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乔悦然纳闷,他这像是喝醉了酒的人吗?头脑这么清醒。
乔悦然头往前探了探,看着他,“你还好?”
“我醉了!”南沥远接口道,有一丝丝微笑,他露出好看的牙齿,刚才的神情已经从他的脸上拂去,和乔悦然说话,心情向来轻松。
乔悦然垂下眼睑,自己被他骗了?她骗自己有什么目的呢?抬起手腕来看看表,已经一点二十了,半夜三更的,说实话,她还有些害怕。
“如果你很好,那我走了。”乔悦然已经站起身来,她穿了一双白色的帆布鞋。
“乔悦然。”南沥远的头低着,叫她,“我送你回去。”
“你——你说什么?”乔悦然吃惊,转回头来问他,“你不是喝醉了吗?”
如果他早就能开车,干嘛还让自己送他回来,岂不是多此一举吗?
今天晚上的事情,为什么乔悦然现在感觉好像中了他的阴谋一样?
“你早怎么不自己开车回来?”
“我醉了!”他站起身来,像是要出门。
“你现在好像也在醉着!”乔悦然简直头疼,他这是什么逻辑。
“我不放心你!明白了,乔悦然?”他说话的口气正经。
呃?他不放心自己?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只因为乔悦然给他干过几天同传?好像不止如此吧?乔悦然脑子里很乱,不愿意多想。
拿起他的车钥匙,“走吧,乔悦然。”
乔悦然还站在原地,他经过她身边,拉了一下乔悦然的手,乔悦然被他带动得转了一个圈,到现在,她还一愣一愣的。
一路上,乔悦然有些不相信的神情,眼睛一直盯着前方,恍惚,心里那种直觉马上要呼之欲出,可是,她不相信。
他们今天晚上没事就是送人玩的!
乔悦然忍不住笑起来。
南沥远不经意地歪头,却正看见她在笑,他没问,好像会意了一般,接着他也露出了一个笑容。
的确,今天晚上过得确实有些———离奇,至少南沥远活了二十九年,从来没办过这种事!
到了楼下,乔悦然站在副驾驶的车门旁边,夏日的微风吹起她的头发,“你小心,别让警察抓住了!”
南沥远却没有立即答话,她这话的声音,有几分命令式的关心,他很享受。
乔悦然抬起表来,看了看,都两点十五了,赶紧上了楼。
她跑起来的样子,像是在风中一样,脑后的头发随风飘动,摇曳的坠地长裙轻轻飞扬,像是飞在苏格兰那浪漫的空气中。
或许,她本来就不应该属于这里。
低头拿烟的功夫,忽然闻到了车里浓重的酒气,又笑起来,自己刚才怎么没闻到?却在这酒气当中,有些清雅的气息漂出来,似有似无,乔悦然是不用香水的,这是她的体香?
让他沉迷在里面!
低头抽完一根烟以后,他发动车子离开。
心里却莫名其妙地轻松,打开了cd,到家的时候已经三点。
手里玩弄着手机,要不要给乔悦然打个电话,她会不会睡了?
铃声却响了起来,上面显示“乔悦然”。
她居然主动给自己打电话?还真是难得。
“南沥远,你到家了吗?”她清浅的声音,透露着胆颤和心惊,她在担心什么,怕他被警察抓走了吗?
“没到家,在警察局!”
“什么?”乔悦然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她也是想了好久,要不要给南沥远打个电话,毕竟已经这么晚了,可是她实在不放心,他身上酒气很重,还是给她打一个好了,她穿着吊带背心,已经躺在了床上,“我早就说过,不让你送我回来,你非不听,这下好了,要不要我去警察局保你。”
她这是什么口气,熟稔的质问吗?南沥远沉默了片刻,最后说道,“睡觉吧,明天我去接你!”
乔悦然有几分不知道怎么反应了,“你———你什么意思?”
南沥远瞪眼,她不会把明天去看病的事情忘了吧?
“刚才骗你的,警察怎么可能抓得住我,明天八点半,我在你楼下等你,再见!乔悦然。”挂了电话。
却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么着急挂电话,其实———其实是怕她拒绝。
乔悦然愣愣地握着电话,有几分失神,这是南沥远吗?他居然骗她?是那个深沉稳重的南沥远吗?他可是沥远集团的总裁啊。
不想了,现在已经三点了,她上床睡了觉。
第二天,乔悦然的手机铃声很早就响了起来,她刚刚睡着好不好?
