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玥,你敢!”
感受到身后有凌厉的风声传来,薄远骤然回头,就见阮玥高举斧头朝自己劈开。
谁也没有料到这一幕的发生。
阮玥竟然因为得不到心生妒火,而生出了要毁掉的想法。
所有人不寒而栗。
好在薄远的身手够快,那锋利的斧子擦过他的脖颈,割破了点皮,多亏他躲得快,并没有受重伤。
阮玥被村民们制服,被压在人群中咆哮,嘴上说的全是要杀了薄远和裴晚晚的疯话。
好好的调查员才来了小满村没多久就变成了这般模样,村长急得不行,赶紧让人把阮玥绑了,准备把人带去县城看病。
“阿远,你受伤了!”
热闹的人群中,裴晚晚的惊呼声反而显得不那么突出了。
看到有鲜血顺着薄远捂脖子的指缝中流出,裴晚晚吓的心下一梗,抓着袖子就要给他捂伤口。
薄远冲她摇了摇头,趁乱将她带离了人群。
回到家中,裴晚晚翻开了所有抽屉也没见止血药,最后只能打了水那巾帕替他擦去脖子上的鲜血。
鲜红的血液弄湿了褂子,裴晚晚看着他脖颈上的伤痕,眉头紧皱的能夹死蚊虫。
薄远瞧着有趣,伸手在她的眉心轻抚,“我没事,倒是你,再这样皱眉该变成老太太了。”
裴晚晚闻言丢掉手里的巾帕,咬牙道,“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她就要砍断你脖子了……”
明明是一副气极的模样,说着说着裴晚晚就红了眼睛。
她用微凉的手指在男人的脖颈上轻抚,看到脖颈上那狰狞的伤口,她的眼眶里顿时包了泪。
薄远爱看人哭的陋习在遇上裴晚晚后就好转了不少。
只是这份好转,并不是变好。
而是他把对喜欢看所有人哭的癖好,变成了只爱看裴晚晚一人哭。
只要看着眼前人眼眶泛红,他就忍不住想要去舔舔她的眼角,将她咸湿的泪水全部卷入舌尖。
这样想着,带薄远回过神来时,就发现自己也这么做了。
看到小妻子一脸惊愕地看着自己,薄远眸色沉沉,一下又一下地在她泛红的眼角上亲吻。
“晚晚不哭,我不疼,也没事。”
而事实却是他叼着她的耳垂轻咬,又一次把人咬红了眼。
“薄远,你还受着伤呢!”
这会儿青天白日的,要是再出点什么事,又有人上家来……八壹中文網
裴晚晚瞬间臊红了脸。
薄远将她小脸上的表情一一收入眼底。
他微微垂下眼眸,眼皮半阖,掩去了眼底的疯狂。
低头在她的耳垂上落下一记轻吻,感觉到怀中人身子一颤,薄远趁机将她抱的更紧了些。
“没关系,我回来时把门拴上了。”
没有人会打搅他们。
此时此刻,他们只拥有彼此。
裴晚晚是真的娇气,她怕疼,哪怕薄远想在她身上留下点痕迹,轻了怕痒,重了又疼。
薄远忍得全身青筋暴起,最后低下头吻着她哭红的双眸,彻彻底底地占有了她。
这一天,裴晚晚从白日哭到黑夜,眼瞅着整个小满村都熄了灯,夜深人静的时刻,薄家屋内还能听到细微的啜泣声。
等到第二天天光大亮之际,裴晚晚被日光刺的被迫睁开双眸,混沌的脑海中,属于昨天的记忆扑面而来。
【薄远玩儿的是真花,也是真变态啊。】
裴晚晚从业多年,还从未见过像薄远这么变态的。
变态到她昏沉之际忘了哭,他都能想方设法地把她弄哭。
她一哭他就停不下来,她哭累了他就想着法子让她继续哭。
这一晚上,裴晚晚险些把身体里的水分给哭干净。
肉包低咳一声,呐呐道,【起码宿主您的任务进展进度得到了质的进步。】
【恭喜宿主,任务进展进度达到65%,请宿主再接再厉~】
【另外肉包通过宿主的身体机能检测,得知宿主现在十分缺水,请宿主及时补水。】
裴晚晚躺在床上,连动弹根手指头都觉得酸痛不已。
屋子里没人,薄远也不知道上哪儿去了,谁来给她送水喝?
把肉包的话当做放屁。
正当裴晚晚准备闭眼继续休息时,就听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
和薄远相处的这段时间以来,裴晚晚已经能分辨出他的脚步节奏如何。
感受到对方朝着房间一步步靠近,裴晚晚头皮一麻,双眸紧闭就开始装睡。
薄远一晚上几乎没怎么睡,饶是这样,今天的他依旧容光焕发。
清晨太阳的第一缕阳光照在大地上,他就把自己刚组装好的收音机和电视机送去了县城。
和当初那家店铺的老板讨价还价之后,最后他以五百元的价格,成功将两件货物卖了出去。
手里提着几份新零件紧赶慢赶地赶回家,他刚一推开房门,就见昨晚在自己怀中哭着求饶的人儿,此刻双眸紧闭,俨然一副装睡的模样。
薄唇泄出几分轻笑。
薄远放下手头上的东西回到床边。
几年前打造的木床经不起两人一夜的折腾,只这会儿他坐上车,木床就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薄远拧起眉头,心里头暗忖,等待会儿把钱给媳妇儿了,他要让媳妇儿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张床换了。
换张结实耐用的,最好再大一些,方便他抱着她在床上打滚的那种。
要是裴晚晚知道薄远这会儿脑子里的想法,一定要把他赶出门去不可。
薄远内心的算盘打的噼啪作响。
他起身去倒了杯水,又加了点前两天在山里找到的野生蜂蜜,这才又回到窗前。
“晚晚,该起了,再不起该饿坏肚子了。”
温柔的能掐出水来的说话声,好听的能让人耳朵怀孕。
只有裴晚晚知道声音的主人有多可恶。
昨晚他就是用这样温柔的语气,哄骗她一遍又一遍地妥协。
想到这里,裴晚晚越发闭紧了双眸,不愿意醒来。
薄远扬起唇角,说话语气却有些懊恼,“还没醒啊,是不是太累了。”
裴晚晚一听这话,当场就要睁眼控诉昨晚他的过分。
不曾想她刚一睁开双眸,双唇轻启,柔软的唇瓣就被一双薄唇封住。
温热的蜂蜜水被送入口中。
裴晚晚连个准备都没有,就这样吞下了蜂蜜水。
倏然瞪大双眸,裴晚晚伸手就要把人推开。
薄远正是气血方刚的年纪,浑身上下有用不完的力气。
昨晚刚开了荤,小妻子脆弱非常,他甚至都没有尽兴。
这会儿小妻子醒了,他的眸间闪过笑意,咬着她的唇含糊道,“晚晚醒了,不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