了一圈也没找见人。
直到他的脚步落在女厕门口,站在门口的他,似是听到了卫生间内传来的呼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