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锦言明显看到女孩眸子中闪过一丝迷茫，随即乖乖站在原地。
“呜呜呜，你怎么能不记得我了呢？当年在大明湖畔……”
沐祈攸十分悲伤地开口，说到这里卡壳了。
“大明湖畔？”女孩偏了偏头，“可是……我没去过湖边。”
沐祈攸：……
这还怎么继续？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我们还曾经在湖里采过莲蓬，戏过水。”
沐祈攸幽幽开口，话语中的悲戚都消失了，只余浓浓的蛊惑。
小女孩有些奇怪地看着沐祈攸，最后就这样坐到了地上，“你说是，那就是吧，可是我还是不记得你。”
“我其实是你嫂子。”
沐祈攸继续瞎扯。
肖锦言：……？
小女孩脸上的表情彻底消失了。
“哦？”她饶有趣味勾了勾唇角，“嫂子？”
沐祈攸点了点头，“我是来找你哥哥的，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
听到这里，肖锦言猛然出手，冰缠丝缠上了女孩白皙脆弱的身体，女孩就这样被他一道道捆住。
“我是你哥。”
肖锦言冷着一张脸，看着那个白瞳女孩，话语中好似裹挟了冰渣。
他眸子深处暗芒一闪，幽蓝色的光就这样蔓延在白瞳之中。
肖锦言深深看着白瞳女孩，“带我们进去吧。”
冰缠丝缓缓松开，小女孩似乎呆滞了一瞬，再抬眸时，看向肖锦言的目光中充满了依恋，“哥哥。”
她几乎是小跑着扑了过来，肖锦言微微一侧身，小女孩跌倒在地。
“哥哥？”
女孩有些迷茫地抬头，沐祈攸一脸麻木，坐在地上就没起来过。
“你嫂子行动不便，我得抱她，你自己走，带路。”
肖锦言慢悠悠开口，话语中毫无波澜。
小女孩盯着他看了半晌，这才气鼓鼓地往前走。
肖锦言走到沐祈攸身侧，弯腰把人抱起，沐祈攸板着脸，毫无反应。
察觉到某人生气了，肖锦言拿出一颗糖塞进她嘴里，“怎么了？”
沐祈攸顶了顶那颗糖，“你早就可以用天赋，为什么不用？”
“嗯……我以为，你更喜欢智力通关的方法，刚才看你玩的也挺开心的。”
肖锦言斟酌了一下词句，这才轻声说。
沐祈攸：……拳头硬了。
她完全是忘记了肖锦言天赋这件事了。
“你的天赋能连续对比较重要的小boss使用？”
沐祈攸抽了抽嘴角，也不怪她忘记，这家伙明明在不久之前才对烈渊之主使用过天赋。
这才过了多久？
烈渊之主算是一个很强势的大boss了，至少在这个小秘境中，烈渊之主几乎是一家独大。
这家伙的天赋那么逆天，序列真的不管管吗？
“嗯，本来是没有那么容易的，可是之前已经强行解锁过天赋禁制。所以，偶尔违规使用一次也可以。”
肖锦言思索了一下，这才解释。
沐祈攸愣了一下，“强行解锁天赋禁制？”
“嗯，在[鲛血残泪]副本里，为了对抗斯珩。他不是说天赋不到五级奈何不了他吗？我动用了一些小手段，强行破除了天赋限制。”
沐祈攸：……
“小手段？代价应该不小吧？”
肖锦言不说话了。
代价确实不小，起码现在他胸腔中都还好似燃了一把火，烧得他五脏六腑都有溃烂的趋势。
不过这样的伤，他完全不放在心上。
只要他不说，没有人能看出来他的不对劲。
沐祈攸却是突然扭头，附耳在他胸膛。
“小锦言。”沐祈攸冷冷开口，“你的内脏似乎正在被侵蚀。”
她抬起脸，一张惨白的脸上，一双黑洞洞的眼眶静静对着肖锦言，“这就是强行破除天赋限制的代价？”
刚刚还笃定不可能被人发现的肖锦言：……
“我听到了，你的内脏在灼烧。”
沐祈攸伸手附在肖锦言胸膛上，白皙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轻点在他的胸口，“你……有点叛逆啊。”
听出怀中人儿几乎压制不下去的怒气，肖锦言默默闭上了嘴。
“我要糖。”沐祈攸冷冷开口，肖锦言手指微动，拿出一把放在沐祈攸手里。
再次把人抱紧，沐祈攸不说话了。
“肖锦言，你跟我说说，明明我再掰扯一下就可以让那小孩乖乖带路，你为什么要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沐祈攸接过糖，剥了一颗。
“没有损人不利己。”
肖锦言停下脚步，低头看着那张惨白的脸。
沐祈攸刚才一通骚操作，现在满脸都是污泥，肖锦言静静看着那张脸，“于我有利。”
沐祈攸一时没有咀嚼出这四个字的意思。
“哥哥，嫂子？”
前面的女孩发现两人停下来了，扭头疑惑地看着他们，轻轻叫了一声。
“嗯，就来。”
肖锦言眉眼间都染上了笑意，沐祈攸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这家伙似乎很开心？
沐祈攸皱了皱眉，顺手把那颗糖塞进肖锦言嘴里，凝眉似乎在思考这么做肖锦言究竟得了什么利。
上次对上斯珩是不使用天赋不行，而那一次，肖锦言告诉她，是白炀给了他一个可以暂时升级天赋的道具。
现在看来都是肖锦言的鬼话。
说不准白炀都不知道这玩意的存在。
可是现在肖锦言又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她实在是不能理解。
走在前面的小女孩突然抽了抽鼻子，有些困惑地扭头看向身后的人。
肖锦言一心都在沐祈攸身上，没有留意到女孩的异样。
见肖锦言完全没有搭理自己，女孩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失落。
“哥哥。”女孩小声开口，两个字微不可闻，几乎是气音。
沐祈攸偏了偏头，“看”向那个女孩，脑中灵光一闪。
“肖锦言，你不会是妹控吧？”
肖锦言脚步一顿，前面的女孩猛地扭过头，“什么是妹控？”
“就是超级喜欢自己的妹妹。”沐祈攸似笑非笑，轻轻解释。
她这么一说，女孩立刻抬头，目光灼灼看向肖锦言，话语中都多了一丝雀跃，“哥哥？”
轻柔的话语中是满满的期盼。
沐祈攸轻轻碰了碰肖锦言的胸膛，“叫你呢！”
察觉到女孩子满脸的渴望，肖锦言神色一动，“嗯，是妹控。”
女孩脸上露出了一抹甜蜜的笑。
白色的瞳孔里，幽蓝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