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别无选择,只能依言吃掉他们给我的东西。
果然,吃掉过后舒缓了不少,至少又痛又痒的情况在慢慢得到缓解。
又有什么意义,我已经把自己挠得浑身是痕。
回到酒店房间,没想到钟焕已经在房间里等着我。
他手里夹着烟,青烟袅袅盘旋散开。
眼神沉黑如夜,久久等不到月色。
“去了哪里?”他鞋尖在地板上轻敲。
我没吭声,虽然已经没有又痒又疼,但皮肤被我挠破,现在只想冲洗干净。
可刚到浴室门口,一只手抢先一步抓住门把手,不让我开门。
“我问你话!”他语气加重。
我反感至极。
“想洗澡!”
“洗澡?”钟焕松开门把手,转而抓住我的胳膊,“你着急毁灭什么……证据?”
一个问题就把我问得愣住。
“说话!”他朝我走了半步,“你知道我最讨厌你沉默!”
还没吭声,抓着我胳膊的那只手一捏,另一只手把我的衣袖往上一推……
一道道血痕就这么明目张胆撞进眼里。
钟焕瞳孔一缩,抓起我另一只胳膊,做了刚才同样的动作……
然后,看到了同样的画面。
他抿着嘴,把我衣服下摆往上一捞,下一秒,我被推进了浴室,在半分钟内,身上的衣衫被除净。
钟焕反复的打量我身上的抓痕,捏起我的双手在我自己眼前晃。
“解释!”
解释?
“陆颜,我数到三,如果你还想让我给你做主的话,告诉我实话!”说完他声音放低,“我不希望,外人认为钟太太是可以任人宰割的!”
这就能说得通了,他是为了他的面子。
“没有,我自己挠的,你也看到了,我指甲里有证据,证明是我自己的杰作!”我找了个我自己都觉得恶心的理由,“钟焕,你知道,我在监狱待过,所以不爱干净,身上细菌多,我忍不住……”
“混蛋!”钟焕一把将我的上半身往浴缸里按。
腿抵着浴缸壁,上身悬在浴缸。
然后,他打开花洒,直接往我头上浇水。
热水来得没那么快,我有种淋了好久冷水的错觉。
这水比雨还要凉。
然后,水慢慢变热,钟焕干脆把我扔在浴缸里。
浑身湿透。
抓痕一接触热水,有种难以名状感。
干脆,闭上眼睛,仍由钟焕手中的花洒往我身上洒水。
“谁允许你闭眼!睁开!睁开!”
水灌进耳朵里,冲进眼睛里……
可他不让我闭眼,不允许。
“说!”钟焕把花洒往水里一砸,然后捏住我的下巴,“怎么来的?”
我服气!
在监狱受的折磨我认了,因为挺一挺总能过的。
但是现在,在钟焕面前,我不服软不行。
所以,我说了。
钟焕很冷静地听完,他冷嗤:“陆颜,你没长脑子?”
说完他就往外走:“自己洗!不准感冒!”
我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
……
被人从水里捞出来的时候,我嗓子干痒,没忍住咳嗽几声。
刚意识到不对,就看到钟焕那张阎王脸。
他正抱着我?
本能地挣扎着要下地,却被他一个眼神吓得什么动作都不敢再有。
被他扔到床上,然后他折回浴室,隔老远把浴巾扔到我身上。
全程一言不发,只做到沙发上抽烟。
我像个机器人一样擦干身上的水,叠好浴巾放在旁边,厚着脸皮把自己塞进被窝里。
钟焕扫了我一眼,沉声道:“进来!”
然后那个护士进来了,手里提着一袋子药。
“用法用量,你告诉她!”钟焕手中的烟燃了一半。
看着那些药膏,耳边全是护士跟我说的,这个怎样那个怎样。
脑子一片空白。
“听明白了?”钟焕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见我点头,他的阎王脸终于缓和不少。
“明天去体检,顺便验血。”
一听到验血,我几乎是本能地摇头。
他眉毛下压:“我亲自帮你?”
我把低头装作研究那些药。
钟焕是真的变了,以前他跟我说话不超过三句,可现在他似乎真的认了我钟太太的身份,在尽义务。
手中的药被他一把夺过去。
“趴下!”
“啊?”
“趴!”
“啊……”
“听不懂人话?”
我只好转身趴下,随即背上一凉,被子被他拉开。
后背,也有我抓得痕迹,我看不到,但我知道惨不忍睹。
而我也明显感觉到,钟焕涂药的动作,在一点点减轻。
然后,我感觉到他放下药,而他的气息越来越近。
僵着身子,连呼吸都特别小心谨慎。
他的吻,就在我的小心翼翼中,落了下来,落在我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