铃声执拗地响着,她接了起来,睡眼还朦胧着,声音有些哑,“喂。”
“乔悦然,你还没起床?”那边传来南沥远的声音。
他怎么那么好的精神?乔悦然想说话,却说不出来,嗓子哑了?
南沥远半天也没听见那边的声音,着急地叫道,“乔悦然,乔悦然,你怎么了?”
乔悦然怎么也说不出话来,无奈地挂了电话。
只能快点起来穿衣服了,免得他在楼下担心。
她究竟是什么状况?
南沥远忍不住紧张,打开了他沃尔沃越野车的车门,她昨天晚上说过的,她也住在二十一楼,他的手紧张地按了电梯,她这一层总共有两家住户,哪一家是她呢?
敲了一家的门,开门的是一个老太太,乔悦然一个人住,应该不是这家,那就是这家了,他盯着白色的门,心却莫名地紧张起来。
乔悦然刚才接了电话,又睡着了,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吊带背心,胸罩是脱了的,下面是白色的蕾丝内裤,两条修长的腿露在被子外面,头发散着,很慵懒也很妩媚,一片春光旖旎。
昨天晚上半夜才睡着,又担心了大半夜南沥远,这下得让她好好睡个觉。
南沥远敲了几声也无人应答,她出什么事了?昨天晚上还好好的。
想撞门来着,突然想起万一要是乔悦然还好好的,岂不是多此一举?算了,从楼下找来一个开锁的,果然是术业有专攻,人家用一个工具从猫眼里就把门给打开了,前后不过用了十分钟的时间。
南沥远把钱给了开锁匠,开锁匠走了。
乔悦然皱了一下眉头,被门口悉悉率率的声音吵到,她没穿衣服,走到门口,呃,猫眼怎么没了?
正在惊讶的瞬间,南沥远却已经推门进来。
两个人先是愣了一会儿。
接着,乔悦然忍不住惊讶,双手抚住前胸,本来想大叫的,可是她嗓子哑了,叫不出来。
南沥远皱眉,不过随即头歪向一边,忍住笑意,她的身材还真是一级棒,虽然时间尚短,但是她绝妙的身材已经印入了他的脑海,果然是36d的曼妙身材。
乔悦然心里着急,嘴上又说不出话,只能抬起一只手来,朝着南沥远摆了摆,意思是“出去,我要换衣服!”
南沥远手拉上门,走了出去,手插在裤兜里,嘴上的笑意想憋也憋不住,他发誓,绝没想到是这种情况。
一身深蓝色的牛仔背带短裙,上身是一身纯棉的白色t恤,耳边的头发扎了起来,一副大学生的样子,乔悦然站在门口,对着南沥远摆了摆手,意思是“进来”。
乔悦然觉得很委屈,她的确委屈啊,两次,两次啊,居然都被他看光了,上次的事情她还没有完全释然,今天怎么又发生了这事。
南沥远站在乔悦然的房间里,果然,女孩子的房间,有着粉红色的温馨,很整洁,对面的书架上,放了整整一面墙的书,她爱看书?居然不近视,难得,不过干她这个职业的,的确得博览群书才是。
忽然又对她多了几分好奇,这个女孩子,总是让他耳目一新。
他的眼睛撤回来,撤回到乔悦然的身上,他和她之间,距离只有一步之遥。
乔悦然低着头,咬着唇!
这个人,居然把她家的房门撬了,家里明明有人啊!
“乔悦然。”南沥远头微微低下去,寻找她的眼睛。
抬起头来,本能地想答应的,忽然想到,自己竟然说不出话来。
夏日的漫漫微风吹进来,卷起了乔悦然家窗帘粉红色的帷幔,有一种暖暖的还夹杂着别样的气息的氛围环绕在两个人周围。
一切说不清道不明。
对着南沥远做了一个手势,眼色有几分微怒,嘟着嘴,或许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这个样子有多可爱。
南沥远的手放在下巴上,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乔悦然缓慢地做着手势,她猜南沥远一定看不明白,但她就是想表达,想发泄一下。
做完了手势,手垂下来。
“你恨我?”南沥远说道,她为什么恨他?因为他把她都看光了?
呃?他能看得懂哑语?虽然这件事情她的确有理,可是没想到南沥远竟然懂得哑语,这让她措手不及,好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被人抓了个正着一样。
所以,现在,她的有理也变成了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