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姐那个样子,我也是真的想让她醒悟过来,可是她现在越走越远。选的我都不知道到了哪个方向。”袁彤炜摇摇头。
“母亲,我姐姐现在那个样子我们谁都救不了。她知道我再嫁之后过得也不好,于是也不止一次的劝我让我也养一些男宠或者找一个情夫来派遣。母亲知道,我也是读过书的,是江东最尊贵的公主。这种没有伦理道德,让父皇和整个江东都蒙羞的事情我怎么能做得出来?”鲁育要哭了。
“你的心我知道,你做的是对的。你姐姐两段婚姻都不好,她失望也是有原因的。”袁彤炜拉着鲁育的手。
“姐姐的婚姻不幸,我也是一样。有时候也想过像姐姐那般去做一些放荡的事情。可是我实在是做不出。”鲁育掉出了眼泪。
袁彤炜走过去轻轻地搂着鲁育。
“多少个夜晚我独守着空房,听着隔壁那欢乐的笑声。知道我这心里有多难受吗?可是我不能和父皇去说一个字,父皇会伤心,但是他不会去制止。他也只会安慰我让我去接受和隐忍。我还得笑着接受。”鲁育的泪水倾泻而出。
鲁育说的话让袁彤炜也是被狠狠地刺激了一下。
鲁育的遭遇何尝不是自己的翻版。
“男人怎么样都可以,女人哪怕就是想一想都会被万人唾弃。有时候感觉我们活着还不如一条狗。”鲁育咬着牙。
“以后不想受这样的委屈就住到宫里来,有母亲陪着你,你就不会觉得苦了。”袁彤炜把鲁育搂在怀里。
“母亲,我还好。就是姐姐过得实在是太不好了。我们是一母同胞,我还是很担心她。她和那么多男人有瓜葛,可是没有一个是真心对她的。特别是那个孙峻!他简直就是有负父皇对他所有的期待!她姬妾成群还要玩弄姐姐的感情。姐姐为了她逗堕了两次胎了!”鲁育很气愤。
“你说什么?鲁班为了他堕了两次胎!”袁彤炜没有想到。
“他一直靠着姐姐来给他谋取爵位和富贵。然后利用完了就狠狠地甩到一边。姐姐上次撞破孙峻和姬妾玩乐,结果刘被他狠狠地打了一顿。姐姐来找我,看着她那一身的伤,我真是心疼。这要是被我们的亲娘知道了她该有多伤心!”鲁育断断续续的哭诉。
“孙峻居然做这种事情!”袁彤炜感觉自己的心肺都要被气炸了。
鲁育不停的在抹眼泪。
“我们姐妹从小就深得父皇个母亲得宠爱,不知愁是个什么滋味。难道这就注定了我们姐妹要遭遇这样的不幸吗!”鲁育再一次扑进了袁彤炜的怀里。
“好了好了,我们不说了。喝点水!”袁彤炜知道鲁育需要宣泄,她愿意做这个被宣泄的对象。
鲁育喝了一杯茶。
“今晚你就在我这住下,明天你把孩子也接进宫来。鲁班的事情我来想办法!”袁彤炜道。
“母亲,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说。”鲁育突然压低了声音。
“什么事情?”袁彤炜问道。
“孙峻之前一直想要通过我姐姐来与后宫取得联系,其目的就是想让母亲要来一个皇子然后被他们所用来谋取太子之位!”鲁育几乎是贴着袁彤炜的耳朵说道。
鲁育的话袁彤炜并没有感到意外,鲁班之前找过她也说过这件事情。但是都被她给直接拒绝了。
“孙峻这是要谋反!”鲁育握着拳头。
“好了鲁育,这件事情我们不说了。这也不是你能管得了的。你先休息!”袁彤炜怕鲁育言多有失于是让她不要再说了。
鲁育明白了袁彤炜的话马上就不说了。
这个时候彩莲端着汤药进来了。
“贵嫔该吃药了!”彩莲递上了药。
“我来吧!”鲁育接过了药碗。
“你休息吧,我能自己吃药!”袁彤炜咳嗽了好几声。
“母亲快别说了,让女儿来服侍母亲吃药。也让女儿来好好尽孝。”鲁育要喂袁彤炜吃药。
鲁育非常认真的喂袁彤炜吃药,还用手帕给她擦了嘴角的药渍。
袁彤炜喝了药又咳嗽了好几声。
“母亲!”鲁育非常小心的捶着袁彤炜的后背。“母亲这身体怕是以后再也离不开药了吧。”
“是啊!”袁彤炜好无奈。
“母亲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还不能替自己要个说法,真是太不公平了。父皇怎么可以那么向着潘皇后。”鲁育为袁彤炜鸣不平。
