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
他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语气有些不善。
见他不高兴,罗臻臻笑着挽住他的胳膊:“好了,好了,我不剪还不行嘛,再说了咱们马上就要结婚了,我剪了短发到时候怎么盘头发呢是吧。”
“你们……要结……”
“对了,傅太,这是我们结婚喜帖,本来是定在五一结婚,后来事儿多,给改期了,这次定在六月初六,呵呵,都说六六大顺,图个吉利嘛。”
罗臻臻从包里拿过喜帖递了过来,顺带还抓了一把囍糖:“请你们吃囍糖,到时候两位可一定要来观礼啊!”
楚荞没有动,她脸上的表情一僵,淮宁见状,忙笑着接过,“恭喜了。”
“来,大家都吃糖。”罗臻臻欢喜的给店里的发型师,还有做头发的顾客发着喜糖,脸上笑的跟花儿似的。
“恭喜,恭喜。”
得到喜糖的顾客们都微笑道贺。
“呵呵,谢谢大家,谢谢哈。”
“是不是长时间不戴眼镜头晕?还是戴上吧。”瞥见她眼眶红红的,淮宁忙将手里的眼镜给她戴在了鼻梁上。
“呵呵,有点儿。”楚荞低头,借着整理衣裳的碎头发屑,眼里有水滴嗖的滴了下来,她说:“眼镜好像花了。”
转过身去,她登时手足无措,淮宁递了纸巾过来,“擦擦吧。”他站过来一些,高大挺拔的身躯刚好将她挡在了身后。
“久杨,恭喜了!”
“同喜,听说……你要做爸爸了!”
楚荞身子猛的一颤,他是如何知道的?
“呵呵,是,你的消息满灵通,荞荞怀孕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不会是淮容那小子说走了嘴?”
想来想去也就只有淮容那大嘴巴了,他和邵家兄妹走的那么近,而邵立行又和他关系特铁,邵立行知道,那肯定他也知道了。
“这是好事嘛!恭喜你……们。”
“谢谢。可是你们结婚,荞荞身怀有孕,你知道孕妇是不允许参加婚礼,刚好那天我们预约了做孕检,估计是不能前来观礼了,不多,给你们的贺礼肯定会第一时间送到,还请见谅。”
罗臻臻洗了头发出来,见到他们还在说话,她刚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歪着脖子打量着楚荞,“我听邵先生说傅太这次还是双胎呢,哇,傅总可真是厉害,一举得俩宝宝,当真羡煞旁人,呵呵,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秘诀啊,传授久杨几招,我也老喜欢双胎了呢!”
“呵呵,罗小姐这也未免太心急了些,您这不还没结婚呢嘛!”楚荞转身,她勾嘴轻笑。
罗臻臻幡然醒觉,脸红红的,“哎呀,不好意思,我一时口快,说错话了。”
“其实,也没什么,现今社会不都流行先上船后补票嘛,可以理解的。”楚荞说话咄咄逼人,淮宁不觉皱了皱眉头。
“傅太莫不是和傅先生也是……呵呵,我和久杨已经元旦订了婚,我们就已经算是准夫妻了,即便提前圆方也没什么不可的。”
罗臻臻一脸甜蜜的向叶久杨靠了靠,她说:“久杨,帮我将项链放好,方才洗头时,好像那颗坠子跑到脖颈后面去了,磕得我背难受。”
叶久杨没有动,他紧蹙了眉心。
“罗小姐不介意,我帮你吧。”
楚荞说着上前,叶久杨眸色神色微僵,楚荞手已经碰到了罗臻臻领口,触到那白金链子,帮她放好,眼睛瞥见罗臻臻颈下深深浅浅的红斑,她呆住,回头看着他,叶久杨侧首看向了别处。
“好了。”楚荞缩手。
“谢谢傅太,真是麻烦你了,咝……”罗臻臻感激楚荞帮忙,突然,她刚走了一步,双腿一软,给旁跌去,楚荞忙扶住她。
“罗小姐,你……没事吧?”
罗臻臻小脸红红的瞥了一眼脸色漠然的叶久杨,忙摆手,小声在楚荞耳边说道:“也没什么事,就是迈腿的时候那地儿点儿酸痛的很,哎呀,你懂得啦。”
那地儿?
