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合同就签下来了？”
莫念城有些恍惚，面对眼前的这份合同，有些难以置信，不过还是很快的，就快速翻阅起了面前的这本合同来。
就在页面翻阅到预算合同的那一页时，莫念城的手，瞬间停滞在了半空中。
“拍摄广告的预算是50万，和就是说，和许安的合作，我们一分钱都不用出？”
“是的，莫总，情况就是这样的。”
此刻莫念城脸上的疑惑，完全在周黎的预料范围内，他刚刚拿到这份合同的时候，表情几乎和此刻面前莫念城脸上的表情，一模一样。
“虽说不知道安暮凉使用了什么手段，说服了许安还有许安的经纪公司，在和我们合作的过程中，不收取任何一分钱的广告代言费，但是这件事情，已经就这么成形了，我刚刚联系过许安的经纪公司，他们也确认了这一点，莫总，不得不说，这个叫安暮凉的女孩子，还真是有两把刷子。”
“呵呵……”
莫念城只冷笑一声，不动声色地挥了挥手，把面前的合同轻轻合拢在一起，视线慢慢抬起，最终落在了周黎的身上。
“与其说是安暮凉有两把刷子，不如说，是安暮凉找他们找的正是时候。”
莫念城的话，周黎并不能听的很明白，歪着头，一脸疑惑地看着面前的莫念城。
“莫总，您的意思，我不明白。”
莫念城抬起头，冲周黎微微一笑，起身朝硕大的落地窗玻璃走去，脸上始终表情平淡，望着窗外的时候，就好像在看一处只有莫念城自己才能看到的风景。
“很简单，其一，就许安本身来说，他的所有资源都在国外，他本人并不算是这里整个区域非常有名的艺人，自然，他需要借着一个比较知名的品牌，去打开市场，那么对于许安而言，我们莫氏集团，行业排名第二的投资工资，就是一个非常好的平台跳板。”
周黎听到这里，有些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可是却依旧不明白一些疑点。
“那第二点呢？”
“第二点……你仔细翻阅过这份合同没有，你难道没有发现其中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么？”
“不妥当的地方？”
莫念城这么说，周黎倒真的是看到了其中一个非常不妥当的地方。
“我看到其中有一个部分，在我们原本草拟的合同要求条款里，多出了额外的两个条款，也就是说，这应该是安暮凉和许安的经纪人之前，私下达成的协议？”
“是的……”
莫念城薄唇紧抿，刚刚只不过是草草翻阅了一下，整份合同里哪里多出了条款，多出来的是什么内容的条款，具有过目不忘本领的莫念城，已经全部都了然于心。
“你应该清楚，其一，在这个广告里，许安的曝光占比不能低于整个广告时长总长度的百分之八十。第二，许安的经纪人要求我们必须买下央视的播放版权，这则广告，许安的经纪人要求在央视投放，可想而知，这两点，安暮凉都做出了承诺，那你想过背后，许安的经纪人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吗？”八壹中文網
虽然已经察觉出了异样，可是真的要周黎说出个所以然来，周黎的确还是不知道这个事情，到底应该怎么分析，或者说是从哪方面着手调查的。
“不知道。”
“很简单，因为对于不管对于我们还是对于许安的经纪公司来说，和我们联手，都是互利互惠的合作，一方面，许安想回国后成功跻身一二线明星的行列，必须和我们合作，我们也一样，大牌明星我们不会请，利用许安身上独特的受众群，是我们现在可以做的事情。”
听完莫念城的话，周黎才多多少少明白了一些莫念城的话，可是还没回过神来，莫念城就准备下逐客令了。
“文件我签过字了，你带下去，然后帮我去叫一个人过来。”
周黎闻言，赶紧按照莫念城的要求，收起了桌面上的文件，好奇地朝莫念城开口问答。
“莫总，您需要我去找谁过来？”
“去帮我把安暮凉叫过来。”
莫念城说话的时候，依旧是双手靠在后背，半点不转头过来的样子。
“好的，我知道了莫总，我现在就去处理这件事情。”
把话说完，抱着手里的文件，周黎很快就从莫念城的办公室走了出去。
从项目部办公室，跟在周黎身后走出来的时候，安暮凉可谓是看尽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有嘲讽，有惊诧，有疑惑，有羡慕。
大家都知道，周黎是莫念城的贴身助理，既然是周黎过来把安暮凉叫过去的，那就意味着真正喊安暮凉过去的，不是别人，正是莫念城。
犹如行尸走肉一般，从电梯里走出来，周黎拦住了安暮凉的去路。
“安小姐，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接下来的路，你自己走，莫总已经在办公室等你了。”
不知道是不是安暮凉的错觉，她总觉得周黎好像因为莫念城的关系，很不待见自己，就连说话的时候，都有些冷言冷语的样子。
把话说完，安暮凉还没来得及开口多问几个字，周黎就已经径直转身离去，根本就不给安暮凉任何开口说话的机会。
紧紧咬着嘴唇，安暮凉深吸一口气，仿佛鼓起了毕生力气，叩开了莫念城的办公室大门。
“莫总……你……找我？”
安暮凉蹑手蹑脚地走进了莫念城的办公室，始终低着头，不敢朝莫念城的方向看过去，后背紧紧靠在冰冷的门板上，整个人的身子开始有些瑟瑟发抖起来。
“嗯……”
转过头，莫念城的视线落在了安暮凉的身上，未曾移开半分。
“合同的事，你完成的很好。”
莫念城虽然嘴上这么说，唇角却蓦然勾起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谢……谢谢莫总夸奖……都是我应该做的……”
莫念城的确没想到，安暮凉竟然在没有自己帮助的情况下，完成了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