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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第23章(1 / 1)

苏眉一碗糖水,把卫国公府长房又搅了个翻天覆地。

林恒礼上吐下泻,足足折腾他两个多时辰才虚脱的睡下,刚睡过去不久,郎中便发现他开始发低热。

“来人给我去捆了那个疯妇!”嘉禧公主见孙儿的惨状,气得要拿人。

卫国公听见孙儿被人下药,也跑过来探望,闻言冷笑:“你现在要拿人,往后怎么跟忠义侯解释?吴家人也在,可不是再由着你颠倒黑白的时候了。”

“国公爷!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唱反调,这难道不是你的长孙?!”嘉禧公主险些被他噎过去,一张脸激动得涨成猪肝色。

“母亲要为恒礼做主啊,她这是要害死恒礼才罢休!”李氏坐在儿子床沿,哭声震天。

屋子里的丫鬟见主子们乱成一锅粥,个个都缩着脖子不敢说话,倒是坐在父亲下手的林以宗道:“她就是死脑筋认定老三了,何苦再让她祸害恒礼,现在满京城都看我们笑话,这……这真是!我看老三也未必能哄好她,到时在宴会上出差子,我们林家真的人人都要蒙着脸出门了!”

卫国公听儿子的忿怨,依旧冷言冷语:“当初我就说了,直接让她从了老三,你们一个个地却蹦跶得比蚂蚱还欢,非得给自己找不痛快。现在知道骑虎难下了?恒礼完全是咎由自取!”

“老三老三!”丈夫的话在嘉禧公主心头狠狠扎一刀,随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就朝他砸过去,“你心里就只有那个贱人生的老三了,嫡子嫡孙都得为他让位!他是什么东西!我收拾不了苏眉,我还收拾不了一庶子?!”

话落就声色俱厉地喊人要把林以安绑过来。

不是林以安,苏眉哪里能够这样对她的长孙又打又下药,搞不好这些就是那个下贱胚子挑唆的!

杯子朝着卫国公的面门飞去,他偏头一躲,还是被碎裂的瓷片蹦到手背,刮了一道小血口。

惠嬷嬷看得心惊胆战,忙叫小丫鬟去拿伤药。

卫国公在此时终于动怒了,一手指着嘉禧公主鼻子就骂道:“泼妇!这里不是皇宫,轮不到你撒野!不是老三,今儿摊床上的就是老大!当时是谁非让老三替代走这一趟的?是你这个嫡母!如今庶子重伤从不过问就罢,还再三为难,真要让人一本折子送上去,把老大老二的仕途都给断送你才高兴是吧。全家最疯的就数你,你再敢向老三伸出一根指头,老子拼着不要这条老命,也要到金銮殿上磕头求个公道,把你给休了!”

夫妻俩压抑多年的感情矛盾在此刻彻底撕裂,嘉禧公主被骂得连退几步,等再回神,卫国公已经拂袖而去。

嘉禧公主被丈夫威胁一通,气得直大口大口地喘气,还真被震慑住了,看着开始梦呓的孙儿木头人似的发怔。

李氏见公婆大吵一架,吓得哭声都低了许多,在心里恨毒了苏眉与林以安。不时朝丈夫使眼色,想让他在边上再劝劝婆婆。

请宴的帖子还没送出去,一切都还能来得及。

林以宗却仿佛看不见,只顾捂着脑门长吁短叹。

——现在真如父亲所说,骑虎难下啊。

长辈雷霆般吵一架,林恒礼却陷入在奇奇怪怪的梦里,梦里有他有苏眉,还有她狠狠甩向自己的一巴掌。

他被打得偏过头,一对燃得正亮的龙凤烛闯入他眼帘……他错愕,心有惶惶,还有说不清的刺痛揪在心头,他想张口说什么,梦却在他转过脸见到穿着凤冠霞帔的苏眉时断了。

“世孙醒了!”

他耳边传来惊喜的声音,眼前有豆粒大小的灯影,他迷蒙盯着片刻,才看清是丫鬟手里拿着蜡烛正弯腰看他。

他居然梦魇了,那应该算是梦魇吧。

梦到被苏眉扇耳光,似乎还是在洞房花烛夜?

林恒礼就慢慢坐起来,觉得实在是荒谬。即便他娶苏眉,也不会有什么洞房花烛夜,只是这种想法才起,梦里头那股揪心的痛又清晰扼着他。

那种滋味,细品下分明是求而不得的悔与恨,如同蚁噬,密密麻麻交织在他心头,许久都甩不掉。

**

林恒礼退烧清醒的消息在第二日才传到林以安那里。

苏眉正被他押着作题呢,很奇葩的题目,尽问一些她如若遇到什么人,该有什么样的动作表情反应等等。

她答得就快要失去耐性了,听到这么一句,更加不高兴,把笔一丢冷哼道:“居然这就好了,早知道我就把一整包都倒进去,让他三天都下不了床!”

