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黑炭他就这么虐待手下员工?”
想起那个黑家伙他就浑身不爽,寒假前,他曾收到过一张照片,就是那个黑家伙和她在教室的情景,当时,黑家伙还握着她的手,该死的真想揍扁了他。
“工作本来就是这样子的,分配给你的任务,你得负责呀!对了,刘波最近没给你添什么麻烦吧?”
楚荞想起了前阵子郝静的话,王欢和刘波好像婚姻出了问题。
“我早说过那个女人不靠谱,你还不信,可不,结婚才不到三个月,瞅瞅,我说啥来着,他两都快到离婚的地步了。”
淮宁依旧抱着她,抱着她的手臂不由得紧了一紧。
“这么严重?”
看来郝静说的是事实了,王欢真的给刘波惹了麻烦。
“我有给过他机会的,是他自己不争气,泄露公司财务机密,那是违法的,念在王欢与你同学一场,我没有起诉刘波,他自动辞职了,现在找的工作听说都不如意,王欢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清楚,夫妻间矛盾可不就出来了,王欢受不了拮据的生活闹着要和刘波离婚,当然这些是许放告诉我的,他和刘波私交还算不错的。”
果然是贫贱夫妻百事哀,王欢到底还是把刘波给害苦了,也怪刘波太爱王欢吧。
“公司有没有因为刘波……造成什么损失?”楚荞抬眸望他。
“你老公我是那么笨的人吗?从那天见过王欢,我就对他提高了警惕,让walls多注意着点,可不,他还真就犯浑了,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刘波对王欢的爱让他对刘波心软,反正也没造成多大的损失,他只是可惜了刘波这个人才!
“谢谢你给他留了条后路,否则,他这辈子那就完了。”
“我没有开除他,是他自己觉得对不住我,没有脸面在留下才提出辞职的,这件事除了我们几个人,没人知道。他离了恒泰应该可以找到合适他的工作,但是他心里会留下阴影,估计也做不长久。”
“对不起。”楚荞深感抱歉,归根究地王欢还是她高中同学,可是偏偏就……
“别这么说,像那种虚荣心作祟的女人还不值得你如此,你当她同学,她未必就当你是同学。在钱柜那天,她就一直在利用你,你当她真不知道我是谁?她那都是故意做给我看,说给我听的,正因为你在,所以,她买了一份双保险。可是她错了,刘波并非是她的附庸,他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因此他没有把事情做绝,这也是我对他心软的原因之一。”
“她知道你的身份?”楚荞傻眼了。
“笨笨,那天在场的差不多都知道我是谁?也就你这小傻瓜蒙在鼓里,别说在京里,我注资打造锦官城项目首战告捷,几乎没人不知道我是谁?只是你那几个同学做梦都没想到我是你老公!”他笑着啃她的耳朵。
“哼,傲娇的花孔雀。”楚荞笑。
淮宁将头支在她的颈项,嗅着她身上的香气,吹拂出灼热的气息,几乎是贴着她的肌肤,沉声问道,“荞荞,如果工作累的话,那咱就辞了不做了,反正我养得起你,我赚那么多钱可不都是给你和我们未来宝宝花的,嗯?”
沙哑的声音在耳畔盘旋,楚荞脑子混沌一片。
她手里还拿着勺子,不安地搅动着锅子里正煮着的大骨汤,害羞得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淮宁亲吻着她的侧脸,她整个人一怔,忽而身体微微轻颤,最近身体的敏感,他只许稍稍的触碰,都让她莫名的心悸。
“淮宁……我……可是我很喜欢这份工作。”
低头含着她的耳珠,眸中有着心疼:“可是我怕你会累到,那样子怎么才能生出优质的宝宝来,嗯?”
楚荞咬着唇不言不语,耳朵也开始泛红。他、他、他怎么能这么轻易地说出这样羞人的话语?
还优质宝宝?
“我饿了。”淮宁双臂缠紧了她的腰,大手缓缓上移,扣在了她双胸上,楚荞当然听的明白他说饿了的意思。
她故作不知,点点头,“好了,可以开饭了。”
“我不要吃这个。”淮宁嗡着鼻子,可怜兮兮的说,“荞荞,我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有提前预约的,你忘了?”
“嗯嗯……淮宁……别……听话,我要盛汤了。”楚荞关了火,动了动身体试图要让他松手,他不安分的手让她莫名的一阵心神驰荡,浑身酥软,她有些站立不稳。
淮宁却依旧环抱着她,他的双手十分有力,绕过她的身体,轻轻地环住她,宛如温暖结实的堡垒,大手握住她拿着勺子的小手,“我帮你。”
楚荞没辙了,只好伸长了手,拿过两只碗盛汤。
热气腾腾的大骨汤,她还特意在一碗里多夹了一块玉米。他低沉的男声再次响起,却不知道是在夸奖什么,“好好香。”
舌尖在她耳后轻轻的刷着,楚荞眯了眼,紧咬了下唇,“淮宁,别闹了,汤要洒了!”她手里还端着盛好的汤碗。
淮宁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那是十分无辜,委屈的语气。
“你快些去洗手,我还要盛饭。”楚荞不得不放下汤碗,她去掰他的手试图将他拉开些,他却耍起了无赖,嘟哝一句,“我洗不干净,你帮我洗。”
“你……”
怎么可以这样子嘛!
