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敢。
明月酒楼背后的人是谁,民间没有谁知道,不过他们心里清楚那是他们惹不来的人。
皇亲国戚是最大的几率是明月酒楼的东家。
如果他们不怕死,就为了点钱财而就此污蔑明月酒楼。
那么他们明日清晨,他们的尸体或许就会在某处角落,发臭,让野狗给食了去。
几个壮汉打了个寒颤,一声不吭的就跑了出去。
这样的落荒而逃,食客哪能不明白,他们做的肮脏事被这位小娘子说的真真切切。
他们那是怕死,才逃的如此之快。
他们对秦安安抱以歉意的眼神,秦安安不气恼,对他们说今日的价格抹了零头,为了抚慰他们受惊。
食客忙说掌柜真是好性子。
有百姓已经打算下次就带自己的亲人过来了。
这样的做法无疑可以使得酒楼的口碑打响,众人一旦想到这酒楼肯定可以想到掌柜的如此厚道。
本来以为这人会放弃,没想到过了些时日,又开始日日有人过来找事,与以往不同,是暴力砸店,秦安安这几日应付他们,也是劳累的连回家都先喝几口水。
也是应付得了,只是有些累。
陆珩心疼的给她揉揉肩,秦安安现在对于他的靠近,已经熟络到不脸红了,还能跟他说几句玩笑话,“你这样好像是我的奴婢一样。”
陆珩温柔的笑了笑,力度适中的给她揉捏,只是揉捏的地方从肩膀慢慢的来到了背脊处,秦安安警钟响起,她冷不丁的往前挪了挪,“你的的手在?”
她怀疑的偏过头,而此时陆珩的手捏到了她的后背,她惊呼出声,差点发出低吟,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别揉了,我好了差不多了。”
“可是为夫才揉了一会。”陆珩委屈的看着他,眸色变沉,看的秦安安不好意思起来,“娘子,我们二人之间连孩子都有了,为何你不让我碰你?”
秦安安哑口无言,的确,他们之间还有两个孩子。
她支支吾吾,站起来,“我这只是让你……让你不要……好了,我累了,该歇息了。”
她一鼓作气的躺在床上,将帷幔给放下来,隐隐约约可看见她缩在里面的情形。
男子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似是没有过来。
秦安安回头,发现此时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她撇着嘴巴,狠狠打了下棉被,她把脸捂住,挡住自己白皙的侧脸。
她为什么会这么想让他上来啊。
而且他怎么现在退却了。
她没好气的想着,以前不是很主动的吗?
离开的陆珩走到一个幽静的地方,秋天的夜里有点冷,他毫无反应看着眼前的属下。
“交给你的事,你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属下一定会把酒楼的事给处理好。”
陆珩是看不下去秦安安这么累的模样,于是偷偷让自己的手下去帮忙。
天一亮。
秦安安去了酒楼。
今天照样有人来闹事,可是每当到最后总有人过来帮忙,秦安安眼睛闪起亮光。
她回家后看见陆珩,给他端来了桂花糕。
她边拿起来边对他说,“这是我用另一个法子做成的。”
“你尝尝。”
陆珩放下手中的书籍,慢条斯理的尝了一口,瞬间露出的笑容仿佛是世上最美好的,风华都在他的身上尽显。
秦安安痴呆,随即回过神,掩饰自己的愣神,“怎么样?”
“好吃吗?”她希冀的问着,她顺从自己的本心,她很是喜欢看陆珩吃她糕点的样子,这样她的心可以得到满足。
好似有棉花糖塞在她的心间,遇见他时慢慢膨胀,最后炸开来,一尝,是甜的。
“好吃。”他说。
她最后走的时候跟他说:“谢谢。”
陆珩注视着她的背影,破天荒的笑的开怀。
他的娘子果然很机灵,是这个世上最聪慧的人。
她发现了。
之前帮助她的人是他,这次帮助她的人也是他。
秦安安心内有蜜糖,每当回想起陆珩为她做的事,她低头一笑,在做饭的时候都带着笑意。
过了一夜。
秦安安去给酒楼采买,路上遇见一辆马车,就堂而皇之的停在她的面前。
她以为是凑巧,她避开,眼神淡然的看着前方,正当她要走时,一个人高马大的车夫下来,对她说:“这位小娘子还请留步。”
他的态度还算恭敬,只是不知他叫住她是为何。
只见从马车上伸出一只手,这只手看起来保养的很好,像是一位年方二八的女子,在马车身旁小厮模样的人低着头扶着这人走了出来。
这人是个老妇人,头上戴着的是京城最贵样式的珠釵,雍容华贵显的人气度不凡。
她和蔼的看过来,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小娘子可还记得我?”
这不是当时去省府赶考遇见的老妇人吗?
这个老妇人是当今圣上的奶娘,圣上对她多有爱戴,当时她是在回家省亲的途中,发生了那种事,还好有秦安安的帮助。
这才看见秦安安,才让马车停住。
秦安安见她的穿着与之前不同,按耐住自己的心思,“我哪能记不得,不知现在您的身体怎样了?”
“好的很,有了你,我的身体现在好过当初。”老妇人笑的开心,周周身的气度显示她不是一般人。
秦安安想要招待她,便邀请她去她的酒楼吃个饭,说说话。
老妇人点头。
她们二人坐在酒楼里,还没说过两句话,一群混混过来,打算闹事。
秦安安已经习惯了,只是她还没动手,一个混混正要把眼前的桌椅给砸烂,却被几人给制止。
他正要大声吼叫,看见这些人身穿的衣衫,以及那腰间挂的腰牌,他腿抖得像是筛糠。
“官……官爷……”他呢喃道。
几人三下就把他们全都制服。
而这一切都是他们刚进来闹事的一瞬间。
秦安安知道这些人是守护在老妇人左右的,看见他们的配饰,哪还能不明白她是皇宫中的人。
老妇人瞥过来,颔首使了个眼色,几个侍卫就将这几人给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