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许安的经纪人阎王爷是出了名的难搞定，你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说服他的？”
同样的问题，田晶晶今天已经问过安暮凉了，说实话，安暮凉不相信其中原委凭借莫念城的聪明才智猜不出来，可既然现在莫念城当着自己的面，把这个事情挑开了，那安暮凉也就无论如何，都必须要开口回答一下的了。
“许安和我们莫氏集团合作，在很大的程度上，是互利互惠的。第一，许安所有的粉丝资源都在国外，要想在国内的粉丝市场占有一席之地，他唯一的选择就是和国内的知名公司合作，而我们的这个公司，就是非常知名的一个公司，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的，可以满足许安经济公司的第一诉求。”
说到这里，安暮凉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继续说道。
“其次公司给了我这些预算，我也不可能去请什么一线艺人，唯一能做的，就是以性价比最高的方式，去请最合适的艺人，至少在我看来，应该这么做。”
安暮凉的话说完之后，莫念城也没有做任何评价，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面前的安暮凉，眼神里满是欣赏和深邃毫不见底的深渊。
“是么？”
过了许久，才从莫念城的嘴里蹦出了这么两个字来。
其实对于安暮凉来说，她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分析，莫念城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至少，安暮凉今天到这里来，目的很简单，只是为了按照莫念城的要求，过来而已。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淡淡几个字，莫念城就对安暮凉下了逐客令。
可今天虽然不是安暮凉自己主动要过来见莫念城，可是既然莫念城已经把安暮凉叫过来了，那有些事，安暮凉也必须要跟莫念城说清楚。
“莫总……”
出乎莫念城意料之外，安暮凉并没有按照莫念城的要求，从屋子里走出去，而是沉吟半晌，突然开口朝莫念城说道。
“有件事……不知道莫总你有没有……听说了……”
莫总？呵呵……
闻言，莫念城的脸上只是淡淡划过一丝冷笑。
什么时候自己和安暮凉之间的距离，竟然生疏到了连名字都不屑于互相称呼，而是只淡淡用一个称号，彼此诉诸着各自的身份，那现在的莫念城，是不是也应该称呼安暮凉一句：安小姐？
“什么？”
莫念城本不想和安暮凉多废话，只是在面对安暮凉的时候，总是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奇怪感觉，有点时候想心狠，却莫名其妙的心软，有的时候想心软，却又难以控制的心狠。
“就是……那个……”
紧紧咬唇，安暮凉仿佛使尽了毕生力气，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第一次主动而勇敢地迎上了莫念城的眼眸。
“就是……关于那篇网上的质量曝光帖……我看到那个文章的真正作者已经出来主动自首了，所以你看是不是……”
安暮凉的话还没说完，莫念城已经直接打断，挑眉，一脸不耐烦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
“所以，你想说什么？”
一边说话，莫念城一边不断往前走着，朝安暮凉的方向慢慢靠近，可是在感觉到从莫念城身上传来的巨大压力之后，安暮凉便开始本能地往后步步倒退，想要和莫念城之间，保持出一段安全距离。
“你是想和我说，既然幕后黑手都已经自己主动去警察局自首了，你是不是又想和我提辞职的事了，对么？”
此刻莫念城说话的时候，眼眸流转颤动着，他居然完全把安暮凉的心思给猜了个正着，没错，安暮凉现在脑子里想着的就是这个，可是为什么，此刻莫念城脸上的表情，看起来那么阴鸷恐怖，就好像瞬间就可以把安暮凉给生吞活剥了一样？
“你给我听好了！”
安暮凉只觉得自己后背瞬间触及到了冰冷的墙壁，想要开口说些什么，那些话就好像瞬间堵住了安暮凉的喉咙一般，哽咽在那里，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那篇文章可能不是你写的，但是银行卡记录，转账记录错不了，怎么？安暮凉……”
莫念城一边说，一边把安暮凉死死抵在了冰凉的门板上，视线牢牢注视着面前的安暮凉，仿佛像只需要用眼神，就可以瞬间把面前这个叫安暮凉的女人给看穿。
“你现在又想对我说辞职的事情了，是不是？”
不知道为什么，从莫念城此刻脸上的反应，安暮凉看的出来，莫念城对自己提离职，似乎很是反感。
可是这也实在是太不寻常了，不应该啊，莫念城不是最好希望安暮凉能不要出现在她的面前么？
正疑惑着的时候，莫念城那几乎就要贴上安暮凉的脸，终于慢慢移开，渐渐放开了此刻站在自己面前，浑身上下不断瑟瑟发抖着的安暮凉。
“滚。”
只淡淡一个字，莫念城便再也没有看向安暮凉一眼。
“我记得之前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在我把事情调查清楚前，不许在我面前再提辞职，否则……”
那仿佛是从地狱里传来的声音，安暮凉此刻根本一个字都不想再继续听下去，寻了个机会，安暮凉迅速转身，很快就消失在了莫念城的办公室门口。
“莫总……”
过了许久，周黎从门外走进来，很显然，刚刚发生的事情，他应该已经全部都看到了。
“很多年前，因为我和安暮凉的事情，导致她从a市离开之后，这里再也没有了她安暮凉的容身之地。而现在，她终于又回来了……”
深吸一口气，莫念城就好像在自言自语，整个人只呆呆望着窗外，若有所思的样子。
周黎看的出来，安暮凉和莫念城之间一定有过去，可是那到底是一段什么样的过去，说实话，现在的周黎也不知道。
两年前，周黎刚刚跟着莫念城的时候，莫念城的身边已经有了贺南鸢，而贺南鸢之外的女人，之外的过去，他都绝口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