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的回了卧室,躺在床上,她还是忍不住的一直在笑,早就醒了的傅兆钦察觉到她的反常,他说:“大晚上的,你笑什么?”
“呵呵,你猜我刚刚看见了什么?”
傅兆钦翻了个身,侧身对着她,他笑着说:“不会是方才做梦梦见抱孙子吧。”
“嗨,你知道我很少做梦的,我刚听到外面有动静,就出去瞅了一眼,小宁和荞荞饿了,两人偷偷的溜下来在厨房里正鼓捣吃的呢,那两孩子头碰头吃着一碗面,哎,你说他们咋就……”
孔洁又低低笑了起来。
“真的?”傅兆钦挠了挠头,看着她。
“可不?”
思付了会儿,傅兆钦点了点头:“呵呵……我说他们一会儿红了,一会儿绿了的,你还不信,现在瞅瞅可不就应了我那句话了。”
“还是你厉害。”孔洁竖起大拇指。
“那是。”
“夸你两句,还蹬鼻子上脸了你。”孔洁睨他一眼,笑着。
突然,她起身,悄悄的爬在门边给外面瞅,见那两孩子四下瞅了瞅,猫着腰蹑手蹑脚的笑着摸黑上楼去了,孔洁忍俊不禁笑着摇了摇头。
转身,见丈夫正站在她身后给外瞅,孔洁皱眉:“你咋下来了?”
“你这边说吃的,正巧我也饿了。”傅兆钦摸了摸肚子,他笑的憨直。
孔洁牵了他的手,笑着说:“要不,咱也去煮碗面条吃?”
这个建议似乎也不错。
“那走呗!”
这边楚荞和傅淮宁刚上楼,两人吃饱喝足,躺在床上望着黑漆漆的卧室,两个人都忍不住低低的笑。
咋瞅着跟做贼似的。
不知道明儿一早冯阿姨发现少了两鸡蛋会不会误以为家里进贼了。
“真过瘾。”
傅淮宁咂巴着嘴还在回味着那盆热气腾腾的汤面。
“现在肚子还叫不?”
“呵呵……叫!咕咕咕……”他笑的顽皮,伸长脖子‘咕咕咕’叫了一声。
“你以为你是老母鸡,嘎蛋呢?还‘咕咕咕’!”楚荞捂着嘴笑。
“也不错,我要是老母鸡,我一准天天嘎蛋给你吃。”
“哪有你这样的?你当那老母鸡说嘎蛋那就能自个儿孵蛋出来?白痴。”楚荞给了他一个大白眼,深深的鄙视。
“小坏蛋,干嘛说我白痴,看我怎么收拾你。”
猛的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一只手撑在头顶上方,一只手轻轻顺着她的脸腮,他突然“咕咕咕”又叫了一声,笑着说:“看老母鸡嘎蛋了!”
他开始不老实,上下齐手对她展开了攻击。
“喂,你吃饱撑的啦!”
“是,有没有听过‘饱暖思银欲’这句话,可不说的就是咱们。”
吃饱喝足那有的是精神头,有的是力气。
只消三两下两人已然坦诚相对,火热的身子紧紧贴了上去,楚荞就是想说不的机会他都没有给她,直接没入了她的身体最深处,她低低猛哼了一声。
他缓了速度,捧着她的脸,夜里,那双炯亮的眼睛里蓄了一团火,低头,吻上她的唇,低喃轻唤:“荞荞……”
他简直想把她揉到自己身体里去,舍不得放手,本能地抱紧她,吻得更深。他吻的那么细致,她除了颤抖,竟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她想推开他,可是被他抱得紧紧地。
啃咬着她尖削锁骨,单手搂着她的细腰,她的香气太过撩人,让他忍不住的就想要,又怕伤了她,方才是他太急躁了。
肌肤的温度分不清彼此,互相灼伤着对方,被子滑到了腰下也不知沾染了谁的汗水。她颤抖的身体让他心悸,一遍遍喊着她的名字,“荞荞,荞荞……”她就像是镌刻在了他心上,让他怎么爱都爱不够,感觉到她缓缓抱紧了他的脖子。
她含糊不清地喊着他的名字求饶,“淮宁……”
他放开她的嘴,亦是喘着粗气,轻咬她的耳朵说:“荞荞,大过年的,你说我们送爸爸妈妈什么礼物好呢?”
