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乔悦然的脸猛然又红了,现在这个样子确实不像话,她坐在南沥远的怀抱里,狠狠地捶打着他的肩膀,南沥远却还在说着,“说,我今天早晨说什么了?”
“这么丢人的话,非让我说出来吗?”乔悦然埋怨着,小声嘀咕着,可是不说不行啊,“你说谁敢骂南沥远的老婆!”乖乖就范。
“谁是我老婆?”他还是不松开,接着问道。
乔悦然咬了一下下唇,身体也不动弹了,眼睑微微垂了一下,真是丢人啊!
“我!”半晌后,轻轻地说道。
对她的表现,南沥远很满意,放开了她,但是带给乔悦然的那股冲击还是很大的,心里猛然涌现一股小女孩初恋般的感受,如同看见了大片的花海。
坐到对面的椅子上,“沥远,我和你说正事!”
有些微微发怒的神态,在气什么?在气自己是南沥远老婆这件事情吗?
乔悦然,这辈子,你还是认命吧!
说起石心云的表现,乔悦然觉得很奇怪啊,一五一十地和南沥远说起了她对自己说过的话,她不但没有谴责自己,而且非常非常理解,还说起了总裁夫人怎么当,说起了丈夫的事情,“我云山雾罩的,真的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南沥远的头微微低了一下,“聂岳天有外遇了?叶微扬?”
乔悦然的眼神猛然定住,半晌后,手摇着,“不可能的,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世上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你说香水是叶微扬的味道后,石心云说什么了没有?”南沥远问道。
还真是没有!聂伯母好像事先就知道一般,把试纸拿了下去。
那副已经成竹在胸的样子,没有意外,也没有惊讶。
可是,她为什么来找自己呢?
去找叶微扬不是更好?还是她怕越打击,以叶微扬的性子会更缠着不放!
如果叶微扬真是这样的话,那自己这许多年来,算是白认识她了!
“我要去找叶微扬谈谈!”乔悦然定下了心,“我以前就知道叶微扬习惯勾三搭四,我曾经说过她好多次,可是上次因为她成功替我击退了peter,所以,我对这件事情确实也没有发言权,如果她真勾引到聂伯伯的头上,我会和她绝交!”乔悦然眉头皱着,看她的样子,说得话应该是真的。
“谁?”南沥远皱眉,“bh集团的生产经理?乔悦然,你还有多少情史没有交代出来!”
乔悦然有些愣住,bh生产经理?peter?她没听说过!
乔悦然方才知道说露嘴了,捂了一下嘴,“南沥远,你为什么不说说你的情史?上次过年,在苏州,你和云曦月抱在一块睡觉,我都看见了!”虽然那时候她还没有吃醋的资格,但是,现在想起来心里仍然不是个滋味。
果然,南沥远瞪着眼睛,没有话说了!
看起来,人还真是不能犯错,这一辈子,这个把柄算是握在她手里了。
“我明天要是没有会议的话,我要去找叶微扬谈谈,我说不了她,我就告诉她,如果她不放了聂伯伯,我会和她绝交!”乔悦然说道,她说得出做得到。
以前她都是勾搭未婚人士,而且乔悦然也管不了,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现在,她居然去破坏聂伯伯的家庭了,伤害了聂伯母,还有聂开—。
叶微扬,你难道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么?你就这么自私地为了自己的欲望而去勾引聂伯伯。
说实话,南沥远并不愿意让她和叶微扬在一起,不过看起来她很执拗,也知道她对聂家的感情。
“明天去?”问她,就在她刚才执拗地说话的时候,南沥远忽然发现在某些方面,自己把握不住她,那种不属于小女孩的执拗的脾气又冒了出来,让他无法把握,就好像她那次一言不发地离开他七个月一样。
“对,明天!”乔悦然的眼里闪着一层冷光,她会尽力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如果她真的破坏了聂伯伯的家庭而且还不愿意松手的话,她绝对会和她绝交的!
