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三章他居然是一条龙！
她过去的时候，靳怀雪好像刚从外面回来，“出去了？”
“嗯，”靳怀雪点头，看向她，“你找我？”
“有点事情要问问你。”卫绮萝进屋，道，“这丞相府是什么时候建的？建的时候，可有考察过地下什么情况？”
“怎么问起这个？”
靳怀雪有点懵，“丞相府建了有很多年了，我直接的翻修过，至于最开始什么时候的事情，恐怕得问我祖母。”
“你写个信吧。”
卫绮萝想了想，道，“问问她这下面地形是不是有些问题？”
“……行。”靳怀雪有些懵，但还是立即写了信，交给春晓送出去。
这才问道，“阿萝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卫绮萝心思重重，“很奇怪，我最近连着两次梦到大门口那条街塌陷下去了，万丈深渊深不见底，好像有人说那是鬼谷。”
“鬼谷？”
靳怀雪有些迷茫，“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这地方，可一时半刻记不起来了。”
“我也听过。”隔间，传来了晴天遥遥的声音。
她出门来，有些不好意思，脸红红的，“鬼谷和那个幽州城，是一起的。如果鬼谷出现，那幽州城也快出来了。只是我们看不到。”
“游戏设定？”
卫绮萝倏地扭头，看向她。
晴天遥遥点头，“是啊，幽州城的护城河就叫鬼谷啊，据说下面是地下黑水。”
“好像叫什么，玄阴重水。”
“……”
卫绮萝揉了揉眉心，“如果那个梦有预测作用，那宫桀估计和幽州城的人已经有了紧密的联系，他们要出手了。”
她原本想着，如果梦境有预测作用，她就暂时离开楚都，这样她和糖糖就能避免在丞相府这里见面，也就不会中招。
但是现在问题是，幽州城是会移动的，她去哪里也没用。
她出去了，这个深渊就会如影随形。
门口，传来萧无妄的声音，“但是他们没露面，证明他们也是有所顾忌的。”
卫绮萝点头，“也不知道谁比较了解这个幽州城……”
人对于未知的恐慌是一样的。
饶是卫绮萝内心强大，这会儿也产生了一种可怕的无法掌控感。
“你可以问问煌殊。”萧无妄提议。
卫绮萝把煌殊放了出来，他这会儿实力恢复了一些，看上去总算不是一只小乌鸦了。
一道黑影出现，单膝跪地道，“拜见萝皇，见过青使，隐使。”
卫绮萝下意识睨了眼靳怀雪。
原来他来头不小。
不过估计也因为投胎的缘故，与她和萧无妄一样，把什么都忘光了。
“你起来，我有话问你。”
卫绮萝本想客气一点，可当她开口的时候，一种熟悉感却窜了上来，仿佛她一直以来都和他是这么说话的。
恍恍惚惚的，脑海里也窜起同样的景象。
煌殊起身来，“陛下请讲。”
“你对幽州城了解多少？”卫绮萝开门见山。
煌殊眼底窜起一道幽黯，似是想起了什么，双拳紧握。
许久，才哑着嗓子道，“幽州城，是冥界的入口。我就是从那里出来的。”
“……”
卫绮萝被震得说不出话来，“冥界不是死人的天下吗？”
煌殊点头，“冥界的确是阴灵的天下，但是在人间和冥界之间，还有一片模糊地带，有未入冥界的鬼魂，有修为强大的独立灵魂体，有活死人，有僵尸……”
“幽州城里面的人，一定程度上可以控制这些东西。”
“……”
卫绮萝琢磨半天，才接受这离奇的消息，半晌才问，“那鬼谷呢？”
“鬼谷是冥界厉鬼的流放之地，在幽州城边上，流淌着玄阴重水，是幽州城的护城河，也是冥界和凡间的界限，但是……”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窜起浓烈的沉痛，“有人在上面架起了一道桥梁。”
“谁？”
“宫桀！”
煌殊道，“只不过，是两千年前的宫桀。”
他还说出了一个可怕的秘辛，“实际上，当时谋害你的并不是宫桀，是他设了个局。他是活死人，靠近你会被你感觉到，当时出手的，应该是幽州城的人。”
“幽州城这帮畜生，我怀疑他们原本就是宫桀的人。”
卫绮萝听懂了。
幽州城，就是宫桀当年给自己布局的势力。
“我怀疑幽州城的人，来了。”卫绮萝把自己梦到的事情，跟他说了一下。
煌殊道，“你梦到了，那肯定就是真的。你是这个世界的主宰，即便是如今规则残破，肯定也还是能感知到一些什么。”
那现在怎么办？
卫绮萝心里并没有数。
“那此局如何破除？”萧无妄看向煌殊，问。
“青使的记忆应该没完全恢复，破此局，关键在你。幽州城这个地方只是被人控制了，它原本就是存在的。如果宫桀利用它，那基本上是个死局。你能做的，只有一件事情。”
“什么？”萧无妄着急地问。
“回到北冥，升起祭坛，和九玄山一起，祭祀天地。”煌殊面色凝重道，“接连七天，一天都能少。”
萧无妄张了张嘴，“这是为何？”
“青使和玄使作为您的左膀右臂，他们祭祀天地，等于把力量传递给你，用来应对死局。”
“……”
萧无妄被狠狠一噎，道，“那我马上出发，顺便通知凌翊！”
不然，要来不及了！
猝不及防的分别，让他和卫绮萝两人心里都扯得难受，可宫桀已经让糖糖来了，可能今晚到，也可能明天、后天，三五天当中，发生变故。
“来得及吗？”卫绮萝嗓音沙哑，十分不舍。
“来得及。”萧无妄点头。
他眼底的坚定让她稍微放松了一些。
“青使快走吧。”煌殊扭头，叹了一声，“来日，方长。”
萧无妄上前来，猛地抱了抱卫绮萝，转身大步离去。
卫绮萝出门，愕然看到前方一条青龙冲天而起，眨眼的功夫消失在云层当中，而她手上的星轨爆发出了耀眼的青色，久久不能熄灭。
“他……他居然是一条龙……”
卫绮萝懵了。
曾经，他是她的师兄。
如今，他是她的爱人。
记忆里，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耳畔，传来煌殊的声音，“青龙玄凤啊，就是青使和玄使。”
“这么说，凌翊是一只鸟？”
卫绮萝错愕。
敢情他们都不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