见她难耐的望着他,他轻啄着她的唇,贼贼笑着:“干脆我们孵个蛋给爸爸妈妈好了,没有比这个更适合的礼物了,咕咕咕……”
“嗯,还是孵两个蛋好了,这样爸爸就能天天陪着妈妈了,你说这样好不好?”
“荞荞,好不好?回答我。”
他还在不断重复“孵两个蛋好不好?荞荞,回答我。”
楚荞只能晕晕地点头,她早已失去了所有意识,她感觉到她的灵魂又在飞升。
楼上小两口是热乎的玩蹦床游戏,楼下又是另一幅温情景致。
孔洁和傅兆钦两人待儿子儿媳上楼,两人也悄悄的溜进了厨房,分工明确,也是一个负责烧水煮面条,一个负责剥葱洗菜。
傅兆钦拿刀刚要切葱花,孔洁忙低声道:“别。”
“不能切,会发出声响的。”孔洁看着他,手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拿过手里的葱花,说,“你看着锅,当心溢了。”
傅兆钦皱眉,他说了和儿子傅淮宁一样的话:“不能切,怎么弄碎它?”
“瞧我的。”孔洁笑,她拿过清洗干净的食物剪学着楚荞方才的样子将葱花剪碎:“呐,没声响吧。”
“真有你的。”
“我这还是和荞荞学的。”
孔洁给沸腾的锅里窝了两蛋,很快,面条做好了,他们也像楚荞和傅淮宁方才一样,用了汤盆,两个人坐在厨房的小桌边,依然是女士优先原则,傅兆钦和儿子一样,将绅士风度发扬到了极致,老两口头碰头吃了起来。
收拾好一切,两人这厢又悄悄的摸回了卧室。
躺在床上呵呵傻笑。
这是在自己家里,怎么感觉跟就有种做贼似的,不过这种感觉蛮好,多少年了,他们都不曾有过这种感觉了,似乎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对于方才二人孩子气的表现,两人又忍不住笑起。
第二天早上。
在厨房忙活的冯阿姨这厢突然就嚷嚷开了:“天呐,这鸡蛋怎么就平白无故的少了四个?昨儿晚上我明明记得有八个的,难道是我数错了?啊?最后一把龙须面咋不见了呢?难道是我老花眼?不会呀!”
冯阿姨一脸莫名。
楚荞和傅淮宁正巧下楼来,听到这话两人大眼瞪小眼。
楚荞低声说道:“看我做什么?龙须面只煮了一半,还有,我明明只窝了两蛋而已,你一个我一个,不多不少,你亲眼看见的。”楚荞瞅见他探究的眼神,她为自己辩解。
“我又没说什么啊。”他小声嘟囔,“是两蛋!”他笑的一脸讳莫如深。
楚荞小脸一红,拿脚踹他,他笑着躲过,大手抚着她的腰,嘻嘻一笑:“你想鸡飞蛋打怎么着?你当孵蛋容易呢,比挖个菜窖都累人。”
“你还说。”
楚荞伸手去拧他,他眯眼笑:“过年呢哦,不许踹人踢人拧人,不过有一个倒是可以。”
楚荞不解,问他:“是什么?”
“当然是疼人了!”
