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舒用过的洗澡水,虽然表面浮现了一点点油花,但迷人的香味还是让我心旷神怡。
我脑海里有无数个想法,内心也是十分挣扎,最终还是克制住了冲动的想法。
“狸子哥,我听说,刘大柱可是个光棍。”
毓舒突然说话,让本来动机不纯的我啊了一声,随后用颤抖的声音道:“是吗,我没打听这个。”
“要是个光棍的话,那说来就有些奇怪了。”
“哪里奇怪。”
“家中也没个女人,房间又打扫的一尘不染。”
“人家爱干净呗。”
“被褥的补丁像是刚刚缝上去的,手艺也不像是男人的。”
“那,那。”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
毓舒继续说道:“你知道吗,最让让我奇怪的是,刚才用他家的毛巾,我洗了几遍,上面还是有一股淡淡的胭脂味。”
“谁还不能有个相好的。”
毓舒有些生气道:“算了,不给你说了。”
表面上我开着玩笑,心里面倒也犯了嘀咕,山里人很少用胭脂,只有小部分年轻姑娘喜欢用花瓣和桃胶做成胭脂,按刘大柱的年纪,不应该有小姑娘主动投怀送抱啊。
“当、当、当。”
一阵沉闷的敲门声,可能是我想的太出神,也可能是我忽略了,从始至终,我就没听见脚步声,好像有人一下子就来到了门前。
我喘了口气,问道:“谁啊?”
“我,你刘大哥,孙三爷好像是累了,在门口睡着了,你快点洗,天冷了,孙三爷在外面该冻到了。”
我嗯了一声回应,快速起身穿衣,孙三爷刚才还在双眼冒光地抽烟,再怎么说也不可能无声无息地睡着啊。
我猛的拉开房门,刘大柱愣了一下,随后又是尴尬地一笑。
我拍了几下孙三爷,他没有丝毫的反应,与其说是睡着了,不如说是昏了过去。
检查了他的脑袋和后背,没有任何伤痕,我心里也有了答案,怕是今夜凶多吉少了。
刘大柱和我们一个房间睡,我现实故意装睡,半夜超期了毓舒的发簪抵在了刘大柱的喉咙上。
他猛地一惊,下意识地想翻动枕头。
我冷笑一声,开口道:“说,留着我们什么目的?”
刘大柱眼睛滴流乱转,随后像是发牢骚似的道:“小兄弟,你这是整啥呢,大晚上的,不好好睡觉。”
我也没废话,一根发簪,刺在了刘大柱的百会穴上,随后起身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他。
刘大柱想翻起摸枕头下面的刀,不料只有脑袋能来回转动。
我也没看他,冷冷地说道:“别想了,你动不了了,要是你说出来的东西能让我满意,也许,你还能活命。”
“我说、我说。”
“我知道你会说,你可不要想着骗我,我只用了一点手段,就能够让你动弹不得,你还想试试剩下的吗?嗯?”
“不想,不想,我说,你问什么,我说什么?”
“为什么偷听我们说话?”
“没,没有啊。”
开始,刘大柱还是极力狡辩,我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这时候我一定要挺住这口气,不能让他看出我的深浅。
见我没有说话,刘大柱又换了一种说辞道:“你们进村,又是住在我家,我总得知道你们是好人还是坏人,这也是人之常情,一个锅里搅马勺,总得知道彼此的底细,你说对不对。”
刘大柱还是把我当成小孩子一样,话里话外还是在骗我。
我用手握住刘大柱的手腕,提到了他的眼前,随后抽出他枕头见面的尖刀,咔嚓一声划了上去。
刘大柱妈呀一声,想要喊叫,我快速用的他流血的手腕捂住了他的嘴。
我阴阳怪气道:“别说了,我不想听了,睡觉了,别喊啊,要是吵到我,我把你的心脏挖出来炖汤,你还有一刻钟,等一会血流干了,也就能睡着了。”
说完,我又把他的手放在了炕沿上,让血水顺着他的手指流下。
刘大柱也算是个聪明人,开始拼命求饶,过了一小会,我见他彻底慌了,心里又有了一丝把握。
我腾的一下坐了起来,脑袋直接探到他脸上,闻了闻他脸上的气味,又起身舔了一口他流血的手腕。
砸吧两下嘴,差点没恶心死我,但我还是故作神秘道:“说吧,你们是什么人?”
“确实是闯关东的,只是有一样没给你们说。”
“你快说,别等我一句一句问。”
“老家粮食都吃不完,一口吃的都没有了,没东西吃,哪有力气走路,一路上,我们都是吃着死人路进山的。”
“继续说。”
“那挨千刀的苗人,在死人肉里下了蛊虫,那玩意,可厉害了,他们用蛊虫控制我们,要是稍有不从,苗人就让放出一种白烟,一闻到那白烟,蛊虫就在我们肚子里啃食腹脏啊,痛不欲生啊。”
“你们留我们进村,有什么打算?”
“杀人吃肉,我们支持未婚的少女肉,说实话,现在丰衣足食的,谁愿意吃人肉啊,可苗人不干啊,非逼着我们吃,要是不吃,肚子又得受折腾。”
我没有多说什么,刘大柱的话也认证了我的猜想,进村的时候,就觉得这群汉子印堂有些发黑,清一色的都是全无外凸,本来觉得是粮食不够吃饿的,可一听说村子里有苗人,顿时让我想起了蛊虫。
刘大柱以为我不信,言语有些激动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啊,快给我的手腕包一下吧,苗人让我们吃人肉,就是让我们继续养肚子里面的蛊虫,你说,我们肚子里有虫子,这人肉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啊。”
“这么说,你们要吃了毓舒?”
“不是我,是他们,我不想啊。”
“少他娘的废话,还有什么事没交代,说的慢了,恐怕你以后再也没机会说了。”
“还有,还有我们其实也活不了多久,村里有老人说,苗人就是用我们的身体养蛊虫,时机一旦成熟,我们的小命也都没了。”
我闭着眼陈思,刘大柱哭哭啼啼道:“爷爷,我知道的都说了,你救救我吧。”
“你一个人,毛巾上怎么会有胭脂味?”
“啊?那个,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