“刚才某人说要去哪?”南沥远问道。
“嗯?”乔悦然暂时没有意会到南沥远是什么意思。
“刚才你站起来,赌气要去的地方是哪?”望着一脸迷雾的乔悦然。
“回家啊!”乔悦然矢口说道。
“乔小姐,终于把英特公寓当成你的家了!”南沥远一脸笑意,看着乔悦然掉在这个陷阱里,很开心,不过也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能知道乔悦然真正的心意。
从此以后,他们有了相同的家。
才意识到自己的口误,乔悦然脸又红了,真是悲哀啊,她的语言天赋一直被南沥远打击么?常常还没意会到的功夫,他已经占上风了。
“回家以后你做饭!”留下这句话,乔悦然走出了星巴克的门口。
这个女人,现在开始跋扈起来了吗?南沥远无奈地笑笑。
出了门口,乔悦然已经站在星巴克的门口,双手在嘴上拢起在说着什么,朝着南沥远的方向探着身子,可惜看不清说得什么。
她今天穿了一件森林绿色的衬衫,下身一条及踝的裸色长裙,脚下一双白色平底休闲皮鞋,为夏天平添了几分清凉。
不知道为什么,南沥远的心里那么平平稳稳地安放着,乔悦然,这份安定是你带给我的!
两个人上了车以后,南沥远有些好奇地问道,“刚才说的什么?”
乔悦然有些赌气的样子,脸却莫名其妙地红了,头转向窗外,“不告诉你!”
不告诉我?明明是对着我说的话却不告诉我是什么意思?乔悦然,你还真是有意思,不过谁知道呢,他就是喜欢她这些小孩游戏,将来有一天,你总会告诉我这话是什么意思!
过了一会儿,乔悦然忽然想到了什么,却又不好意思开口的样子,“今天下午聂伯母的话,我忽然间恍然大悟!”低着头说道。
南沥远发现,乔悦然有时候信心很满,可有时候又非常不自信,不知道是对自己不自信,可是对南沥远不自信。
“悟到什么?”一只手靠在车窗上,一手握着方向盘,看起来精神应该很放松。
“沥远,你将来要是出轨怎么办?”头转向他,有些担心地问道。
南沥远皱眉,这就是石心云和她谈话的结果?让她来质问自己这个?
左手从车窗户下拿下手臂,放在方向盘上,淡然说道,“不会!”
“为什么?”他笃定的口气,让乔悦然忍不住好奇,脸看着他,问道。
“你先和我说说你和石心云的区别是什么?”南沥远很认真地问道,鉴于他以前曾经犯过的错误,今天有必要和她把这个问题解释清楚了,有一劳永逸的效果。
“我和聂伯母的区别?”乔悦然认真地想起来,“首先,她是家庭妇女,我是同传,这一点上,我比她强——”可是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来和石心云的区别在哪,而且,“聂伯母的情商那么高,明明知道聂伯伯有了外遇却还这么淡定,我承认,我做不到!我情商没有她高。”愧疚地低下了头,好像现在南沥远已经出轨一样,她是那个一个人在家抹眼泪的留守的妻子,对聂伯母感同身受呢。
“乔悦然,我现在还没有出轨!”南沥远皱眉,她干嘛一副悲悲戚戚的样子,“再说了,我们两个,将来还不知道谁出轨呢!”想起苏嘉盈曾经说过的乔悦然的追求者如过江之鲤般多,他的心就难受,一种醋意包裹着她。
这就是你和石心云的区别!你自己相当有吸引力却不自知!那种气质高高在上的,却总是不经意的眉眼;那随意扫视一下就能夺人心魄的眼神;那做起翻译来把一切都抛开的认真的态度,仿佛全世界都不在她眼中,甚至连厉衍中都曾经说过被她征服,那个不把全世界放在眼里的人,乔悦然你的这些气质你知道吗?
不过随即笑笑,现在婚还没结,就惦记着将来出轨的问题。
“算了,不说这个话题了,马上就结婚了,现在却说起了出轨的话题,沥远——”乔悦然很认真地说道,“面对聂伯父和聂伯母,让我对婚姻有点信心吧!”
不自觉地攥住了南沥远的手!
第二天,乔悦然在建外soho见到了叶微扬。
叶微扬正在裁剪着衣服,“久违了,同传小姐。怎么今天有空来看我?”
“叶微扬,我和你谈正事!”乔悦然态度相当正经,“你和聂伯伯究竟发生了什么?”
若是以前,面对乔悦然的质问,叶微扬肯定会毫不在意地说道:和哪个男人上床了之类。
不过今天,她没说。
头低着,看着手上的衣服,半天后,淡淡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果然!果然是她让聂伯伯出轨了!乔悦然感觉痛心疾首。
“你为什么要去勾引聂伯伯?我记得以前在英国的时候,你曾经告诉我过,你只会和单身人士上床,万一从里面碰到一个合适的就顺便结婚了,可是今天,你竟然勾引了聂伯伯?叶微扬,你破坏了他的家庭!你怎么忍心伤害聂伯母?”乔悦然的眼泪已经闪在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