话刚说完,额头就被林以安屈指一弹。

“谁允许你丢笔的,快捡起来,再闹脾气也不能拿东西出气。”他表情严肃。

苏眉愣了愣,然后捂住额头夸张哭道:“嘤嘤嘤……好疼好疼。许郎中,许郎中,我可能又脑袋起包了,快来给我扎针。”

正在后边擦剑身的吴子森手一抖,真是要给演技浮夸的表妹跪了。他就朝林以安道:“你确定,她这个样子,在外人跟前能行?!”

恐怕只会弄巧成拙,反倒把自己疯癫的事真亮到外人眼前!

林以安对她总爱撒娇卖痴的做派是没辙,看着演得马上就要声泪俱下的小姑娘沉默。

苏眉喊了会,见两人一句关切也无就罢了,还说她没用,气得直瞪眼。

瞪眼间,她慢慢从圈椅里站起来,面上浮夸的表情尽收,缓步走向吴子森。

吴子森被她的面无表情吓得心直抖。

表妹是疯的,连林恒礼都打,对他冷言冷语也经常的事,这会是不是又犯病要对他下手。

万一也灌他泻药呢?!

他站起来,拔腿就想跑。

哪知来到他跟前的苏眉却微微一笑,双手叠在身侧,朝他福身,婀娜身段蹲出一个丝毫挑不出错处的福礼来。

“表哥胡诌些什么,三爷是长辈,跟长辈说话你呀我呀的,多失礼。”

礼仪到位,言语矜持,特别那句‘三爷是长辈’完全学到精髓了!

林以安这时才偏头去看吴子森,带笑的凤眼似乎在说:谁说不行?

“好!”吴子森算是服气了,朝苏眉鼓掌,表妹果然厉害。

下刻,苏眉一巴掌就狠狠拍他脑门上,拍得他嗷一声叫。偷袭成功的小姑娘已经拎着裙摆,哈哈笑着躲林以安身后:“让你在夫君跟前诋毁我,疼死活该!”

她近来越发犯懒,一袭乌发松松垮垮挽在脑后,几缕散落,正好扫在林以安眉心。

轻柔的触感在他眉心撩起一片酥麻。林以安抬头,见她一双眼弯成月牙,脸颊上浅浅的梨涡精致可爱,那片酥麻仿佛就蔓延到心尖上去了。

他不动声色收回视线,两指捏开她的发丝,手往桌案一指:“是有那么几分像了,但题还得继续答。”

苏眉当即垮了一张脸,哼哼唧唧挪着脚步回到案前,继续跟那几张纸较劲儿。

方才还吵吵嚷嚷的屋子变得十分安静,只有她笔尖在纸上发出的沙沙声。林以安靠着椅背,柔和的光晕里,她神色肃穆,与娇俏笑着的她仿若判若两人。

他看着,回想刚才她矜持称呼自己三爷的模样,其实那就是她原本的性子吧。

在她与林恒礼定亲前,他便听说苏家三姑娘是个温婉的女子,秀内慧中,是京城众多闺秀里常得赞誉的一个。

如果她恢复记忆,兴许也就是那么个模样,端方站在他跟前,有礼地唤他一声三爷。那些巧笑嫣然都会化为过去。

林以安捻了捻指尖,一个下意识想要抓住什么的动作。

他在不知不觉中去不断设想两人归位后的光景,胸腔内有份沉重,可他却又拒绝自己过多去探究那份情绪,便陷入一种被矛盾撕扯的状态。

“三爷,国公爷差人来请你过去。”

石头此际过来,他猛然回神,敛起所有情绪,去父亲那里走一趟。

他已经记不清上次再单独见父亲是什么时候,到了外书房,见到父亲那张苍老的面容,模糊的人影才算有了个完整轮廓。

他要行礼,被走到跟前来的卫国公一手就按在肩头:“我知你委屈,但不能消沉。我找了半月,终于找着个专医治跌打损伤的神医,人在赶来京城的路上。”

自打他回府,卫国公就没见过他一回,今日这些话是在他预料之外。

他心中微动,垂了眸,低声道:“让您费心了。”

“你是我儿子,该费心。别的也没什么,就是许久不见你,你那里还有吴家人,有些话不好说。为父只问你一句,你对于苏家那个小丫头有什么想法?若是喜欢,为父可以为你做主。”

