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屠夫笑着说道：“闺女，这是药，爹尝过了，喝吧。”
她闺女小心滴接过血碗，尝了一口，也是和孙屠夫一样，砸吧砸吧嘴，随后一饮而尽。
我忙说道：“装点水，涮一下碗里的血，都喝了。”
她闺女谨慎的看着孙屠夫，孙屠夫笑着点了点头，没想到杀戮无数的土匪，竟然也能如此温柔。
突然，他女儿身子猛地抽搐，孙屠夫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一把薅住了我的脖领子，起手就是一巴掌，我被打的七荤八素，挣扎着说道：“快，快把他抱到炕上去。”
孙屠夫又要打我，我大声吼道：“想救她，就听我的。”
孙屠夫迟疑了一下，一把推开我，，把闺女从水里面捞了起来。
一到炕上，她女儿挣扎地更厉害了，噗通噗通用力拍打着鱼尾，鳞片飞的满屋子都是，孙屠夫想上去安抚，被我一把抓住，只是我高估了自己的力气，孙屠夫一下子将我甩开，于是，我死死地保住他的腰。
孙屠夫也不客气，直接用胳膊肘子猛砸我的后背，我的眼前那是一黑一明啊。
也不知道挨了多少下，孙屠夫突然停住了，我艰难的直起腰，只见她闺女身的鳞片掉得差不多了，整个下半身是一片血肉模糊。
我趁孙屠夫愣神，一把上去扯住了鱼尾，她闺女嗷的一声惨叫，反应过来的孙屠夫立马过来拉我，我向后顺势一躺，撕拉一声，鱼尾应声而落，两条洁白的大腿出现在眼前。
孙屠夫愣住了，我躺在地上大口喘气，全身上下，哪都疼啊。
我挣扎着说道：“姑娘，动弹动弹，看看好不好用，毓舒，你给看看，是不是变成人了。”
女孩虚弱地蹬了蹬腿，孙屠夫都愣住了，傻傻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我继续说道：“女大避父，别他娘的看了。”
这时，孙屠夫才尴尬地转过身来。
他看向我，脸上的表情难以琢磨，突然，他转身去了厨房，只听咔嚓一声，孙屠夫捏着左手走了进来，嘴里还叼着一只断手，见到我，直接把断手甩了过来，我赶忙起身接住。
孙屠夫噗通一下跪在了我的面前道：“刚才是这只手打的小兄弟，我把他剁下来了，给小兄弟赔罪。”
我没理他，直接用刚才褪下来的鱼皮包住了断手，摩擦几下，用尽全力塞到了他的手腕上。
“你动弹动弹。”
孙屠夫惊讶的活动了一下手掌，疼的是龇牙咧嘴。
我看着他说道：“得疼个三五天，能长上，你可真虎。”
这时，他闺女也站了起来，我猛的转身回避，她闺女兴奋地说道：“爹，爹，我能走路了。”
孙屠夫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我拍了拍他，示意他跟我出去。
刚走出屋子，孙屠夫又跪下了，我忙拉住他道：“干啥啊？没完了？”
“妈的，是我有眼无珠，伤了小兄弟。”
“事还没完呢，长出来的皮肤嫩，你弄点羊尾油，让她早晚各涂一次。”
“这么说，小女，小女现在是人了？”
我点了点头，孙屠夫高兴地在屋子里来回走动，我继续说道：“大嫂的事明天我再想办法，我不行了，得缓缓。”
孙屠夫给了自己一巴掌，突如其来的一下给我也吓了一跳，他拱手说道：“这，这，哎呀，多谢小兄弟，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我这条命是你的。”
“给我整一扇羊排，我得补补。”
“好说，好说。”
我继续说道：“你也在想我为什么不提前告诉你一声呢。”
“对啊，让我犯下这样的大错，罪过，罪过啊。”
“我要的就是让你生气，那鱼皮，没个千八百斤的力剥不下来，给自己闺女剥皮，你不生气，能下得去手吗？”
话音刚落，毓舒带着她闺女走了出来，孙屠夫眼睛都看直了，又慌忙转过身去，我也跟着转过身道：“毓舒，你怎么不给她找个裤子盖一下啊。”
女孩温柔的说道：“是我不想穿的，我先给爹娘看一下，我有腿了。”
说完，这姑娘快步走到了水池边，没想到她娘着急的已经跳了出来，孙屠夫立马上去抱起了大青鱼，轻轻地放在了水里，大青鱼高兴地来回穿出水面。
看到和，我也不想耽误一家人的团聚，于是，我看着孙屠夫说道：“那个啥，去买个纸人回来，记住，要不要画眼睛地。”
“爹，我想跟你去。”
“哎哎，一起去。”
说完，孙屠夫又是一愣道：“咱家，咱家没有衣服啊。”
毓舒倒也是善解人意，开口道：“给我整个被，我盖上，我衣服先借她。”
换好衣服，孙屠夫嘴都咧到了耳朵根子，拉住女儿的手就走出了院子，逢人就高声吼道：“俺闺女，俺闺女……”
那说话的架势，就怕全村人听不到似的。
话说回来，我看着大青鱼，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得有多大的勇气，才能让她坏了几百年的修行，嫁给了一个水匪，看来，感情，真是难以琢磨的东西。
闲来无事，我走到孙屠夫的房间，毓舒把自己捂得是严严实实，我笑着说道：“给哥看一眼呗。”
“滚，下流。”
“那姑娘和人一样了吗？”
“腿都长出来，肯定一样啊。”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的意思是，和你一样吗？”
毓舒气的脸都红了，我忙说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看看有没有真正变成人。”
毓舒点了点有头，随后把脑袋缩进了被窝里。
不多时，孙屠夫也回来了，一手提着一个纸人，开口道：“小兄弟，你看看，用哪个？”
我笑着说道：“那就看你喜欢哪个了？”
孙屠夫看看左手的，又看看右手的，左右为难的样子，我笑着说道：“要不给你整两个？”
孙屠夫猛地摇了摇头，他闺女拉着他的手臂道：“爹，用左手的吧，左手的这个像娘。”
孙屠夫毫不犹豫地把左手的纸人递给我了，我接过纸人开口道：“炼一大锅猪油，最少也得装满三桶。”
孙屠夫嗯一声，提着刀走了出去，她闺女真是贤惠，换上了孙屠夫的衣服，随后立马出门抱来了柴火烧锅。
蒸腾了到了下午，才炼出了一锅油，我和毓舒吃着油渣子，撑的直打饱嗝。
“孙大山，一定要把油渣子清理干净，越干净越好。”
孙屠夫闷声嗯了一声，仔细地捞着猪油里面残留的碎屑。
接下来，我用油纸做了个一人来高的长方形模具，小心滴把猪油倒在里面。
孙屠夫看的是一脸懵，但也没多问什么。
不一会的功夫，猪油装满了模具，我继续说道：“现在等着就行了，等猪油凉了，咱们好办事。”
一听这话，孙屠夫和闺女纷纷拿起扇子，对着猪油就开始扇风，我也理解，虽然这种感觉我不能感同身受，但从他们的眼神中，我能看出他们的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