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豪表情越来越痞，他就是个十足的流氓。
钟焕好歹有他自己的贵气，陈嘉豪是可以随时随地跟人毫无形象地打架。
“我也不管你是男是女，反正我要收拾你，就是要收拾！”
说完陈嘉豪把袁红往地上一按，抬脚就踩上去。
我尖叫一声，周维希拍手称快。
“对，打死这个蠢货！”
我皱紧眉头，拳头也捏紧了。
“我告诉你，别想着找我小嫂子麻烦。”
倒抽凉气，袁红的表情狰狞，她等着我，抓住陈嘉豪的腿。
“好你个陈嘉豪，你今天动我，会后悔的！”
陈嘉豪笑：“后悔？我就没有后悔过！”
说完他脚下加重力气。
“陈嘉豪……”我喊住他，“你别胡闹，别给我添麻烦。”
陈嘉豪的拳头本来都举高了，被我的喊声硬生生截住。
“好，好……”他笑起来，然后咬紧牙，“算我多管闲事，不过，我还是要保护你！”
周维希的掌声停下来，她过去抓住周维希：“我奉劝你一句，别妄想和钟焕有点什么，就算我们家颜颜不要了，那你也没资格！”
袁红虽然狼狈，但她撑着很强硬。
“好，你们以多欺少，等着！陆颜，我告诉你，就算你想尽办法，也不可能把孩子夺回去。因为，钟焕要的就是那个孩子……”
当时我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但之后我终于有所领教。
那天袁红走后，陈嘉豪给我转了医院。
原本我是不同意的，但之后在周维希的强迫下，我还是点头了。
他们说得对，就不管怎样，把身体养好了才能和钟焕争孩子。
……
剩余的一个月，陈嘉豪把我供着，他给我请了阿姨，给我熬汤做饭。
然后他亲自送过来。
原本怀孕的时候瘦下去的那些重量，现在也总算回来了。
反而是陈嘉豪瘦了些。
他本就不大的脸，现在线条更加明朗。
该洗澡那天，周维希过来，给我买了很多新衣服，说是陈嘉豪挑的。
我洗完头洗完澡换好衣服坐在床上。
正要吹头发，陈嘉豪给我把我手里的吹风拿过去。
“我来吧，小嫂子。”
他手指穿过我的头发，我头皮一阵酥麻。
“谢谢。”我始终惦记我的孩子，“我该走了。我去找钟焕……”
他却更温柔了。
“不行，你不能走，他会伤害你的！小嫂子，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想起上次在赌场，陈嘉豪差点被钟焕取了手指，我顿时心里咯噔咯噔。
但陈嘉豪现在的平静，让我觉得他不是我印象中的那孩子。
“没关系，这是我和钟焕之间的事，你不用过问，这段时间谢谢你了。”
大恩大德。
他摸着我的头，手指穿过我的发丝。
“别走了，你要什么我给你，何必去找一个……”
一个连坐月子都毫不关心我的人。
对，他说得对。
可是我不能不找我的孩子。
“陈嘉豪，我和钟焕是夫妻，至少法律上是这样。”
……
陈嘉豪不是个会多言多语的人，他帮我把头发吹干，然后放我走了。
他塞给我一把钥匙，说想回去随时可以。
我本来想拒绝，但他坚持的样子让我想笑。
“好。”
打通钟焕电话的过程比我想象中要容易，听到他清冽的声音我浑身都在发抖。
“舍得找我？当初不是走得很干脆？”
他很平静，似乎一切正常，也似乎从来都跟我没关系。
“我是找儿子的。”
这句话说出口，我松了口气。
或许我和钟焕之间，只能用这种理性的方式，公式化的对白，才能好好沟通。
我们之间的纽带不是感情，是孩子。
“你儿子？你是说，钟可可？”
钟可可？
这是他给儿子取的名字。
“他在哪？”我深吸一口气，调整情绪，“钟焕，我有权利见他，你知道的。”
那边回应我的是沉默。
过了大约十分钟，我们都沉默着。
他不说话，我便也不说话。
然后我听到了他的声音：“可以，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我着急地把整个人都喊出声，“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那边传来他的不屑：“你确定？”
我只想知道他好不好看只想知道他多重，只想知道……
“你不要欺负人，他身上也有我一半血。”
“是吗？”钟焕声音很轻，轻到我能想象出他现在是什么表情。
我没回答。
他的声音再次传来：“那，你主动点……”
听到电话的嘟嘟声我才惊觉他已经挂了电话了。
主动点。
意思很明确。
他无所谓我这个人怎样，关键他要我先低头，先取悦他。
我打车去了情趣店，买很多他应该会喜欢的玩意儿。
然后，我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他。
半小时之后，他回我消息，就一个字：草。
我知道他喜欢了。
然后发了条信息给他，内容是酒店地址。
我知道我挺无耻的，也很不要脸。
可是我知道，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抢是抢不过来钟可可，所以我只能从钟焕身上下手。
我大概是世界上很奇怪的一位母亲，生下孩子，我一眼都没看到。
而且，我也是很奇葩的妻子，要用这样的方式和谈条件。
酒店内，我重新洗澡洗头发。
然后把买的东西穿在身上。
等着……
钟焕来的时候，我正侧躺着。
香水是我之前就准备好的。
既然决定要拉他下马，那我必须舍得代价。
不过他也已经不是毛头小子了。
所以他控制得很好。
“这就是……你的主动？”
我心里咯噔一声，在他胸口处轻轻按揉。
我就不信，他这么敏感的一个人，不会乖乖就犯。
“你就为了钟可可，而不想我？”
其实换作平常，我肯定觉得他特别无聊。
但现在我选择无视他所有的刺激。
“可以……”钟焕抓住也乱触碰的手，“但是老婆，很多事情现在不做，以后也没机会做，就像你生了孩子见不到他一样。”
他这是在威胁我。
“钟焕……既然你了解我，那么……你该知道我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