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女主被关进大牢了!】
【宿主您快醒醒啊,您该不会被男主,被男主......】
【您已经昏迷两天一夜了,宿主您再醒不过来,男主就要掀屋顶把女主打死了!】
......
裴晚晚刚有些意识,检测到脑电波的肉包赶忙出现。
从宿主被带回寒王府后,整整昏迷了两天一夜。
期间男主骂跑了三名御医,还请来了民间不少大夫,可宿主始终不愿意从昏睡中醒来,不论是男主还是绿枝,亦或是它呼唤,宿主始终没有醒来。
好不容易等到宿主醒来,肉包语速飞快地说完了这两天一夜发生的事。
老夫人寿辰当日,阮溪柔给寒王府赚足了脸面,宾客们十分看好这位寒王用八抬大轿抬入府中的平妻。
就在阮溪柔高兴之际,薄寒啸的贴身侍卫十一在寿宴上忽然出现,亲手将阮溪柔扣押进了柴房内。
一时间,宾客们议论纷纷。
寿宴举办不下去了,老夫人也没显出不高兴来。
她从绿柳那儿得知大儿媳离家出走一事,心下急的不行,让下人送宾客离府,她着急忙慌地去了晚意院,一等就是一个白日。
直到夜里儿子抱着人回府,老夫人身为过来人,只看了一眼大儿媳的模样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怒斥儿子不懂怜香惜玉,又留下绿柳待在晚意院中好生照看王妃。
得知今日大儿媳哪儿是离家出走,而是叫她一贯不喜的阮溪柔绑架了,气的连睡意都散了,扭头就准备去柴房收拾人。
【再来就是您一直昏迷不醒,男主每日守在您身边,一步都未曾离开。】
肉包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叫刚醒的裴晚晚听得头疼欲裂。
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水浸湿了唇角,她下意识地抿了抿唇角,眼睫颤动地想要睁眼。
正坐在床边,许久未曾阖眼的薄寒啸见状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用力眨了眨眼,在看到眼前人终于睁开眼眸时,就听一道瓷器碎裂的声音响起,男人丢下手中的小碗,伸手紧紧将眼前人抱进怀中。
“疼~”
有气无力的嘶哑嗓音在偌大的房间内响起。
裴晚晚是真觉得疼,浑身上下的骨头就好像拆了重新拼装过一般,被薄寒啸直接抱起的瞬间,还未愈合的骨头‘咔咔’作响,疼的她眼角泛红,眼眸中沁出泪花。
曾几何时,她一人独闯丧尸圈,手握双刀砍下无数丧尸脑袋,第二天早晨醒来也未曾像这样疼的撕心裂肺。
薄寒啸听她喊疼,吓得立马放轻了双手,小心翼翼让她重新躺下。
见她眼角沁出泪花,薄寒啸心口一滞,抬手轻抚她眼角时都带了几分小心,“饿不饿渴不渴?我去唤御医来,晚晚别再睡了。”
以往双眸不能视物时,薄寒啸不论在家还是出门都要穿着得体。
如今的他不修边幅,青黑的胡茬冒尖,许久未曾阖眼的双目泛着红血丝,就连身上的衣物都是老夫人寿辰那天,他穿的一身烟墨色长衫。
男人说走就走,裴晚晚躺在床上一动不敢动,【给我止疼药,娘的,疼死了!】
任务完成后肉包就将积分结清,一颗止疼药只需几十积分,裴晚晚像不要钱似得兑换了许多。
【宿主,您还好吗?】
肉包担忧的声音响起。
吃下三两颗止疼药的裴晚晚等待药丸起效,听到肉包的担忧的问话,她冲着头顶床幔翻了个白眼,【好?你要不要试试薄寒啸的战斗力?】
那日在马车上,不论她如何哭泣求饶,对方双手始终牢牢箍着她的细腰不放,抓着她要了一回又一回。
她小死的次数连她自己都数不清,只记得后边由于小死次数太多,脑子一片混沌,连着声音都发不出了。
也不知道薄寒啸是何时带她回的府,老夫人寿辰举办的如何了。
这两天薄寒啸应该是将她伺候的很好,她这会儿并未感觉到喉间干渴,腹中也不饥饿,想必是他也认识到自己做的过分,才守在她的床边不离开。
混沌的大脑逐渐清明。
就在裴晚晚思绪拉远之际,屋外响起一道问安的声音。
转动唯一能动的脑袋,裴晚晚就见一名穿着官袍,背着药箱的老者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
照例的号脉问诊,老者脸上的表情从起初的不安,逐渐平稳下来。
“王妃之所以昏迷不醒是因为劳累过度,如今醒了便无大碍,只需将养两三月便能大好。”
御医开了方子就要走,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一般。
站在门口的薄寒啸本就没打算让人久留,他让人把御医送出门,再转身之际,面上却露出了怯色。
这两天他一直在想着晚晚醒来后该如何道歉,如今人真的醒了,他反而不敢上前同她说话了。
让绿枝好生照顾主子,喂主子喝药,守在床边两天一夜的薄寒啸,一句话不敢多说,转身就出了晚意院。
【他怎么走了?是不想对宿主您负责吗?渣男!】
眼看着薄寒啸离开院子,肉包顿时气的跳脚。
裴晚晚没甚反应,此刻她连说话力气都无,要是薄寒啸对她做什么,她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止疼药的药效起了作用,被关在门外整整两天的绿枝终于得以进屋。
甫一进门,绿枝便扑进自家小姐怀中哭声不止,“小姐您可算是醒了,您昏迷了两天一夜,绿枝以为,以为......”
止疼药的药效刚上来,被绿枝这么一扑,裴晚晚眼前一黑,险些当场断气,“你要是再不从我身上起来,我恐怕真的命不久矣了。”
绿枝吓得赶忙起身,“是奴婢没有保护好小姐,让小姐您被王爷抓着,还被王爷打的昏迷不醒,都是绿枝的错。”
小丫鬟四五岁就被卖进丞相府,一直待在裴晚晚身边伺候,什么危险刺激的场面都不知道。
这次小姐昏迷不醒,她躲在小姐房门口偷听到御医说小姐身上淤青严重,就以为小姐是被王爷打了。
心下对王爷有气,可她身为小丫鬟,根本不敢与王爷对抗,只能日夜以泪洗面,求神拜佛让自家小姐早日醒来。
裴晚晚叫她的话语逗笑,这一笑牵扯到了酸疼的肌肉,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她确实是让薄寒啸打了,不过打的方式不同而已。
龇了龇牙,裴晚晚哑着嗓子道,“你没有错,什么时辰了?老夫人的寿辰可是结束了?”
肉包把这两天发生的事说了个大概,可它的检测范围有限,有些事还需要问旁人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