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玉郎心里咯噔一下,面色不惊,“你说。”
“我要她亲自开口求我,并且当日是谁打了我的婢女,我要一巴掌不少的还回来。”
芍药闻言,轻轻扯了扯殷凰的衣袖,四目相对,芍药轻轻摇摇头。
“姑娘,有您这句话奴婢便不觉得委屈了,您.....”
“不用再说,若是我连我的人都护不住,那我还能护住什么!”
殷凰霸气回道,一瞬不瞬的看向邢玉郎。
有别于芍药的忐忑,盘在殷凰手腕上的黑蛇,撩起眼皮看向殷凰。
嗯....这才是她应该有的样子!
可这自己开心,随便折腾!
邢玉郎叹了口气,“珠珠的父亲在她刚出生的时候战死,这些年我一直觉得亏欠于她,才给她纵容的这般无法无天,行,祖父这便去。”
殷凰目送邢玉郎离开口,缓步上前,坐下,要了杯茶,不慌不忙的看着外面。
另一边,邢玉郎回到密室,说完后,果然不出他所料。
炸了!
邢昭首当其冲。
“凭什么?她把珠珠害到这般模样,凭什么让珠珠去求她?!”
“是啊,爹。”邢冼玉也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附和,“都是一家人,珠珠还是她堂姐,她怎可如此得理不饶人?再者说,珠珠也不是有意的,不过是想试探一下的她的修为,她这样做未免有点欺人太甚了。旁的不说,单看珠珠这般样子,珠珠的修为比她高,若珠珠真有心想要伤她,她又怎么能全须全尾的站在那。”
邢玉郎沉着脸,看向邢冼良,“你呢,什么意思?”
被点名的邢冼良上前,吊着受伤的胳膊,硬着头皮说道,“爹,儿子的意思跟三弟一样,小女儿家打打闹闹实属正常,她有些过了!二弟就留下珠珠这么一个女儿,就是不看旁的,看在二弟的份上,咱们也不能太过于纵着她了。”
邢玉郎太阳穴突突直跳,儿子不成器,他也认了,可没想到邢昭也竟是这样黑白是非不分!
邢昭跟没看出来一般,不依不饶的说道,“就是,祖父,她可是把珠珠的飞霜剑给熔了,那可是二伯娘的佩剑,难怪珠珠要跟她拼命了!”
邢玉郎眼皮一跳,抽搐了一下,脑壳疼的紧!
“都给我闭嘴。”邢玉郎板起脸,看向神色痛苦的珠珠,“你自小被捧在手心里,养成了无法无天的性子,这次你闯的祸自己去解决。”
闻言,邢如珠不敢置信般看向邢玉郎那威严的面孔,“祖父,您是要我去求她?”
邢玉郎看着珠珠这样肖似儿子的面庞,心生不忍,但眼下,却也是无计可施,玄金真火乃神火,只有殷凰能办到。
“祖父,您太偏心了,您这是在偏帮着外面捡来的野丫头欺负自己的亲孙女吗?”
邢昭气急败坏,挡在珠珠身前。
“昭儿!”刑冼良低声喝道。
倒是刑冼玉,耸着肩,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大哥,你也别恼,昭儿说的也没错,要说对错,珠珠是有错在先,可那丫头也把珠珠的飞霜剑给熔了,也算是两下扯平,再者说,小姐妹俩吵架在所难免,那丫头出手也未免太重了,我昭儿心疼姐姐,怎么说两句都不成了!”
邢玉郎气的七窍生烟,看着自家两个儿子,再看看不成器的孙子,胸口一阵阵钝痛。
“好,好,如今你们都翅膀硬了,我说话也不听了,好,好,那你们自己处理吧。”
说完,邢玉郎一甩袖子,离开了。
到了深夜,邢如珠备受煎熬,疼的浑身冒汗,那寒玉床也渐渐镇不住她体内的炙热之气。
邢昭看在眼里,双手死死攥拳,疼在心里。
“阿姐莫怕,我这就去找她!”
说罢,邢昭起身就往外走,他气冲冲的来到浣花居。
此时,浣花居内一片黑暗,殷凰已经歇下了。
听到外面泄愤般的砸门声,阿亓猛地探起身看向外面。岑冷的眸子里透出丝丝肃杀之气。
回头看向刚刚睡下的殷凰,眸光一软,振振有词的念了些什么,顿时,整个世界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般,将嘈杂的砸门声阻隔在外。
随即它悄悄溜出门,来到院子里,听着外面的砸门声,以及那骂骂咧咧的声音,全然不复刚才温柔的神色。
这边,邢昭砸了半天,手都砸疼了,却不见里面有半分动静传来,这时,天空中忽然涌起一片黑云,黑云中,闪电穿插,雷声轰轰。
他下意识抬头看去,几乎在同时,一道闪电朝着他直劈了下来。
劈了个外焦里嫩。
隔天,便传来邢昭被雷劈掉了半个境界的消息。
殷凰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靠在软垫上,听着芍药绘声绘色的描述,薄唇微挑,一双星眸里氤氲着点点笑意。
“活该!分明就是珠珠小姐先来招惹小姐的,他就是眼睛瞎了,才跟着颠倒黑白是非污蔑姑娘。”
殷凰淡淡道:“不过是被宠坏了的孩子罢了。”
这时,门廊外婢子来禀。
“姑娘,珠珠小姐身边的贴身婢子海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