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的双唇唇角破了一块。
裴晚晚受不住这样的亲吻,忍不住伸手要把人推开。
“薄远,我饿……”
薄远从未吃过这样甜蜜多汁的桃子,他像是久逢甘露一般,抱到了眼前人就不愿意松手。
“我给晚晚做了阳春面,还做了红烧肉,晚晚,你看……”
还盖着大红喜被的床上,一只县城百货商场的袋子丢在上头。
薄远拿出袋子里的衣物,是一件羊驼色的大衣。
“马上天气冷了,导购员说这大衣特别暖和,晚晚起来试试合不合身。”
薄远一个人的时候,从未想过要买什么东西。
如今身边有了小妻子,每当他看到什么东西,总会第一时间想到这件物品要是在小妻子身上会如何。
大衣是商场里新到货的。
好几百的价格,所有人在得知价格时,连多看一眼都不敢,转身就跑了。
薄远一眼就相中了这件大衣,在问过价格后,导购员都以为他会放弃,没想到这个没钱的年轻人,最后竟然大手一挥直接买下了。
大衣被包的很好,裴晚晚从床上起来的时候,腰肢就被男人扣住,质地柔软的大衣包裹在她的身上。
尺寸正好,就像是专门为裴晚晚量身定制的一般。
薄远深知小妻子长得好看。
却在看到她穿上自己为她买的大衣时,心头满满当当的全是爱意。
低头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薄远捧着她的小脸,低头与她额头相抵,“好看。”
家里没有全身镜,裴晚晚不知道整体效果如何。
眼下她身体虚软,只能抱着他的劲腰维持站立。
听到他毫不遮掩的夸奖,她的小脸上升起一抹薄红。
“对了,阮同志怎么样了?”
昨天薄远当众对阮玥说过那些话后,拉着她转身就走。
两人闹腾了一晚上,也不知道阮玥怎么样了。
一提起阮玥,薄远的眼眸中浮现出丝丝缕缕的戾气。
他抱着她来到饭桌前坐下,把阳春面端到她面前方才开口。
“人没事,村长他们把她送去县城卫生院了,说是精神不正常。”
“晚晚,阮玥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她要是再出现,你记得跑远一些。”
裴晚晚饿的不行,一口咬在荷包蛋上,闻言含糊不清地点了点脑袋。
她一贯都听薄远的话。
小妻子的乖顺让薄远扬起唇角。
小夫妻两个正在饭桌前安静吃东西,就听大门外传来一阵拍门声。
“嘟嘟!嘟嘟!”
“是建平!”
还没把面吃完的裴晚晚双眸一亮,登时起身就要给小外甥去开门。
薄远见她起身都要扶腰的模样,眼眸一暗,将她按在长凳上坐好,“我去。”
建平不过两岁的年纪,小小的一只,还没薄家的门槛高。
薄远打开门就见小团子怀中抱着一大只刚拔过毛的鸡。
看到大门被打开,小团子同姑姑相似的那双琉璃眼眸瞬间亮起。
他把手里的鸡高举过头顶,说话时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淌,“嘟父,鸡……”
薄远还没来得及把小团子抱进屋里呢,就见举着鸡的小团子整个身子往后仰,最后啪叽一下倒在了地上。
“建平!”
薄远吓得眼角一跳,赶紧伸手把他从地上拉起。
小男孩子不怕疼,哪怕摔着了被抱起也还是流着口水咯咯笑不停。
薄远叫他的傻模样逗笑。
把人抱进屋,薄远进了里屋一阵,再出来时冲小团子摊开手掌,两颗奶糖展露在了小团子和裴晚晚面前。
“当!”
“奶糖!”
手里的阳春面瞬间不香了。
裴晚晚抓着筷子,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薄远手中的奶糖不放。
上次阿娘就给了她两颗奶糖,她分了阿远一颗,自己还没尝出什么味道呢,奶糖就在嘴里化完了。
薄远从哪儿变出来的糖果?
他是百宝箱吗?
裴晚晚瞪圆了一双猫瞳,眼中虽然渴望着奶糖,但她还是把奶糖塞进了小外甥的口袋中。
“嘟嘟,鸡。”
小团子还记得自己这次来找姑姑的任务。
手里的鸡被放在了桌面上,建平低头看着自己的口袋,旋即又抬起头来,冲薄远笑的露出嘴里的乳牙。
“谢谢嘟父。”
薄远对小团子表现出了史无前例的耐心。
他见小团子喜欢奶糖,又时不时张望妻子碗里的荷包蛋,特意又去了趟厨房,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颗荷包蛋。
等到小团子吃饱喝足,他又抱着小团子回了裴家,再回来的时候,手上还提着裴母亲手做的香肠。
裴晚晚吃饱喝足,整个人懒洋洋地坐在门口小马扎上晒日光。
见薄远回来,她睁开眼睛,视线追着他不放,“阿远,你买了奶糖?”
薄远放下香肠就回到院子里,他特意搬了张大的椅子,把小妻子从小马扎上捞进自己怀中,他当即低下头在她的脖颈间轻嗅。
裴晚晚脖颈间又痒痒肉,他这会儿埋在自己脖颈间又是闻又是轻吻的,她痒得不行,伸手就像把人推开。
“阿远,痒呢。”
“我腰还酸着,你别闹我。”
她的话音刚落,一只温热干燥的大掌便透过她的薄衫,在她的腰间轻轻揉按。
“刚才我送建平回去,娘找我谈话了。”
薄远不想她又推开自己,这次换了个抱她的姿势。
娘家离得近的好处就是,这段时间裴晚晚不想做饭,就拉着薄远回娘家蹭顿饭。
一来一回之间,也让薄远和裴家人的关系拉近了不少。
之前薄远独来独往惯了,村子里的人多少有些防着他。
如今薄远成了自家女婿,能干,脑袋还聪慧。
裴父拉着他喝过好几次酒,说的也不过是些要他好好照顾女儿的话。
裴母话不多,这单独拉着薄远谈话还是头一回。
裴晚晚抬起头,问他,“阿娘说什么了?是不是什么不好的话?你别放在心上,阿娘都是为咱好。”
自从上次跟着阮玥一块儿去了县城回来,裴母就拉着小女儿说了好多次话,要她多防着点阮玥,要她牢牢把薄远抓在手心。
至于要怎么抓……
裴晚晚不敢去回忆那些闺房话,她娘甚至还教她用什么方法能最快怀上孩子。
当时她和薄远八字还没一撇呢,别说孩子,两人大白天连手都没牵过。
裴晚晚不好意思告诉母亲这些,生怕母亲怀疑薄远的能力,给薄远找那些乱七八糟的药。
知母莫若女。
薄远从怀里掏出一袋子草药。
他摊开袋子里的草药给小妻子看,而后在她的耳边低语道,“娘问我,为什么已经成婚一段时间了,晚晚你的肚子还没有消息。”
‘砰’的一声,裴晚晚点脑海中仿佛有爆竹炸开。
薄远叫她脸上的小表情逗笑,继续道,“娘还问我,是不是我不行。”
‘砰砰砰’,裴晚晚小脸龟裂。
要是薄远不行,周边的村庄里还有几个能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