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听说温景湛并入膏肓,可能马上就要死掉的时候,他内心是十分痛快的。温景湛天赋很好,小小的年纪就已经展现出了在各方面的能力,他自认为聪慧,可却事事都要被温景湛压一头。温景湛则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看不起任何人的姿态,他就是不甘心!温景湛他凭什么?他万宇麟根本就不比他差!可惜啊,温景湛还是没能死成,居然又活过来了。“世子,你在外游历的这几年是不是经常看妇人吵架?”
苏幕岚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你这话是何意?”
万宇麟不解。“不然你怎么把那些长舌妇的做派学的这么像?君子应当克己守礼,不妄议他人,你倒是和君子一点边都不搭。”
苏幕岚平静的说着,一边说还一边吃着桌子上的美食,看到万宇麟脸上出现的愤恨,她就有点想笑。温景湛都忍不住笑了,笑声里带着嘲讽。“我夫人说的没错,世子今日真是令我刮目相看,看来这几年在外游历,你是把功夫用在了这上面,有这样的本事,在后宅岂不是更好?”
这已经是明晃晃的羞辱了,万宇麟怎么可能会忍受?这夫妻俩的嘴一个比一个要毒,他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去反驳,只能拍着桌子表达愤怒。“温景湛!”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你就赶紧滚,不想看见你这张碍眼的脸!”
温景湛话是这么说,实际上根本就没有去看万宇麟,反而一直都在盯着苏幕岚,还给她加了好几次菜。“温景湛,你给我等着,我看你还能嚣张多久!”
万宇麟恨恨的开口,随后就气愤的离开了。苏幕岚继续吃着东西,眼神却冷了几分,这个陆嫣然如果真的要回京州,恐怕她就又有的忙了。之前因为她把那些贵女们扔进湖里,皇上怕她之后再闹出大事来,终于不让她去女子学院了,她好不容易有时间闲下来。这要是再来一个情敌,若还是高段位的,那岂不是会很浪费时间?温景湛见她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还以为她是因为刚才的事情生气了。“幕岚,我都已经和你解释过了,我和那个陆嫣然本就没有什么关系,小时候的事情我都已经记不得了,就算她真的回来,我也不会和她有什么交集。”
“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难道你不信我?”
苏幕岚自然是相信的,只是她越发觉得温景湛是蓝颜祸水了。“温景湛,有些话我必须提前和你说明白。我是一个很固执的人,但凡是我认准的人,那我一定不会轻易放弃,可是我一旦决定放弃,也绝对不会回头,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温景湛脸色微变,握住了苏幕岚的手,有点不悦。“我不会让你离开我,也不会让你有离开我的机会,我知道你要的是什么,我现在就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温景湛此生除了你这个妻子之外,绝对不会再有其他人,如果我没有说到做到,那你尽管惩罚我,想怎么罚我都可以,哪怕是要了我的命!”
男人的目光实在太过于灼热,苏幕岚被他这样盯着,有一瞬间的恍惚,温景湛的感情太过浓烈,有时候连她都有点招架不住。“你最好说到做到,不然我可不会手软!”
“为夫都听你的。”
温景湛表情又缓和了下来。他曾经以为他这一辈子都不会有伴侣,也曾经对所谓的爱情嗤之以鼻,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他现在有了苏幕岚。过去那些嫌弃的,他拥有了之后才明白有多美好。这样的苏幕岚让他怎么放开?他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放手!——入夜凌天昊带着一个人秘密的进了槿院的地下牢房,里面传来刺鼻的味道。潮湿的空气中夹杂着血腥和恶臭。凌天昊的手上提着一个人,走到温景湛面前,他才把人给扔下了。“公子,这就是公孙锦,这人狡猾的很,我们的人在外面找了许久才发现他的踪迹,这一路上他也没少折腾,幸好没让他跑了!”
温景湛看着面前的那个中年男人,身上的威压让人不容忽视。“你就是公孙锦?”
中年男人不说话,始终低着头。“凌天昊,带他去松松筋。”
“是。”
凌天昊直接拖着人进了牢房,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形式,上面还有未干的血迹,看起来十分吓人。凌天昊只选择了一条最普通的铁鞭,抽了那人十几下之后,公孙锦就忍不住了,嘴里大喊着救命,也不是刚才那副装死的模样了。温景湛依旧是面无表情,走到了那人面前。“现在愿意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你抓我干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崇安王做的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崇安王造反的是可是已经传遍了,他那个时候就察觉到了不妙,想尽办法的在外面逃窜,可没想到还是被人给抓住了。“不知道?既然你不知道,那你跑什么?我这个人最不喜欢别人骗我,所以你最好想清楚该怎么回答我的问题!”
公孙锦终于敢看温景湛了,当他看到温景湛的这张脸时,他眼中充满了震惊,整个人都呆住了,甚至好像忘记了身上传来的疼痛。他的表情变化自然是逃不过温景湛的。“你很惊讶?你在惊讶什么?”
“你……你是谁?”
公孙锦之前的十几年都待在泸州,他根本就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可是这样貌却让他十分熟悉,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觉得意外。“现在是我在问你问题,如果你不好好回答,那我就剁掉你一根手指!”
“没……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长得有点像一个故人。”
“故人?是谁?”
温景湛眼眸一转,冷声问道。“是之前见过的故人。”
温景湛没有再继续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因为他的心中已经隐约有了猜测。“这书里的文字是你自创的,你应该知道这上面记录的是什么吧?现在立刻读给我听。”
温景湛拿出了那本从崇安王府的玉枕里拿到的书,递到了公孙锦面前。“这……我已经很多年都没用过这文字了,可能没办法替你们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