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后,柳月白提着烤鱼快速冲入房内,徐幼菲紧随其后。
张凡等到两人冲进去后,先去打开了后备箱。
小伟快速从后备箱中出来,夹着双腿,“少爷,我尿急,我先去方便一下。”
张凡悄声说道:“你去吧,然后去附近逛逛,打听打听柳月白家和村里的关系怎么样,不要直接问,旁敲侧击。”
“少爷,我办事你放心,我先去了,憋不住了。”
小伟急急忙忙地跑去一旁的隐蔽树丛,在村里,没那么讲究。
张凡进去房间的时候,发现房内非常简陋,几乎没几个家具和电器,砌墙的红砖已经有些年头了,墙壁没有粉刷,窗户玻璃破了也没补,角落散落的灰尘也没人收拾。
柳月白和徐幼菲围在破旧的木制床旁,一个骨瘦如柴的老人躺在床上,一旁纸箱做的垃圾篓里有不少咳出来的鲜血。
刚才的声响,或许是老人听到声音想要起床,但是摔倒了。
徐幼菲见情况不妙,提议:“小月,你爷爷这情况恐怕有危险,我们送去医院吧。”
“送不了医院了。”柳月白哭着摇头,“我们在医院还欠着不少医药费,他们说不会再给我爷爷治病了。”
徐幼菲看向张凡,眼下似乎只有他还有钱,虽然他说自己没钱了。
张凡过去捏住柳运良的手腕,给他把脉。
柳月白精神一震,心想难不成他真会医术。
徐幼菲则瞪大双眼,有些不信。
一分钟后,张凡放下柳运良的手腕,他已经大概知晓了柳运良的病情,说道:“肝硬化晚期,伴有慢性肾衰竭。”
柳月白惊讶地说道:“没错,云海市第二医院的医生就是这么诊断的,我们做了好一些检查,拍了不少胸片才知道的,你只是把脉,就能看出来吗??”
附近村里有一个老中医,柳月白带着爷爷去看了好几次都看不准,而且那个老人家还问了一大堆问题。
张凡不想多解释,也不方便解释。
他在脑中快速组建药方,“党参,黄芪,白术...”
张凡一连说出十四味药,顿了顿又说道:“还有一味仙鹤草,一共十五味药,记住了吗。”
柳月白对这些药材非常熟悉,把十五味药一字不漏地全部记下了,只是...
张凡明白柳月白的窘境,拿出手机,打开微信,“你添加我的微信,我给你转账一千,你先用着。”
徐幼菲心里嘀咕:“不是说没钱了吗,怎么白天六千摊位费,现在又能转账一千的,好似这钱源源不断一般。”
柳月白的手机屏幕都碎裂了,不过凑合着能用,她赶忙添加了张凡的微信,收了转账的一千块,焦急问道:“我现在就去抓药吗?”
“嗯,这些药,村里都有吗??”
“有,这十五味药都有,我知道哪里有卖。”
柳月白说完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徐幼菲好奇地问道:“张凡,你真会治病??”
“会啊,不过你先帮忙去烧水,我等会要用。”
徐幼菲在房内转了一圈,根本就没有电热水壶,“没有电热水壶,怎么烧水?”
张凡走到里面房间,指着一个灶台,“看来只有这个灶台了,你把柴烧起来,把水烧开,我看着爷爷。”
徐幼菲一脸惊愕,用柴火烧水,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莫名地有点小激动。
张凡看到徐幼菲在认真生火后,走到床边,将柳运良扶了起来,用双掌贴在他身后。
之所以给两人找事情做,其实也是为了支开她们。
他的治疗方法暂时还不能让她们两个知道。
张凡暗运体内真气,缓缓注入柳运良体内,真气来自于祖传武学“真龙决”,不过只练出了一小点真气。
肝硬化与肾衰竭,这种内腑器官大的病变是很难逆转的,因为病变的部位已经失去了代谢的功能,就如同坏死一样。
用真气注入柳运良体内,张凡要做的,就是尽量帮助他清除掉坏死与增生的无用细胞,将空间拓展出来给正常实质细胞增生修复。
柳运良年纪大了,新陈代谢变慢,细胞的增生与修复也很慢。
所以将空间拓展出来后,还得再配合刚才那十五味药,然后应该能暂时控制住病情。
十分钟后,张凡运功结束,背上湿了好大一块。
他体内的真气要完全运转起来,非常吃力,每次都会消耗大量体力。
张凡走到里屋发现,徐幼菲灰头土脸地在添柴烧火,脸上沾到了不少炉灰,有点可爱。
徐幼菲见张凡过来,兴奋地说道:“再一会我就能把水烧开了,你等着就行。”
张凡找来脸盆,加入冷水,然后提起水壶直接倒入热水。
徐幼菲来不及阻止,喊道:“你干嘛啊,我马上就要烧开了。”
张凡找来一条干净毛巾,放入盆中搓洗几下,然后拧干,递给徐幼菲,“我只说烧水,也没说要烧开。”
“那你到底要我烧水干嘛??”
“爷爷身体出了不少汗,我需要帮他擦拭一下,这种天气总不能用冷水吧。”
“哦,是这样啊。”
“你赶紧先擦擦自己的脸,上面沾了不少炭灰。”
“有吗??”
徐幼菲拿出手机自拍,发现还真有不少,看来是刚才生火的时候蹭到了。
等到徐幼菲擦拭完后,张凡端起脸盆过去给柳运良擦拭身子。
他自己出了汗,柳运良也一样出了不少汗。
那些真气在柳运良体内运转,帮他清除掉坏死与增生的无用细胞,等于在他体内打了一场仗。
帮柳运良擦拭完身子,他的精神慢慢恢复过来不少,见到陌生的两人,出口问道:“你们是??”
张凡回道:“我们是小月的朋友,过来看望您的,对了,您应该还没吃饭吧,我去给您热一下。”
张凡将饭菜放到热水中去焐热,也只有这种办法了。
徐幼菲看到张凡的操作后,暗想原来张凡的心思如此细腻。
一种暖暖的感觉从她体内升起。
什么时候,自己也能被这样照顾。
徐幼菲从小到大,从没有被这样细心地照料过。
她的母亲在她小的时候也对她发过火,毕竟从小,她就非常叛逆,思想总与别人不同。
或许因为是寄人篱下的感觉,徐幼菲从来没有感觉徐家是她的家,那里根本没有家的温暖。
等到饭菜热好后,张凡端到柳运良面前,慢慢喂他吃饭。
柳月白也终于抓药回来了,跑得气喘吁吁,脸色苍白。
“张大哥,每一味药的剂量多少,你说给我,我马上去煎药。”
张凡已经喂完了饭菜,赶忙用微信将剂量发了过去。
柳月白翻出一杆小秤,照着张凡所说,一味药一味药地称重,然后分开。
等到柳月白烧柴煎药的时候,徐幼菲将张凡拉到了门外。
“你是不是需要给我再解释解释??”
张凡不明白,“解释什么?”
“你和我知道的那个你,有很大的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