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怎么知道有人在背后嚼舌根嚼的如此欢快,拖出去杖责一百!”晏辞声线很低,程玉城瞬间白了脸。
“玩笑之言罢了,诗会开始七哥有兴致可以一起参加。”御王世子欲做那和稀泥的人。
“玩笑?”冷晲过去。
御王世子被他眼神吓得宛如一颗鹌鹑,干巴巴笑道:“都是无心之言。”
程玉城脸色惨白心脏胆颤,求饶道:“七殿下,您饶了我吧。”
一百杖下去他还有命活吗?
“七哥别你别程丞相知道不好。”御王世子压着声音对晏辞道。
“你想替他分担?”
御王世子:“……”
程玉城被拖下去,所有人静若寒蝉,别说后悔参加诗会,就御王世子都后悔组织这场了。
江忆才不去唧唧歪说情,这次给他便宜下次还卖乖,他干嘛嘴贱帮戳他的人。
上次国宴如果不是晏辞谁知道皇帝会不会一个不高兴把他家抄了。
诗会有晏辞半点也热闹不起来。
又不敢走。
只能憋屈小心的缩小存在感。
江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有种久别重逢的兴奋,那种感觉甚至盖过了尊卑。
御王世子后面见晏辞在江忆面前和和善善的,胆子大了起来。
跟着晏辞问东问西,其实他眼里的七哥就是算命超准,平时见不着,见着了可不得让他给自己算一命。
“让开。”
“七哥,求你了。”
江忆有一瞬觉得御王世子这种死皮赖脸跟自己很像,小时候想出去玩就这么缠着阿姐。
晏辞跟御王世子并不熟,对他一口一个七哥无感,因为插在两人中间极具亮眼,特别烦。
“找国师。”
“国师算国运不算命。”
“你滚不滚?”
“七哥……”
晏辞气势太过压人,他说让你滚,御王世子哪敢再黏只能焉焉离开。
边走还边想:这怎么前后两张脸?
江忆跟着晏辞去了人少的凉亭。
“近日可好?”
江忆嗯嗯点头,“你去哪了?”
晏辞眸底划过一抹闪色,不畏惧他了,想去握住小公子的手,半路转碰了白玉杯,“淠上。”
“淠上?那是哪?”
“西南边一个小镇,有时间去看看?”
“可以吗?”
晏辞眼角轻弯看着他点头。
江忆将腰间的紫血白玉佩解下来,拿在手中。
晏辞送的东西虽放在偏房,但小公子不怎么会管理物品,跟自己的弄在了一起,看着好看随手一拿也就挂上了,谁知道今天会被程玉城拿来做文章。
“这值多少银子啊?”
“两个和京城。”
苍洺两大城,一是政治中心京城,二是经济中心和京城,就这么个小玉佩值两个和京城?
江忆拿玉佩的手微抖,生怕把它摔碎,颤着还给晏辞。
他不知道啊。
知道的话肯定给它供起来。
哪会拿出来当挂饰。
“还回来做什么?”将紫血白玉重新递给小公子。
江忆不敢接。
摆手后仰,“不要不要,碎了我赔不起。”
晏辞笑了笑:“谁说赔不起。”
“我连一万两都拿不出来。”
“你不是无价宝吗?”
江忆:“……”
耳朵蹭红。
晏辞弯腰将玉佩重新挂在小公子腰带上,不知道就算了,知道后他觉得腰都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