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楚荞慵懒的窝在沙发看电视,这时候,她接到好友温歆的电话,“亲爱的,在干嘛呢?”
“在家看电视。”
“哦。”
有好一会儿,两人都不说话,电视的声音做背景,耳中只听到对方轻轻浅浅的呼吸声,只觉得心头静静的,甜甜的。
楚荞听了一会,心头忽然一动,试探的问,“哎,歆歆,你……在干嘛?”
她说话习惯轻咬尾音,一个柔柔软软的呀字直绕进温歆耳里,听的她低笑一声,“在家闷的慌,开车出来透透气。”
“那谁没来拜年你?”楚荞打了大大的哈欠,她眨巴了下眼睛笑问。
“没,在家快憋死我了,丫的以为来我家拜个年,我就非得嫁那玩意儿不可,谁爱嫁只管了嫁去,nnd今儿特郁闷我,你丫的就可劲了看我笑话吧。”
不用看,光听温歆那窝火的声音楚荞就已经猜到温歆此刻是一什么状况,那定是怒发上指的架势了。
她腆着脸,露出一抹明媚笑容,柔声说:“人家这不是关心你嘛!”
“谁的电话?”淮宁眯起了眼睛。
“你管我!”
楚荞睨他一眼,她说话很小声,那语气里竟有一点撒娇的成分,她翻了个身继续讲着电话。
淮宁越发肯定,他拢了拢乌亮的黑发几步跨到了沙发那头坐下,长臂一捞,将她捞到了怀里,耳朵贴了过来,他听出来那尖锐的高分贝女音,那声音他认识,而且还帮过他,虽然嘴巴损了点,心肠不错的。
他笑。
“你过来干嘛,撒手,撒手,痒痒的慌。”楚荞皱眉。
淮宁把玩着楚荞小手,牙齿轻轻啃咬着她的指尖,楚荞烦乱的推他,“凤爪在桌上呢,想吃,自个儿拿,没看我正忙着嘛。”
只因电话距离近了些,那头被温歆刚好给听到了,温歆贼贼的一声奸笑,“哟,敢情我这厢电话打的还挺不是时候呢哈。”
“尽瞎说,你那思想能否纯洁点啊,话说你还整一黄花大闺女呢,咋一天到晚的尽念叨这事儿了。”楚荞笑骂。
“黄花大闺女咋了,哪条铭文规定还不准人家闺阁大姑娘思春啦,像崔莺莺那种有名的大家闺秀都熬不住闺房寂寞,何况我一小家巧乎!”
“嗨,难不成大家闺秀都是正经人?那崔莺莺都是假正经来着,银诗艳词你就知道她没看过?她那是自甘堕落,和她比,你不是自降身价嘛。”
什么《西厢记》啊,什么才子佳人啊,若在出嫁前她倒蛮羡慕那种情比金坚的轰轰烈烈爱情,可是自打成婚后,她的很多想法那都跟着变了,都是狗屁!
“好了,不打扰两位亲密了,我挂了。”
“你这嘴讨打呢是吧。”楚荞拿温歆一点招儿没有,她笑着说:“歆歆,开车小心,在外头游荡游荡差不多可以了,早些回家,免得叔叔阿姨担心。”
“知道了,楚荞小妈妈。”温歆笑着挂了电话。
“我有那么老嘛,还小妈妈?哼,坏丫头。”楚荞嘟唇,听到对方挂线回音,她很快收了线。
“荞荞小妈妈,让我亲亲。”
淮宁听到了温歆叫楚荞小妈妈,他笑着低头在她脸上啵啵的香了两口,湿湿的,楚荞伸手一抹,高挑了眉梢,她凝了眉心,咧嘴龇牙:“咦……”
“不让我亲脸,那我亲别地儿了。”说着,大手直接去掀她睡裙,楚荞急了,双手摁住裙底,嘴里直讨饶:“别,别闹了,我还得给外公外婆回个电话过去。”
“那,打完电话给我亲亲。”淮宁妥协。
“嗯。”楚荞低低应他。
也就八点半来着,这会子估计外公外婆还没休息,楚荞电话拨了出去,果真,老两口还真在念叨她呢,外公问他们大概啥时候过来,好做好吃的等着,楚荞说这一两天内就过来了,党鸿昌又是一番千叮万嘱。
楚荞这头刚收线,温热的唇压了下来,楚荞惶急用手去挡,那吻落在了掌心,酥痒痒的,她缩手。
正了正眸色,问他:“明儿个是否还和往年一样?”