卫国公这番表态,最早就在妻子和长子跟前说过,只是嘉禧公主当他是故意气人,不知他是真有把握能促成这看起来荒谬的事。

林以安面对父亲的询问,心头一跳,抬起头去打量父亲的神色,发现这不是试探也不是玩笑。

而是真真切切把能将人占为己有的机会送到他手上。

“儿子……只想问心无愧。”他却是笑了,荡着笑意的凤眼再清明不过。

卫国公在他心间无尘的笑意中愣了片刻,最终惋惜长叹,吩咐他多注意身体,安心等寻到的神医治腿。

父子俩见面不过短短一刻钟,林以安习以为常,这就是他们父子相处的方式,从来都不显得多亲近。

在折回的途中,他又被嫡母给喊了过去。

嘉禧公主今日再见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让惠嬷嬷给他看了一份名单:“五日后家里有个宴请,你只管在该出现的时候出现。”

他翻翻名单,发现上头居然还有苏眉的继母杜氏和苏沁。他盯着这两个名字品片刻,挪开视线,如此正式的场合,她们确实是要露面的。

等他再回到院子,便明白嫡母为何没有为难。林恒礼正在书房见苏眉,两人相处没有往日的针锋相对,小姑娘甚至还对他笑着点头保证:“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大侄子都当着我表哥的面许诺了,我就再信你一回。”

林恒礼离开时彬彬有礼,心平气和的模样仿佛昨日被苏眉恶整的人不是他。

林以安目光沉了沉,吴子森拉他到一边悄声道:“他可能也是疯了,为了拿捏住表妹,居然跟表妹说,只要她配合一日,不在外人跟前喊你夫君,等客人走了就给你们补办拜堂礼。说这样就得到林家的人认同了!你说他究竟能多无耻,居然隐忍到这等地步,只为哄骗表妹。”

如若澄清的事不是势在必行,吴子森真想当场跟这个伪君子翻脸。

林以安抿抿唇,好半会才说:“且让他哄着吧。许郎中说眉眉脑后的鼓包彻底消了,消了就说明淤血散了,或许哪日她自己就先记起事来也不一定。”

可吴子森还是担心,嘀咕着:“林三,你确定能办好这事?真的有把握在澄清后,表妹依旧不用嫁进林家?”

毕竟现在已经退亲,他手里有林家退亲的书,实在不行他顶着姑父一顿打,把表妹哄回家去也行的。只是对表妹太过不利,会害她往后都被别人说道。

“应该吧……”林以安似笑非笑回了句。

吴子森愣了愣,眉头一皱:“林三,你别给我整含糊不清这套,什么叫应该吧。”

他在追问中又沉吟片刻,随后微微一笑:“肯定不能再让她嫁林恒礼。”这是他现在能给到的承诺。

“你这还差不多。”吴子森总算满意了。

苏眉这时凑上来,蹭着林以安肩头发出一个来自灵魂的拷问:“夫君,我们怎么会没有拜堂,难道我们是私奔的吗?!”

话落,又羞赧地去拽了他袖子:“你真傻,跑什么,浪费那力气,直接怀上娃娃谁还敢不承认?”搞不好还能一年抱俩,而且现在也为时不晚!

林以安浑身僵硬地拽回自己的袖子,当没听懂她的明示,想着晚上不但要关好门,连窗都得上锁!

就在林以安怕苏眉再犯糊涂的防备中,请宴的日子如期而至。

先前收到请帖的各家夫人都明白卫国公府这次宴请目的是针对什么,皆带着期待登门。

毕竟之前的事传得太过有板有眼,卫国公府默认一般没有动静,就连暗中想去忠义侯府向杜氏打探的人,都被杜氏用身体不适给婉拒宴客。

虚虚实实的,实在让人挠心挠肺。

夫人们好奇,一同前往的不少闺秀同样好奇,其中不乏是等着看笑话的。当初传出嘉禧公主要给长孙议亲时,她们也曾期待过,可惜花没落她们家,如若苏眉真出事,她们何尝不是再得机会?

在宾客陆续登门时,苏眉已经被带到嘉禧公主那边。

她走过李氏跟前,被李氏用目光不善扫了眼,她脚步一顿,就朝人嫣然笑道:“大嫂早啊。”

李氏瞬间瞪大了眼。

边上的林以安低低咳嗽一声。这个促狭鬼,见缝就插针,自己则跟李氏说:“大嫂别介意,三姑娘就是心直口快,一会还得大嫂在边上看护。”

苏眉闻言,嘴角翘得老高。

还是夫君疼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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