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怕了你了。”
裴晚晚被迫上岗,被挖出温暖的被窝时,小脸上顶着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近些时日也不知薄寒啸在忙什么,整日早出晚归,裴晚晚连他的面都见不着,更别提舔他了。
只能让后厨煲汤给他送去,靠着肉包上报的进度,掰着手指头算自己还有多久才能退休。
马上就要到老夫人的寿辰了,又被薄寒啸救了一命的阮溪柔变得格外的嚣张。
时不时出现在她眼前炫耀王爷待她如何,再就是把薄寒啸送她的那些小首饰都佩戴在身上,有意无意地把那些个小玩意儿展露在她眼前。
这些裴晚晚都当没有瞧见,闭眼装傻,可她这般模样落在阮溪柔眼中,被自动理解成了悲伤过度,在她面前蹦跶的越发欢快了。
清梦被饶,裴晚晚不顾绿枝的阻拦,抱着账本出现在前厅中时,就见阮溪柔和阮陈氏正坐在上位,母女二人不知聊了些什么,双双捂嘴轻笑出声。
【做作!】
肉包‘呸’了声,它一个小系统都让阮溪柔这副矫揉造作的模样恶心的不行。
裴晚晚心下轻笑,安抚了它后,方才抱着账本踏入门槛,“这么高兴,可是有什么好事?”
清脆的嗓音打断了母女二人之间的欢笑,阮溪柔偏头看了眼裴晚晚,眼底的傲慢还未散去,就看到裴晚晚怀中的账本,那双眼睛霎时瞪圆。
把账本放下,裴晚晚甩了甩有些酸软的手臂,“这些时日辛苦妹妹总往我这儿跑了,喏,你想要的东西都在这儿了。”
‘啪’地把府中金库的钥匙拍在账本上,那黄铜制的钥匙登时吸引了母女二人的视线,两人都瞪直了眼睛,两双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
阮溪柔到底是在寒王府中呆了几个月的,她拽了拽母亲的手,抬眸看向裴晚晚时面上带着笑。
“姐姐这是什么意思?大清早又是账本就是金库钥匙的,姐姐莫要折煞妹妹了。”
裴晚晚找了张八仙椅坐下,没有薄寒啸在,她连装都不装了,“这不就是你每日来扰我清梦的目的么?”
“马上就是母亲五十大寿了,当时我就同王爷说过,你若愿意操持这场宴会,我给你打下手也是好的。”
“喏,近些年府中的账目都在这儿了,妹妹可要验一验?”
阮溪柔等的就是裴晚晚这番话。
那日在后花园中,裴晚晚亲口说的要把这次掌管老夫人寿辰一事交由她来操持,她只当她忘了,这才日日到点便来晚意院中点卯。
“姐姐这是折煞妹妹了,妹妹只是想同姐姐一块儿分担罢了。”
嘴上虽是这样说的,阮溪柔给绿翘使了个眼色,后者走上前拿了最上边的账本递到了自家主子手中。
随意翻看了眼账本,阮溪柔唇角止不住地上扬,“既然姐姐都这样说了,那妹妹便不与姐姐虚与委蛇了。”
【什么虚与委蛇,恐怕是正中她的下怀吧!】
同样被迫上岗的肉包同样心情不佳。
这段时间它看透了女主的脸面,为了给宿主使绊子,用尽了小手段。
加上男主不在府中,府中有些个狗奴才都贴着女主,有一次甚至还忘记给宿主准备晚膳,气的肉包当场爆炸。
好在宿主不是那么容易让人拿捏的,那些个欺负她的人,统统被积分商城里的小道具折磨了个遍,肉包这才心情好转。
眼下阮溪柔脸上那副得意之色怎么也掩不住,肉包又一次被成功气到。
裴晚晚手里捧着热茶,听到小系统气的跳脚的吐槽,笑道,【账本和钥匙在她那儿不是正好么?她肯定会从中抽取钱财,用来接济娘家。】
【不过这些都不是我们需要操心的,肉包,发财的时候来了。】
裴晚晚本就想着借着这次剧情大捞一笔,她这个舔狗女配的戏份本来就少,她需要在属于自己的剧情结束前捞到足够多的钱,这样才能保证日后养老的资本。
阮溪柔接手她手里的摊子,她正好能做个甩手掌柜,还能从中捞到自己想要的钱财。
心下算盘打的噼啪作响。
裴晚晚见阮溪柔母女拿到账本和金库钥匙就要走,她也没多做挽留,“此次母亲寿辰成功的话,想必妹妹定会得到王爷嘉奖,届时妹妹可别忘了姐姐。”
此刻已经飘飘然的阮溪柔仿若脚下踩着棉花,听到裴晚晚的吹捧,她激动的耳廓发烫,“那是自然,妹妹能有今日,还要多亏有姐姐的扶持。”
裴晚晚勾着唇角,亲自起身将母女二人送出院子。
绿枝没想到自家小姐真的把账本和钥匙交出去了,一张小脸呆愣,在看到自家小姐回来后,那张小脸上瞬间露出了要哭不哭的模样。
“小姐,您怎么能把账本和钥匙给他们,您把这些给他们,不就是,不就是把主母的位置让给她了么?”
自家小姐从小就是老爷夫人,还有少爷们的掌上明珠。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一个小小的乡野丫头也敢骑在她家小姐头上!
绿枝把气愤一次展现的淋漓尽致,眼眶通红,眨眨眼泪花就能顺着眼眶掉落,“小姐您一定不是自愿的对不对,绿枝这就把账本和钥匙夺回来,她不就是仗着王爷宠她,才敢骑在您的头上。”
“小姐您别忘了,您是丞相府小姐,当初相爷说过,若是您受了委屈,只需知会一声,相爷便把您接回家。”
剧情还没走完,还不能回去享受荣华富贵的裴晚晚喝了口已经不烫的茶水,再抬眸时,视线正对上绿枝哭红的眼眶。
“绿枝莫气,一个阮溪柔而已,还不足以让我害怕。”
“她想要的东西给她就是,咱们啊,只要坐享其成就行。”
绿枝不明白其中含义,只当自家小姐受了欺负碍于颜面不往外说。
心下记了一笔,待老夫人寿辰那日,她一定要把这些日子小姐在寒王府中受的气,一一全部说与老爷夫人听。
她家小姐,哪里受过这般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