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都不愿意说了。”相田翔端着一杯咖啡走向仁王雅治。“律师也来了。”
仁王雅治有些苦恼:“可是那位女士不太愿意合作的样子。”他甚至已经在考虑打到对方说出真相的可能性了。毕竟他一般来说都是一个能动手不动口的人。
“先送我回清水家吧。”他还是决定再试一试。
除了仁王走过时的脚步声,房间里再听不到其他声音。他走进主卧,将之前看到的位于衣柜最顶层的和服抱了出来。
柔软的和服软踏踏躺在他的怀里,看起来普普通通,完全没有昨天晚上凶残的模样。
“你觉得在什么情况下才会让一个厉鬼满腔冤屈却一言不发。”仁王雅治握着十四的爪子挥了挥,眼睛里带着一些困惑。
“她已经失去理智以至于她不记得了,或者说她无法开口说话。”十四将自己的爪子抽了回来。
仁王雅治一听十四这样说,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拨给了相田翔。“尸检时除了致命伤有没有发现其他奇怪的地方。”
“你指什么?”相田翔将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旁,翻了翻自己手中的档案。
“爱田美的嘴唇。”仁王雅治用手摩擦着自己的嘴唇。“有被缝过的痕迹吗?”
相田翔倒吸一口冷气。“尸检时先只确定了致命伤,法医还在进行下一步的尸检,我会让他们注意一下的。”
“如果发现有这样的痕迹,打电话给我。”仁王雅治挂掉电话,抱着衣服走出了清水家的屋子。
黄色的警戒线将屋子团团围住,清水家的邻居和一些路人站在警戒线外往房子里瞅。警戒线外的警察绷着脸一言不发。
看到一个年轻的男孩从围着警戒线的房子里出来,大家更是好奇了。
看到年轻人向他们走近,围观的人们向前凑了凑。
“小孩,你怎么从房子里出来,没有在这见过你啊。”一位阿姨贴着警戒线伸长了脖子。“
“警察来的时候,我刚好在他们家做客。”仁王雅治脸上挂起单纯的笑容。“警察给我做了笔录就让我回来取我拉下的东西了。”和服被他塞在了书包里,抱着一个书包的中学生,无论怎么看都不会显得古怪。
阿姨冲着仁王挤了挤眼睛。“那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我听说清水先生和清水太太都被带走了。”
“我不知道诶。”仁王雅治眨了眨眼睛。“警察就问了我的基本信息和我为什么去清水先生家,我问警察自己可不可以去取背包,他说我自己回来取就可以了。”
看起来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子,八卦的成年人立刻对这个白发的中学生不感兴趣了。
仁王雅治提着包慢悠悠绕到了屋子后面。
清水家的屋子临着一座小山坡,山上可能有座寺庙,站在山坡底下,甚至能听到钟声。仁王雅治只是扫了眼钟声的方向,就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顺着山坡的台阶走了下来,手里提着一个布包着的便当盒。
越前龙马臭着脸三步并两步从台阶上跳了下来,踢了踢脚边的石子。一抬头就看见对面站着不动的仁王雅治。
“是骗子学长啊。”越前龙马绷着一张脸说。
这又是什么奇怪的称呼,仁王雅治挑挑眉,这个一年级小鬼是除了自己学校的学长外就不会好好叫人了吗?他望了望捏着帽檐的男生身后的小山坡。
山坡上又传来了悠远的钟声。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脑海中的某段记忆,是有关越前南次郎在家里无所事事做撞钟和尚的传闻。
仁王雅治心底已经有些确定了,但是语气中还是带着惊讶地问对方:“你不会是住在这附近吧。”
越前龙马哼了一声。
有非常丰富的管理切原赤也经验的仁王雅治面对有些类似性格的越前龙马也是相当熟练:“看来你是住在附近了。”
越前龙马扭了扭脖子,压低了自己的帽檐,闷头往前走。
看到男生走向的方向,仁王雅治喊了一声。“等等。”他指了指清水家隔壁的房子。“你不会就住那一户吧。”
看了看自家的屋子,又看了看银发学长,“是的,学长不会想去我家里做客吧。”越前龙马有些烦躁,刚在寺庙里被自家老爸搞得一肚子气,现在又被自己的对手自来熟的拦下来,真的是让人不爽,所以语气里带着些许嘲讽地反问。
“既然这样,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仁王雅治双手合十微微鞠躬。“拜托你了。”
越前龙马满脸问号看向仁王雅治,看到对方认真的神色,只是有些小傲娇的少年还是带着这个自己根本不熟的学长回了家。
遇到越前龙马是一个让人惊讶的事情,不过也给仁王雅治带来了一些便利,他也并非要围着女鬼打转,或许其他方式也能让他找到真相。比如说去问一问清水家的邻居。
“你是龙马的朋友吗?”越前伦子看到自己的儿子带回了一个年轻人,有些高兴地问。
“真是打扰阿姨了。”仁王雅治很有礼貌地冲越前伦子打招呼,惹来龙马看稀奇物的眼神。
伦子热情地拉着仁王雅治往客厅走。“你是龙马的新朋友吗?之前没有见过诶。”
“我和他都打网球,我们是在网球比赛上认识的。”仁王雅治和越前伦子一起坐在了客厅沙发上,他这么说也没错,不过是隐藏了他们立海大和青学的死敌身份罢了。
“果然又是网球。”伦子无奈地看向龙马。“其实我也希望你交一些和网球无关的朋友。”
越前龙马撇撇嘴。“我有网球就可以了。”他说着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虽然是以越前龙马朋友的身份进到了越前家中,但仁王雅治明显和越前伦子更有话题,不知不觉间,他将话题引到了隔壁。
“今天早上就围起来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越前伦子有些忧虑地说。“清水先生一家看起来很规矩,也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仁王雅治眨了眨眼睛,压低了声音。“我刚从那边路过,听到围在旁边的阿姨说是从隔壁那家的后院挖出了一具女尸。”
其实根本不是他听来的,他只是通过这种给出一点鱼饵的方式来钓出一些大鱼而已。
越前伦子一声惊呼。“天呐。女尸?”
原本坐在沙发上按着电视遥控器的越前龙马都有些好奇地看了过来。
仁王雅治接着说:“据说是一个穿着红色裙子的年轻女人的尸体。”
越前伦子的表情突然难看起来。
“阿姨,你怎么了?”仁王雅治打量着对方的神色。
越前伦子长叹一口气。“就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想起前几周有一个年轻女人敲门,问起自己清水家在哪里?而那个女人就穿着一身红色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