哪地儿?她说的是……
罗臻臻一脸羞涩。
楚荞终于明白她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她尴尬的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淡淡瞟了他一眼,她拂了拂头发,挽过淮宁的胳膊,笑着说:“那祝二位喜结连理,相敬如宾,再见。”
“再见了,两位。”罗臻臻在椅子上坐了,她笑着挥手。
“饿不饿?”淮宁贴着她耳朵关切看着她淡漠侧脸。
“嗯,我想吃天一那里的烧鹅。”
楚荞点头,提出建议,她挽着淮宁的胳膊加紧了步子向外走去。
“好,我也大半月没见天一了,正好去瞅瞅天一家的小宝宝,你一定会喜欢的,很可爱的一个小妮子。”
“那你抱过她没有?”
“还没,天一那家伙小气怕我摔着了他的小宝贝儿,没给我抱。”想起天一的宝贝女儿,淮宁笑的温柔。
“不许抱,听到没?要抱,也只能抱咱那俩金蛋知道不?”楚荞霸道的声音打门外传来,引起店内一阵笑声,“瞧这恩爱的小两口真叫人羡慕。”
叶久杨没有动,看着罗臻臻嘴角微微勾起,她笑的得意,回头,他眼里有着一丝意味不明的探究正一瞬不瞬看着她。
“久杨,我想喝水,你倒给我好不好?”
他没有说话,去饮水机倒了水给她,递水的同时,他低低沉沉的笑:“昨夜累着了?真不明白,一个黄花大闺女那地儿是如何个酸痛法儿?”
他听到了?
罗臻臻脸色突变。
“久杨你听我说,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不喜欢她我才会那样说,我真没有别的……”
“知道我最恨什么人?”
“你……我……对不起,我不是……”
“我最讨厌自以为是的女人,不要以为你和我订了婚就可以肆意绑住我,只要我一天没和你注册,你就什么都不是!”
说完,他挺直了身躯,“抱歉,今天不能陪你,我很忙!”
“久杨,久杨……”
他大步离开,走的如此决绝,没有丝毫的犹豫。
“久杨……”
罗臻臻追了出来,身后,发型师手里还拿着抹了一半的定型药水追了出来,“小姐,还没上完药水,不能乱动的。”
撇了撇嘴,罗臻臻悻悻返了回来,坐回椅子上抽抽嗒嗒的哭了起来,发型师吓了一跳,“小姐,您……”
“没事,你弄你的,不用管我,多少钱都无所谓,给我弄的漂漂亮亮的一定要比那个女人还漂亮,还夺目!”
罗臻臻手抓着扶手,她恨的咬牙!
靳楚荞,靳楚荞,又是靳楚荞!
该死的!
到现在她才明白,原来他急着去b大是为了救她!
在他的心里,那个女人永远占据着无比重要的地位,她好恨!好妒忌!
靳楚荞有什么本事能让两个男人为她失态,乃至疯狂,她真的不服,她好不甘心,今天,又见到了他们,她怎么看不出来,他的眼里永远只有一个她。
她认得他在休息区桌子上拿的那副眼镜,那是靳楚荞的,他望着那副眼镜,一脸不可思议,低低念叨:“是,不是,不是,是……不是,不是的……”
她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
直到她听到他喃喃低语:“不是那副,不是那副,这副没有字,为什么?”
她这才想起,他书房里有一副备用眼镜,和那副很像,只是那副眼镜的镜架内侧有几个字母,而这副没有,也难怪他会如此。
如果猜的没错的话,靳楚荞的眼镜一定和他有关,可是刚才的那副明显不是她原来的那副了。
呵呵,真是太好了!
她笑。
其实,她早就看见了站在那里等待的傅淮宁,她才会刻意过去,是的,她就是故意的,她就是想刺激她,才会故意让他帮她扶项链,她就是想靳楚荞看见。
她假装颓软跌倒,她也是故意告诉靳楚荞她和久杨之间的暧昧关系,虽然昨夜到了关键时刻她将他推开,可是她就是想刺激靳楚荞,她喜欢的男人碰过她,她看得出来靳楚荞还在意着久杨。
大概也就只有傅淮宁这种闷骚的男人才会如此的宠着他的女人了,他们想安安静静和和美美过日子,呵呵,想得美!
她罗臻臻过的不如意,她靳楚荞也别想那么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