楚荞不禁错愕。
他却是挟着她一步步走到了水池边,他终于松开了她,手横在她的两侧,探到了水喉下方。
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恒泰的总裁竟然连洗手都要人帮忙?这样的他,一点都不像公司里冷峻睿智的他!
“我手好酸哦,荞荞小妈妈。”他甚至还无赖地催促着她。
“不害臊!”楚荞笑了笑,打开水吼,按了洗手液帮他洗手。
他的手,比起她的手那是真得要大出许多,他的手指很好看,修长、骨节分明。帮他洗着手,可以清晰的触摸到他左手食指以及中指那里有些硬硬的茧,那茧微微的泛着些许黄斑。
楚荞想到他平日里抽烟似乎都是惯用左手的,想来也是这许多年因为抽烟而留下的痕迹了。
怎么就是弄不掉呢。
她认真地在那黄斑处揉了揉,希望能将那微黄的痕迹揉去一些,可是似乎没什么用,那个黄斑依旧还在。
“大烟囱!”她叹气。
“外婆似乎也这么唤外公的。”他说。
“外婆叫外公‘老烟囱’,不是大烟囱啊!”说完,楚荞自己也笑了,怎么就被他不知不觉给绕了进去。
“外婆那是心疼外公才这么叫。”他笑的欢畅。
她也心疼他,才叫他大烟囱。
“可以了,很干净了,我们吃饭吧。”她取过干毛巾帮他擦干了手,就像是为豆豆洗手一般,她突然就弯起了唇,笑了。
要是让豆豆那小淘气看见不知道又要怎么样个胡咧咧了。
淮宁这才满意地转身,走向餐桌的同时,趁她不备在她脸颊‘啵’的香了一口,“真乖,谢谢荞荞小妈妈。”
那笑容十分得意。
他就像是个顽皮的孩子。
不过却是一个很另类的大男孩,让你总是对他无可奈何。
楚荞无奈地睨了他一眼,她将饭菜摆上餐桌,她在他身边坐下,见他没什么动静,她问:“怎么不吃,可是我做的没冯姨做的好吃?”
“你喂我吃。”他看着他的双手,笑眯了眼睛,说:“我怕弄脏了手,又得麻烦你帮我洗。”
“没事的,吃吧,脏了我帮你洗就是。”
又不是没洗过,她就知道有了第一次肯定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的,果不其然,矫情又傲娇的男人!
好不容易吃完饭,楚荞开始收拾碗筷准备洗碗,她刚刚起身,淮宁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制止了她的动作,沉声说道,“别洗了,换件衣裳,咱们出去遛弯儿。”
出去?
去哪儿?
楚荞狐疑望他。
“吃的好饱,得消化消化才行。”他说。
黑色兰博基尼车身在夜色中隐隐闪现,他侧首望她,“那天,莲送你的衣裳哪里买的?”
那天在珠玑巷,她帮吴嫂的时候不小心将浓汤滴到了身上,怎么都去不掉,后来,楚莲就把她塞到车里,带她去了一家时装精品店为她挑了那套衣裳。
回家后,他见她穿的不是早上走的时候那件,就问哪来的,她说是莲送的,然后,他也没说什么,就是盯着她看了半天。
不知道他今天是要做什么,楚荞如实相告那家店的地址。
淮宁驾着车来到了楚荞说的哪家时装精品店,车子停在了转角的停车区,而后淮宁打开车门下车。
他绅士的给楚荞开了车门,楚荞费解,他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这段日子,只要他在京,他肯定会回家吃饭,然后就是赖着她不放,今天怎么突然就想起了来这里。
淮宁走到她身边,大手揽着她的腰,柔声说,“我们进去。”
“嗯。”
见他们进来,店员小姐立刻笑颜以对,迎了上来,“小姐是您啊,欢迎您再次光临,今天您是想……”
店员认出了楚荞。
可当店员目光突然触及到楚荞身边的傅淮宁,但见他黑色修身西装笔挺,五官肖俊、英气不凡,这样的男人无论是出现在哪里那一准会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尤其是备受女士关注。
这是不同于那天来的那位帅哥的成熟美,店员呆呆的望着他俊朗如刀刻般侧脸,有些心猿意马。八壹中文網
只不过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就有些奇怪了,穿着虽考究,气质高贵,就是鼻梁上架着一副大的过分黑框眼镜,遮挡了那张俏丽的瓜子脸,这年头还有这样的打扮的女人?
店员心中啻鼻,像这样没貌的女人居然先后带来了两位英俊不凡的男人,还真是不能小觑了她,店员脸上依旧保持着和蔼的微笑。
因为之前楚莲带她来过一次,楚荞知道这里的衣裳价格不菲。
淮宁瞥过周遭悬挂的一应时尚女装,回头看了看楚荞,他说,“将这里最新款全给我拿来。”
“好的,先生、小姐这边请。”店员小姐惊喜不已,今儿似乎是遇上了大主顾,店员手扶住淮宁胳臂,要将他引领向贵宾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