“吼吼……”
他笑着哟呵了一嗓子,客厅坐着看报的两人皆不约而同望向楼梯方向。
孔洁和傅兆钦在客厅里翻看着报纸,报纸后方,两人均笑的跟朵花儿似的,见他们下楼来,两人这才敛了笑。
“爸、妈,早。”
傅淮宁笑着过去硬是挤在了两人中间坐下,左瞅瞅,右瞅瞅,他嘟起了嘴,“爸,妈,昨晚两位睡的可安好的哈。”
“嗯,还好。”
傅兆钦点头。
“冯姨方才说少了四个鸡蛋好像?不知道真的假的?”傅淮宁眼珠子飞转,心中狐疑。
这家里加上冯姨也就五个人,他和荞荞消灭了两鸡蛋,冯姨明显是睡的不省人事了,可问题是还有两鸡蛋哪去了?
“呵呵,是吗?估计冯姨上了年纪,记错了。”傅兆钦面色平静看不出脸上丝毫的特别情绪。
反倒是孔洁听到儿子问起,她又些脸上挂不住。
这混小子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好像听冯姨说还少了半把龙须面?”傅淮宁见爸爸那边是探不出什么口风了,他回过头来看着母亲孔洁。
“错了。”
孔洁笑。
“你这平日都不怎么进厨房的人怎么知道是半把?为什么不是一把?那你倒说说那半把哪儿去了?”孔洁笑着反问。
傅淮宁瞅向走了过来的楚荞,他挠了挠头,糟糕好像说漏嘴了哦。
“呃,那个,我猜的呗。”
楚荞瞪他一眼,叫他逞能,现在好了,被妈妈抓到语病了吧。
“其实,冯姨方才说的是一把龙须面,不是半把。”楚荞笑着补充,不能让妈妈知道昨夜他们在厨房偷偷煮面条的事情,打死都不能承认。
“呵呵,对哦,可不就是一把。”傅淮宁笑,荞荞可是难得站在他这边,他高兴坏了。
“鸡蛋好像也少了四个。”楚荞笑。
孔洁僵住,这两个小混蛋敢情还讹上他们老两口了,傅兆钦听到楚荞这么说,他微微皱起了眉,虚握拳清了清嗓子,说:“什么多了少了的,家里这不就这几个人,不是你们小两口偷吃了,那就是我们老两口吃了。”
说完,情知说差了,他笑着说:“那个,爸爸的意思是……”
“呵呵,您也甭解释了,明白,明白。”傅淮宁笑的一脸狡黠。
楚荞低头笑着,也不说话。
原来爸爸妈妈昨晚也偷偷煮面条了啊!可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吃呢?
孔洁埋怨的白了丈夫一眼,笨,话都不会说,这不是不打自招嘛!
“你这混小子,敢情连爸爸妈妈都算计呢。”
“没,就是有点好奇,心里没底罢了,这不清楚了。”
“臭小子。”孔洁笑着戳他额头一记。
“嘟……荞姐姐,宁哥哥,是我,菱菱,我和莲哥哥给伯伯,伯母拜年来了。”电子显示屏响了一声声,就听到楚菱欢喜的声音清晰传了进来。
“哟,这好像是那两孩子过来了,小宁,快些去开门。”孔洁噌的站了起来。
“我来就行了。”楚荞笑着去开门。
门开了,楚菱穿着鹅黄色的羽绒服,她喜滋滋的抱着楚荞直乐呵,“荞姐姐。”
“快些屋里的,冻坏了吧。”傅淮宁笑着过来,摸了摸楚菱头上的可爱的绒球帽子,笑着招呼她。
“姐夫。”
楚莲穿着一身黑色羽绒服,傅淮宁瞅着他这副少见的打扮,他笑,“莲,路上还顺利吧。”
“还好,就是结冰了,所以走的慢了些。”
接过楚莲,四人进得屋来。
“哟,莲少爷,小小姐可都过来了,瞧我这慢吞吞的,来,快些坐了,饭菜马上就好。”
“冯姨,新年好!”楚菱笑着向冯阿姨拜年。
“哎,好,好,好呢!”冯姨接过两个孩子的外套挂在了衣架上。
见楚莲正望着她,冯阿姨笑道:“呵呵,莲少爷最喜欢吃的莲子羹早给你准备好了,今儿就放开了肚子可劲了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