“不说了!”袁彤炜也是好心酸。
“母亲,让女儿服侍母亲睡觉吧!”鲁育扶着袁彤炜起来。
那一夜,鲁育和袁彤炜在同一张榻上入睡,夜里袁彤炜起夜也是鲁育服侍。她没有任何的不愿意和埋怨。
袁彤炜也是真的很感动。
二日,鲁育把她的女儿带进了宫。
小丫头特别可爱,一进宫就被所有的宫人所喜爱。
孩子也不认生,她虽然小,但是也知道谁是善人谁是恶人。
“齐儿,快过来!”袁彤炜好久都没有看到这么可爱的小孩子了,她准备了好多吃的和新衣服。
齐儿跑了过来,“请外祖母安!”孩子的声音奶声奶气非常讨人喜欢。
“来,这些都给你,慢慢吃!”袁彤炜给孩子递上了吃的。
“谢谢外祖母!”齐儿接过了吃的行礼表示感谢。
鲁育看着这温馨的一幕也总算是为自己冰冷的心找回一丝温暖。
“贵嫔,仲姬到了。”彩莲禀报。
“走,我们去那边玩!”鲁育抱起孩子就离开了。
袁彤炜换了一身衣服在正厅接待仲姬。
“妾见过贵嫔!请贵嫔安!”仲姬行礼。
“都是姐妹不必这么多礼,坐!”袁彤炜客气了一下。
仲姬坐了下来。
“贵嫔的身子好些了吗?”仲姬问道。
“每天都在吃药,已经好了很多。”袁彤炜礼貌性的回了一句。
“我这也是好久没有见到贵嫔了,今日也想和贵嫔好好说说话。”仲姬道。
“前些天陛下封了你儿子为琅琊王,以虎林作为封地。后来陛下说虎林是重要的军事要塞,让他离开虎林。听说,你儿子不愿意!”袁彤炜一下变得很严肃。
仲姬听了这话有些坐不住了。
“你别紧张,有什么话就说。”袁彤炜盯着仲姬的眼睛看。
“贵嫔,妾……”仲姬欲言又止。
“这里没有别人,就你我。有什么话尽管说,你要是碍于位分低我可以去和陛下说。琅琊王身为皇子,一切都要以江东大局为重,他之前特别乖巧听话,这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不懂事?陛下为此也是特别生气!”袁彤炜问道。
“贵嫔,我虽然为陛下生了儿子,可是这些年我一直都不受陛下待见。我儿子也是一样,这琅琊王不过是个郡王,和其他皇子怎么能一样。”仲姬为自己的儿子鸣不平。
“放肆!敢这么非议陛下的封赏,胆子这么大,还想不想让你和你你儿子好好活着!”袁彤炜马上变了脸。
“贵嫔,妾知道贵嫔深受陛下信任和宠爱。我位分低这些年在宫里没少受人白眼和欺凌。就指着我这儿子能够有朝一日受了封赏,我也好和他一起出宫去。妾实在是受不了这宫里的一切了,只盼着能够早日出宫去。”仲姬跪了下来。
仲姬说的话已经是大逆不道了,但是她毫无顾忌的说了出来。她是真的信任袁彤炜。
“这后宫没有子嗣,位分比你还低的女人多的是。没见哪个像你这样。你儿子老实,从不忤逆陛下。他敢这么闹一定是你这个母亲在指使!”袁彤炜指着仲姬。
“不是的,贵嫔,妾冤枉!”仲姬再一次叩首。
“既然都不是,那为何不愿意离开虎林?虎林的重要性想必你我这深宫妇人也都知道。我们身为姬妾,就要想着要为陛下分忧,而不是这般去触碰他的逆鳞!”袁彤炜始终都没有好脾气。
仲姬被训斥的也是浑身不停的发抖。
“我知道你性子温婉,知书达礼。不受陛下待见也是因为皇后没少在陛下面前进你的谗言。才使你这般受冷落。”袁彤炜突然间换了温柔的口气。
仲姬听了这话她才慢慢抬起头。
“你是不是被什么人威胁开让你做出着违心的事情?”袁彤炜起身把仲姬扶了起来。
仲姬浑身都在颤抖,她的手心和额头全是汗。
“你坐下慢慢说。”袁彤炜递上了一杯热茶给她。
“贵嫔,我可以和你说实话吗!”仲姬还是有些担心。
“你有什么话尽管说。我现在协力后宫的事情,就是要为了让你们每个人都能够被公平的对待。你有什么话尽管和我说。不用害怕!”袁彤炜拉着仲姬的手。
“姐姐!”仲姬喊了一声姐姐眼泪马上就掉了下来。
“你说吧!”袁彤炜给了仲姬最大的安全和信任。
“是太子,太子让我们这么做的。不然我们哪来的胆子敢和陛下作对。”仲姬说了实话。
“太子怎么会和你们说这样的话?他为什么这么做?”袁彤炜问道。
“贵嫔,妾和你说了实话日后陛下一旦要治我们的罪,贵嫔可一定要为我们说句话。”仲姬央求道。