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睡了十五六个小时。
陆言欢去开门，陆嘉祎穿戴整齐站在门外。
“姐姐，我想今天先回一趟学校，跟老师请个假再回来。”
陆言欢考虑了下，用商量的口吻道：“小祎，卫姨的事情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解决，你先回学校上课，好不好，等临安分局那边同意我们拿回卫姨的遗体，你再请假。”
“可是、”陆嘉祎皱眉看着陆言欢，最后又垂下眼皮，“姐，我不想我妈一个人留在这儿。”
陆言欢心软了，“好，那姐姐给肖老师打电话，帮你请假。”
“不用了。”陆嘉祎说：“我想回学校拿些课本和资料回来，自己在家学，免得落下太多，我自己去跟肖老师请假就行了。”
“好吧。”
陆言欢走不开，担心临安分局那边又会联系她，而她在越城，除了陆家那些亲戚也没有其他熟人。
至于沈璨，她更不想跟他再有更多的牵扯。
于是，还是麻烦了陆成南。
让陆成南联系了个朋友，将陆嘉祎送回学校。
陆成南是昨天下午接到临安分局的电话，被叫去警局问了些话，才知道卫笙被人杀了的事情，原本他是想打电话问问陆言欢情况，可仔细一琢磨，觉得事情不大简单，怕连累到自己身上，索性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早上接到陆言欢电话，避无可避，还是决定过来一趟，做做面子上的功夫。
毕竟，他不仅欠陆言欢不少钱，现在还缺钱，也得指望陆言欢。
陆言欢将陆嘉祎送上车，一直看着车子开远。
“言欢，你就别担心了，那是我多年的兄弟，他会把小祎平平安安的送到学校，又平平安安的把他送回来的。”陆成南宽慰道。
陆言欢神色很淡，过了会儿，才跟陆成南客气说了声谢谢。
陆成南叹了声，“小祎也是可怜，才十几岁，爸妈都不在了，好在还有你这个姐姐，要不然，未来的日子还真不知道怎么熬。”
陆言欢没接话，转身进屋。
陆成南顿了下，跟了上去，余光观察着陆言欢的表情，故作关心道：“对了，言欢，卫婶儿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否则，怎么会招来杀身之祸，还……唉！”
陆言欢还是没搭话，脸上也没过多情绪，不知道有没有听进陆成南的话。
陆成南还是有些害怕，新光村后那边山发现女尸的事情，他早就听说了，而且听小道消息说，那具女尸七零八碎的，死相很惨。
网上有专业人士分析，说跟一位连环杀手的作案手法很相似。
他心里是真有些怵，怕卫笙一家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被人报复了，他若是跟他们走太近，别最后他也落得跟卫笙一个下场。
“言欢……”
“堂哥。”
在陆成南又一次开口前，陆言欢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今天又麻烦你了，我应该好好感谢堂哥的。不过，卫姨发生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处理，也没办法好好招待堂哥，要不堂哥先去忙，我把卫姨的事情处理好了，再找时间跟堂哥聚聚。”
话都说这份儿上了，陆成南不傻，不会听不明白。
讪讪道：“那好吧，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就给堂哥打电话。”
陆言欢又说了声谢谢。
送走陆成南后。
陆言欢就想跟红姐拨了个电话，问了下沈陆的情况。
“小鹿挺好的，就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会吵着要你，不过比上幼儿园以前好多了。”红姐道：“言欢，你放心，小鹿有我看着，你先处理好小祎妈妈的事情，等你那边安排好了，我带小鹿过去。”
小鹿有红姐，公司有江应许撑着。
陆言欢少了很多后顾之忧，可以安心留在越城先把卫笙的事情处理完。
陆嘉祎跟肖老师请了假，下午就回了越城。
后面几天，临安分局的赖尧队长，又来家里跟陆言欢和陆嘉祎做了几次笔录，陆嘉祎到底年纪小，几次询问下来，多少露了些破绽，引起了赖队长的怀疑。
赖尧将陆言欢单独叫到一边。
“陆小姐，我想你也希望能尽快抓到杀害你继母的凶手。”赖尧一双精锐的眼睛盯着陆言欢，“如果你不配合的话，不仅不能将凶手绳之以法，你和你弟弟很有可能也会有危险。”
陆言欢看着他，天真地笑了声，“我说了，你就能抓到凶手，就能确保我跟我弟弟的安全了吗？赖队长，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只是我很清楚，很多事情不是我们想就能办到的。”
赖尧听完这番话，沉默两秒：“你不相信我们。”
“赖队长想太多了，张警官说你是个好警察，我相信张警官，也相信你。”陆言欢弯了弯嘴角，“跟卫姨有关的事情，我知道的都跟你们说了，至于缉凶，还得靠赖队长了。”
赖尧定定看了她会儿，心里清楚，陆言欢肯定知道些什么，但出于某种顾虑就是不肯说。
这几天，他们也仔细调查过卫笙的所有信息，无论怎么看，卫笙都不应该是那个连环凶手的目标。
偏偏，就是对卫笙下手了。
赖队长还是不肯放过一丝机会，琢磨了下，言辞较为强硬问：“卫笙为什么要去京市？据我所知，她在京市并没有熟人，而且她也没有旅游的习惯，去京市应该也不是为了旅游。”
这个问题，在临安分局做笔录的时候，赖尧已经问过了。
当时陆言欢状态很差，只回了句“不知道”。
可现在看来，陆言欢多半是知道的。
陆言欢抿了下唇，正要回答他的问题，另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言言。”
沈璨站在门口，看着陆言欢。
听到声音，赖尧朝沈璨看了眼。
上次在警局他见过沈璨。
不过，他跟卫笙并无关系，只是陪同陆言欢，所以并未对他进行笔录。
沈璨走了过来，并未理会赖尧，“你先进去，我跟赖队长聊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