知道她说的是拜访亲友的事情,咱们中国人自古都讲究个礼尚往来,正月里也是互相走访亲友的时候,从明天开始他们又有得忙了。
“嗯。”
“听说冯伯伯今年年前进了养和,压根就没回家,那咱明儿直接去养和?”瘪子和楚蕙两口子闹离婚,冯伯伯一怒之下那是一口气没提上来,可不就给直接送养和了,到现在还没缓过气来呢。
“嗯。”
他依旧只是淡淡的哼了声,楚荞拿眼直瞪瞪他,这人,平日里和瘪子好的什么似的,这会子咋就蔫了吧唧的提不起精神呢。
“咱是去拜访冯伯伯,那肯定是去养和了。”
乌黑自然卷发在灯下亮闪闪的,让他爱不释手,修长手指抚弄着她的头发丝儿玩的起劲。
“是不是没事可干手闲得慌?要不,帮我捏捏腿吧,今儿走了太多路,酸痛的难受,我感觉跟奶奶当年一样,你说我不会和奶奶一样患了类风湿吧。”
“瞎说,奶奶那是产后风落下的病根,你这能一样嘛。”
“可我感觉差不多就是。”
楚荞深深怀疑。
“哪里难受?这里?”嘴角浮现邪邪的一抹笑纹,他的语气充满了暧昧。
“喂,你往哪儿摸?再往前尽管了试试?”楚荞寒了脸,这人满脑子都装了些花花心思,太不纯洁了。
“这不是经你同意,我才摸的。”大手还在她白皙大腿上滑行游走,眸子里满是委屈。
“瞎扯淡,我说的捏腿,捏腿,你耳朵没毛病吧,算了,也不劳驾您大少爷也了,我自个儿来。”楚荞起身,收起了腿,小腿肿的看起来胖了好多,手指摁下去,陷了一个窝,很久才弹上来回复原状,捏把这腿肚子,她吸气。
“酸,乏,哎,这感觉真不好。”她自言自语。
看见她白胖胖的小腿肚,淮宁皱眉,“怎么肿成了这样子?”
“我哪儿知道,可不就这样了,双腿就跟灌铅似的,走都走不动了,我年纪轻轻尚若此,也不知道爸爸妈妈咋撑得住?”
“爸爸妈妈操心这操心那,一天到晚压根那就没闲过,谁像你们呀,财政厅白花花的银子养着你们这帮所为的园丁,一个个好吃懒做成日里也就站那45分钟,多点也就90分钟,大多时候那都是窝在椅子里当佛爷,一年到头,假期比谁都长,那日子那叫一个舒坦。”
“咋?眼红了?”
“那倒不至于,荞荞,你到底咋了这是,就算你每天活动量少,可这腿也不至于肿成了这样子啊。”淮宁着实纳闷。
“谁知道。”
十指轻轻的帮她拿捏,楚荞下巴抵在他大腿上,手里拿着遥控器摁过来,摁过去,压根就没个人能看的节目,竟是些小明星在作秀那叫一个嗲,她实在是无聊的发慌,干脆眯起眼睛享受着傅大少爷的亲自服侍,很快,她睡了过去。
“要是觉得手重的话,就啃声儿。”瞅着她身体完美的线条,纤细腰肢,挺翘的臀,他硬是忍着没有动,只是帮她摁着腿肚子。
好半晌,没见她有什么动静,歪脖,这才发现她竟趴在他腿上睡着了。
他轻轻的笑出了声,手指抚着她的侧脸,她哼了一声,翻个身,寻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接着睡她的。
嘴唇凑了过去,在那粉粉唇角轻吻了下,这一次,是万分的小心,淡淡的,柔柔的,缓缓的……
像是要将她铭记于心一般的认真与仔细,唇的每一个部分都被他密集的吻所包容,缭绕得仿佛要钻进他的心里。
“瞌睡虫,怎么这么能睡。”
他这么闹都不醒。
黑框眼镜耷拉在了鼻尖,长长的发丝从额头上滑落下来,挡住她微眯的眼,伸手将那碍事的眼镜摘了放在几上。
浓密而微弯的长睫,就像是天上的那一弯明月,弯弯长长的、细细密密的,让他几乎要忍不住伸手轻轻地抚过去。
望着她的脸好久好久,额头轻抵着她的,眼波里写满了温柔。
她怎么能长得这么美呢!
他重重的吞了口津液。
“嘟、嘟嘟”这时候,门轻轻从外面叩响。
门开了,孔洁端着碗汤药推门进来。
“荞……”
“嘘……”
孔洁刚要说话,淮宁手指掩唇向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孔洁即将出口的话语生生的吞咽了回去。
“睡着了?”孔洁看着蜷缩在儿子怀中熟睡的儿媳楚荞,她皱眉,还是说明来意:“这个……是妈妈刚给荞荞熬的补药,这会儿还有些烫,一会儿千万提醒荞荞喝了再睡啊。”。
“得,您先搁那儿吧,一会儿我替她喝。”
天天喝那玩意儿,苦死了!
妈妈也真是的,大过年的还让荞荞喝那玩意儿,他看着那黑糊糊汤汤水水都发愁,还别说荞荞了,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忍下来的。
“你当是蜜糖水呀,你喝和荞荞喝那能一样吗?”孔洁啻鼻瞪了淘气的儿子一眼。
混小子,越来越没谱了,疼媳妇疼到这份了,药也能替喝的?
“反正都是补药,我和荞荞谁喝还不都一样。”
淮宁只当妈妈说他们纵欲过度,所以给荞荞补身子,他想着,反正都是补,那他也出了不少力,耗损了太多体能,他喝也没什么不可的。
“你……我可警告你啊,这些日子你可给我收敛些,别老一天到晚欢实的跟头牦牛似的没个节制,老缠着荞荞不放,这要是出个什么岔子,我可不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