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我命不久矣?”
男子恐惧的说着,他进一步的说着:“我怎么就命不久矣了?你不是医术最厉害吗?这种病你不能治?”
“实在是无能为力。”大夫惋惜说。
男子不信邪,又问了好几个。
结果都是一样的说辞,他就前些天偷了个钱箱怎么就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急促的往外走,他四处寻医,没有一个能治他的。
他有些后悔,感觉自己的生命在倒数。
他急切的找着习惯,这日他找到一个。
大夫竟然是个女子。
不过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把帷帽摘下,给这女子看这症状。
“大夫,我可有救?你只要告诉我,能不能救?”他哀求道。
秦安安垂眸,下眼睑处流露出笑意,随之她严肃的说:“你靠近,我再仔细看看。”
男子赶忙上前,他还未开口,眼前的女子抓一把药粉往他脸上洒过去,他瞬间晕倒在地。
她在听说有盗贼的时候,就防着这一手,在钱箱上面洒了她特制的药粉,果然就自己上门来了。
她让伙计把他给绑起来,带到京兆尹府报案,这样的一个窃贼找到,那边给她嘉奖为义民。
得了好名声,来医馆的人更多了,且以前看过的病患都来了,这下周围的居民也都明白了秦安安的厉害。
她的好名声,好医术传出去,多的是慕名而来的人。
她的医馆爆火,往越来越好的方向进行。
过了几月,春闱要开始了。
学子们纷纷准备着会试,秦安安经常给陆珩做点营养的吃食,陆珩以为秦安安不相信他,秦安安笑着把碗放在他的手边,“虽然是春季,但是夜里还是偏凉,你会试要考几天几夜,在这之前不把身子骨养好可怎么行。”
陆珩听话的每日吃着她弄得吃的,陆母知道会试很重要,还让孩子们不要去吵爹爹。
他们很乖巧,就算是去玩,都是去远一点的地方去玩。
转眼会试的日子到了,秦安安给陆珩准备了稍大的篮子,正好将准备的被褥还有这几天的吃食都放了进去。
还有其余的自然也没有少。
他们一行人一路相送到门口,有的家中母亲郑重的叮嘱的,有的心疼自己孩子的。
他们都盼望着在这场会试中一飞冲天,直接中举。
陆珩深深的看着秦安安,“你就没有什么要对为夫说的吗?”
陆母他们早就看向远方,给他们留着空间。
“你……好好考。”秦安安半天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陆珩突然笑了出来,“娘子可真可爱,放心,等为夫回来。”
等到陆珩走远,秦安安才喊了一声相公。
陆珩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往前走,只是如沐春风,笑意在眼底。
会试开始,周边就开始戒严。
陆母还打算在外边等陆珩出来,秦安安说回去等,“你在这里会受不住的,还不如回去,等到结束了,再过来也不迟。”
她的心情同样是焦急的,但她相信陆珩。
她这几日看似很淡定,其实每夜在心里祈祷,他能够顺顺利利的通过会试。
在会试结束的时候,她在做豆腐羹,她想着弄热乎点,这样他就能第一时间尝尝。
她们过去,正好看见考生出来。
有的面黄肌瘦,像是饿了许久,有的嘴唇发白,腿软的直打哆嗦。
她还能听见有人痛哭流涕,“母亲,孩儿不孝,这次,这次恐怕没希望了。”
陆母担忧的看着门口,生怕自己看到的也是憔悴的儿子。
谁知陆珩出来的时候,是一股清流。
虽说是有点憔悴,但是剑眉星目,微微一笑,温柔极了。
有不少闺中小姐,看见此人,眼前一亮,此人说是京城第一美男也不为过。
她们何时见过这么俊俏的人。
只是这个男子快速朝一个女子走去,还喊着让她们晕厥的娘子。
一温柔可人儿死抓着手帕,“没想到他竟然已有妻室。”
周围发生的事情,陆珩不想理会,他眼前只有他的妻子。
“我回来了。”
秦安安回以一笑,“我做了豆腐羹,正等你过去吃呢。”
两人其乐融融,情深似海。
有了心思的女儿家便歇着了。
大约过了一个月,放榜了。
客栈的学子人满为患,他们都想在第一时间得知消息。
小厮们前去放榜处看名单,而他们就一分一秒的等着这期盼事来临。
开始报喜了。
“捷报贵府老爷吴觅进高中会试第七名。”
一片锣鼓喧天,喜气洋洋。
有人着急的等待,想着为什么还没有他的。
“捷报贵府老爷谢光进高中会试第十名。”
伴随喜报声落下,是一道惊呼,“是我们家老爷,是我们老爷!”
眼见快到后头,他们翘首以盼,而陆母已经急的坐立不安。
“早知我就安排人去瞧榜了,我已经听到别处邻居的喜报了,为什么我儿的还不来。”
“娘,要相信他。”
就在这时,她们门外有敲锣打鼓声,秦安安赶紧把门打开,眼前是三人骑着一匹马,一人下马拿着捷报,高呼:“捷报贵府老爷陆珩进高中会试第一名会元。”
会……会元。
陆母听了要晕过去,她高兴的恨不得大喊,还是秦安安让她先歇会,她把早就准备好的银两给了这三人,这是当彩头给的。
陆珩出来把捷报接了,三人快马加鞭向别人报喜去了。
“你可是会元。”秦安安在心里赞叹不愧是他,而她的夸赞无疑很有用。
陆珩拉住她的手,“先别激动,还没到最后。”
几人高兴了几日,周围的人也明白这里出了个会元,陆珩之名响彻京城,之前瞧不起他的人彻底闭嘴了。
之后殿试的日子。
秦安安特意寻着一处客栈,这里可以看到街上任何一处。
不知情况如何,她心里仿佛有人在打鼓,一炷香过后,街上鞭炮齐鸣,似是有许多人骑着马在街上行走。
有人丢荷包,有人丢花,为中了进士的人撒向祝福。
而在前头,最为显眼的是身穿红袍佩戴大红花,打马归来的状元郎。
明明身旁有多人,她就只看见了他。
俊逸冷漠,红色更衬的他如温润公子一般,他微微勾起唇角,似是发现了这边,他给秦安安做了个口型。
“等我……”
秦安安的眼眶不知何时湿润,待到游街之人走过去,她才探出头。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她现在身处其中,深刻的感觉到了这句的意境。
事后,陆珩连红袍都未脱下,“现如今,你是状元夫人了。”
他的瞳孔里像是只有她的存在。
他温柔的问道:“娘子,你现在可有心悦于我?”
秦安安羞涩一笑,“你不是在之前就知道了吗?”
“我想听到你亲口说。”
秦安安深呼吸,埋在他胸口,感受他的温度,想起他的意气风发,她说:“相公。”
“我心悦与你。”
后面陆珩官至丞相,一生只有秦安安一个妻子。
幸福美满,相约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