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岚意识到她看见了自己的侧脸，有些难为情地捂住，“外界的消息是你现在重伤在住院，我还以为……”
还以为她伤得很重。
看她没什么事，云岚明白过来这应该是他们故意放出去的烟雾弹，用来迷惑外界的。
“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慕枝言目光落在她腿上，诧异地问，“你的腿伤到了？”
云岚下意识用真丝长裤将没掩盖的地方盖住，曾经面对何种风浪都能临危不乱的强人这一刻竟然有些局促，“是假肢，手术很成功，只留下了这点残缺。”
其实那场车祸给她造成的影响不小，失去了一条小腿。
外人不知道这些，她将消息瞒得死死的。
慕枝言深呼吸一下，“抱歉，我不知道。”
她没有揭人伤疤的恶趣味。
“没事的。”云岚又恢复了一贯的从容不迫。
“对了。”她笑了一下，面色温和道：“施鸿铭似乎要醒了，不知道醒来会怎样，我给你提个醒，施凌熠很可能会找他，也可能……会去找我。”
至于目的，慕枝言应该能猜得到。
“谢谢。”
“我今天还有检查，要回自己医院去了，你也快回去吧。”她朝慕枝言笑，跛着脚绕过她后离开。
“你和我妈到底什么关系？”
慕枝言忽然开口，“你不像她的仇家。”
云岚身体愣了一下，没转身，嘴角微微笑了下后摇摇头，“她是你妈，我是你名义上的婆婆，我们能有什么关系？”
有些东西跟谁说都没用，即便是她的女儿。神中缓过来，为什么她会觉得云岚其实没有外在表现的那么坚
云岚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慕枝言还没从走强，似乎……她有很深的无奈？
身旁忽然传来动静，慕枝言看过去，施砚凉坐着轮椅来到她身旁。
他的腿倒是没事，但全身伤得很重，即便恢复了不少也需要坐着轮椅防止走路发力过多。
他伸手将她的手握住，冰冷的触感让他心疼，“在想什么？”
“刚才看到云岚了，我在想她到底和我妈是什么关系。你的检查都做完了？医生怎么说？”
保镖远远地跟在后面，慕枝言推着他，慢慢悠悠地闲逛。
医院风景很好，阳光暖和，很多名贵的植株散发着阵阵幽香。
“你老公身体不错，恢复得很好。”
慕枝言推到湖边就不动了，将手机放到施砚凉手里，“给我拍个照片？”
她穿的很平常的居家服，但人往湖边一站，立刻让周围的景色都黯然了，施砚凉宠溺地看着，“好。”
他的拍照技术没有提升多少，好在她长得实在是能打，这种角度拍出来都很好看。
慕枝言也给他拍了一张，“我用来当壁纸。”
一听这话，施砚凉脸色里面黑了，“用我坐轮椅的照片当壁纸，念念，你欠教训。”
说是这么说，但慕枝言还是当着他的面把壁纸换上，施砚凉只能无奈地看着。
能怎么办，自己老婆。
虽然受伤了，但这段时间对施砚凉来说尤为轻松。
施凌熠回来的时间里，他没有一天是放松的，时刻都在担心当年的事情会被揭露，慕枝言愤怒之下会离开。
还好，她没有。
夜幕降临，慕枝言坐在椅子上，靠着他的轮椅睡着了。
施砚凉起身，将身上的薄毯盖到她身上，指尖在她脸上抚了抚，“念念。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