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最后一句话就说得有些……嗯,意味深长了。
萧允一阵恶心,一脚踹在他胸口,把他踹出一米多远。
“你特么有病吧?你哪知眼睛看本王像兔儿爷了?”
这一脚踹得是真狠,那衙役趴在地上,一时半会儿竟起不来。
萧允因着萧墨的事,心中抑郁悲愤,无处发泄,这不男不女,阴阳怪气的衙役简直撞在了枪口上。
萧允踹了一脚尤不解恨,又上前一脚,踢得他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这时,王卿瑶施施然从屋里走出来,对着那衙役道:“我能为王爷生儿育女,你能吗?”
那衙役冷不丁看见一位美妇人走出来,顿时一愣。再细看那女子容貌,竟与这几日和萧允举止亲密的王公子有七八分相似。
他怔怔望着王卿瑶,忽然反应过来。
王公子是个女人!
他张大了嘴巴,有些目瞪口呆的样子。
萧允看他那副蠢样,怒火又蹭蹭蹭往上涨:“你眼睛往哪看呢?”
那衙役不敢再盯着王卿瑶瞧,一时间,肠子都悔青了。
他以为萧允好男风,出差公干身边都带着一个小公子,说明瘾还挺深。
他自觉容色优秀,比这什么王公子更会伺候人,妄想得到萧允的宠爱,飞上枝头变凤凰。
没想到这一切竟是个大乌龙。
萧允大叫:“元宝元宝,把这个蠢货给我拖出去!”
元宝目睹了一切,想笑又不敢笑。单手拎着那衙役的后衣领子,把他拎了出去,一直拎到田愉面前。
田愉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脸茫然。
元宝冷笑:“这小子心大得很,竟敢对着王爷自荐枕席。王爷看在田大人的面子上,就饶他一命,至于处罚,就交给田大人了。田大人正直无私,想来不会包庇。”
田愉有片刻的呆滞,好半天才结结巴巴问:“自……自荐枕席?对王爷?”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置信地去看那衙役:“小曲,你……”
怎么这么想不开?
小曲红着脸,羞愧地低下头。
田愉的脸也跟着红了,羞愧地跟元宝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惊着王爷了……”
真是丢人啊,他手底下的人为什么会干出这种事?
元宝冲田愉抱一抱拳,离开了。
后面田愉怎么处置小曲,萧允他们也没有刻意打听,第二天一早就套车去了安木村,也没叫田愉的人帮忙。
安木村是常凤城下面的小村庄,走了一段官路后就尽是小路。
萧允他们急着赶路,颠簸了大半个时辰才到了安木村。
安木村明显跟常凤城不同,跟繁华的端京城也更加不同。
王卿瑶自打穿越过来,就一直住在都城,还没见过这么原始的村庄。
房子大多是木头建成的吊脚楼,门前屋后都有孩童穿着大棉袄在玩耍,勤劳的农民坐在门前整理着玉米棒和大豆杆。
看到陌生人进村,村里人齐齐把目光投向他们。
村里的路更加蜿蜒狭小,萧允他们把马车停在村头,步行进村,见到村民,就上前询问。
“请问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位跟我差不多年级差不多身高的外地男人?穿水绿色衣服,身上有伤……”
“可能身边还有人陪同,不止一个人……”
萧允描述了大半天,连比划带手势,一位中年汉子道:“你们说的这个人昨天就被抓走了。”
萧允一激动,嗓子都破音了:“抓走了?被谁抓走了?”
“定南王啊!这小子拐走了定南王的宝贝孙女,被定南王当场抓获,这会应该在定南王府大牢里吃牢饭吧!”
“啊?!”
萧允和王卿瑶齐齐傻住了,他们说的是同一个人吗?
银朱也半张着嘴:“夫…夫人,他说的是我们二公子吗?”
一时间,萧家的人都有些迷茫了。
萧墨拐走了冯江朵?不能啊,就萧墨这个钢铁大直男,跟女人说话都不耐烦还学会了拐带良家姑娘?
再者,老太妃不是说过,冯江朵武艺高强,连纪管家都是她帮忙抓住的。
她要是不愿意,萧墨能带走她?
萧允和王卿瑶心中齐齐一喜:万年铁树开花了!
一时间,萧允和王卿瑶又是欣慰又是担忧,像两个操心大龄儿子的老父母,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