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棣勾着她的腰把人带进屋,呼出的酒气暧昧地扑在她脸上,“想我了?嗯?”
半醉的男人格外的重,人又高,鹿玥根本撑不住他,被他抵着连连往后退,直到后腰撞上餐桌。
桌上放置的花瓶因为这动静,不稳地晃了晃,发出几声脆响。
鹿玥疼得皱眉,隔着水雾转头去看,萧棣偏头看了眼,才发现她买了花,还点了香薰,盘子里是卖相不错的牛排。
氛围感很浓,显然用了心。
鹿玥特意只留了几盏壁灯,加上微弱的香薰灯,整间房子都充满了浪漫暧昧的气息。
她视线停留得有些久,显然让萧棣很不满。他把西装随意丢在沙发上,拿手指掐着她的下巴把人又掰了回来。
“乖,帮我摘了。”
鹿玥抬起纤细嫩白的胳膊,小心替他抽出领带,低眉顺眼的样子乖巧又听话。
不过几个月,就跟蜕变了似的。
萧棣慵懒的视线往下扫,一眼就看到她领口之下,线型优美的锁骨以及大片雪白的皮肤。
明明个子小小的一只,尺寸却很是惊人。
女人啊,果然还是得娇养着。
萧棣及时抓住她准备撤回的手,锁进怀里暧昧地欺近,“小时候吃什么的,这么会长?”
鹿玥顺着他的目光往下,顿时脸皮爆红,连脖子都红了一片。
她委屈地撅起嘴瞪他,“不理你了,我去盛汤。”
萧棣从喉咙里发出几声闷笑,心情愉悦地欣赏着女人落荒而逃的背影。
说实话,到目前为止,这只金丝雀他还是很满意的。
乖巧、懂事、听话,到现在他也没觉得腻。
当然,关键的还是两人在那方面的契合度。
别看鹿玥穿着衣服纯得不行,一脱衣服,那简直能要男人命。
天生欠。
只可惜,萧周两家婚期在即,他不能闹出任何负面新闻。
萧棣觉得有点遗憾,但这情绪也就持续了几秒钟时间,转眼就被他抛到了脑后。
今天的酒会,酒确实喝的有点多了,一波一波都是攀关系讲情面的人。他闭目揉着太阳穴,把自己摔进沙发里。
片刻后,有脚步声靠近。
鹿玥把醒酒汤凑到他嘴边,“喝点吧,喝了酒没那么难受了。”
萧棣懒懒掀开眼皮,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却是把手臂往靠背上一放,大爷似的命令,“用嘴喂我。”
鹿玥刚褪下去的红晕又一次爬上来。
她挣扎了半晌,终于抿了一口送过去,靠近的瞬间被男人一下撅着,带着明显掠夺的狠劲。
男人口腔里的酒味很重,不大好闻,偏偏萧棣动作还蛮横,浓烈的气息一股脑地冲进鼻腔。
鹿玥忍耐地闭上双眼,许久后,在一口气险些换不上来时,才被松开。
她气喘吁吁地伏在男人身上,纤细的手臂勾着萧棣的脖子,摇摇欲坠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掉下来。
萧棣就着她的手把剩下的醒酒汤一口饮尽,末了捏了捏她的下巴,心情不错地调侃,“这么久了,还学不会换气。”
“你就会欺负我。”
鹿玥拽了拽他的衣摆,语气分外娇俏软绵。
“这就算欺负了,那这样呢?嗯?”
萧棣攥着她的手往下,别有深意地捏了捏。
半个多小时后,男人起身走进浴室,很快从里面传来淅淅沥沥的流水声。
鹿玥整个人趴在床上,薄被搭到腰腹,等着缓缓平复。
片刻后,里面流水声停了下来。
鹿玥坐起身,拿了边上的睡袍裹在身上,然后走进衣帽间拿出一套干净的男士衣物。
等萧棣一出来,她就迎了上去。
萧棣舒展着身体,一边享受着服务,一边眸光落在鹿玥顺服的脸上。
直到她艰难地踮起脚,想要帮她扣领口最上面的纽扣时,他才挥开她的手臂,“算了,我来吧。”
鹿玥看了他一眼,而后转过身,从梳妆台上拿起一只礼盒。
“我买了件礼物,是一条领带,跟你的衣服很搭的,我帮你系上好不好?”
萧棣随意扫了眼,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卡递过去,“这里边有五十万,这套房子我也让人过户到了你名下了,你以后就安安心心住在这里。”
一瞬间,鹿玥脸上的血色消失得干干净净。
她咬着唇,眼底的惊惶一览无余,嗓音细颤,“是不是我今天出去惹你生气了?对不起,我以后都不出去了。你别不要我,我会乖乖听话的。”
“不是。”萧棣难得多了几分耐心,“我要结婚了,婚前不能有负面新闻。”
听到这话,鹿玥像是燃起了一丝希望,迫切地去抓他的手,“我什么都不会做,真的,我保证绝不会打扰到你们。”
“哥哥,我只有你了,你别不要我。”
到底是精心养了几个月的金丝雀,萧棣心头划过为数不多的一点不忍,“乖,拿着钱好好生活。”
“好不了了。”鹿玥拼命摇着头,脸上淌满了泪,“再也没有人像你一样对我这么好了。哥哥,我什么都不求,只要你有时间的时候来看看我,就看看我。我保证,绝对不会打扰你的。”八壹中文網
“这事没得商量。”
萧棣扯开她的手,快步走到客厅,拿起沙发上的西装,往外走。
拧开门把手的瞬间,鹿玥突然不知道哪来的力气,飞奔过去,从背后一把抱住他。
怕再被他甩开似的,连忙软着嗓子恳求,“一会会儿,就一会会儿,哥哥,再让我抱一会儿,求求你。”
抬起的手停留在半空,萧棣到底没有扯开她。
说到底,过去到现在,他身边来来回回这么多女人,哪个不是图财。
只有她,只有鹿玥,心里眼里想的都只是他这个人。
就冲这一点,他都要高看她几分。
半晌后,萧棣掰开她的手,“好了,就这样吧。”
鹿玥仰起头,眼睛里包着一眶泪,满含期待和祈求,“哥哥,把这个带走好不好?今天是我们正式交往三个月,就当是个纪念。以后你看到它的时候,还能想起我陪伴过你三个月。”
萧棣看了她半晌,最终还是接过了那条领带。
鹿玥目送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电梯口。
关上门的瞬间,女人脸上的表情一下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